天气转冷,年关将至,东京的百姓都逐渐沉浸在过年的浓厚氛围中,唯独皇宫内的人无法体会到过年的喜悦。
不为别的,只因“有人要刺杀皇后”这句话像一个幽灵一直笼罩在众人头顶的天空中,如今刺客未抓到,耶律齐也没有开口,事情陷入僵滞,而献艺之期也快到了,官家虽然嘴上说着不怕,但谁都知道,官家心里慌的一批。
东京城某处街坊
十来个青壮汉子正在搬运货物。
一身躯健硕的壮年男子大声喊道:“快,把货物都卸掉,然后撤!”
“撤?撤掉吗!”
一道不友善的声音从屋顶传来,众人抬头,一道年轻身影立于屋顶上,周围的屋顶和墙上也冒出十几道身影。
“糟了,是皇城司,快撤…”
领头的男子还未将“撤”字完全吐出,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喉咙上插着一根弩箭,随后弩箭的破空声在坊内响起……
俄顷
坊内横七竖八的躺了十几具尸体。
“头儿,都死了,他们吞了毒药!”
此时,另一人躬身抱拳,“头儿,是墨料!”
那个被他们称为头的年轻人,瞳孔一缩!
……
城门口
一个士卒拦住了一支出城的队伍:“车上面装的什么?”
几个颇有市井气的汉子谄媚道:“几位军爷明鉴,车上装的只是普通货物。”
“普通货物?打开看看!”士卒要求道。
那几个汉子见状不妙,便从怀里摸出几粒碎银,熟练的放到一位士卒手中,笑容更加谄媚:“几位军爷今日来辛苦了,一点茶水钱,不成敬意!”
士卒见状一脚踹翻递银子的汉子,大声喊道:“敢贿赂我等,这货物定有问题,来呀,拿下!”
边上的汉子面露凶色,从货物中,抽出砍刀,冲向城门口的士卒,引发了人群的骚乱这一情形正好被巡逻的禁军看到,立刻将几个汉子拿下。
同样的事情还在东京城各处发生。
傍晚
一身着黑色斗篷之人骑着快马在东京城郊外奔驰着,乎的,几支弩箭飞来,大部分被躲过,一支扎入马股,身着黑色斗篷之人滚下马来,晚间的风吹起斗篷,露出那人的面容,竟是那乌姓的中年男子!
“乌副使,着急走啊!”
中年男子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韦掌院,韦大人,怎么?不肯放过我吗?”
一身着黑色袍子,两鬓斑白之人骑高头大马缓缓驰来,周围的甲士策马跟上。
“乌副使,老夫留你一叙!”韦掌院,高坐马背,傲然挺立。
“就凭你!”
中年男子褪去黑色斗篷,露出红褐色内衬,红色的业火在周围燃起,红黑色的电流在身体上缠绕。
周围甲士皆是一惊,心呼:这是什么东西?妖术?但由于职业素养,众甲士无一人后退。
中年男子一步向前,朝着韦掌院一拳轰出,一股股热浪伴随着火焰向韦掌院袭来,在黄昏的照映下宛如一只三足金乌!
無錯書吧“当!”
金乌被一只金钟罩住,发出“当”“当”的撞击声,随后金钟破碎,随之带走金乌。
“老衲也请施主留下。”
尘寂和尚从树后走出,双手合十。
“你,你是鸡鸣寺的那个和尚!”
中年男子又惊又怒,他怎么也没想到,大宋竟然有这么多修行者。
“哈哈哈哈,好!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中年男子目眦欲裂,“啊~啊!!!!!!”
一团团火光从中年男子身上冒出,有数缕火蛇从地上钻出,袭向众人。
“不好,他要跑!”尘寂和尚大喝一声,一只巨大的黑手笼罩中年男子。
几束流光窜入黑手,异变突生!
“还有帮手?”尘寂和尚手掌用力,将几缕流光捏在黑色手掌之中。
随后手掌内没了动静,黑色手掌虚影散去,只留下几具尸体,不见中年男子踪迹。
夜空中,一抹流光划过,又被另一抹流光缠绕,坠入树丛中。
“陆大人,别着急走啊,奴家想你了。”陆辰起身,抬头望去,竟是那献艺女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