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祁蕊的事情,我感到非常困扰,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无奈之下,我只能再次向雪走寻求帮助,问道:“那么,你认为我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才合适呢?”
雪走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回答说:“这取决于你希望以什么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听他这么说,我仔细考虑了一下,然后坚定地说:“毫无疑问,我必须彻底消除她的幻想!”
起初,我认为隐心只是个不负责任的鬼魂,而且看起来并不可靠。现在小李和小孟的死因不明,很可能是隐心协助柏柏南修所干的,这让我更加不可能让他们有任何发展。更重要的是,祁蕊一心想要和隐心见面,但隐心呢?
他经历了无数岁月,各种女人对他来说可能已经习以为常。这次吸引祁蕊,他的真正目的确实让人困惑。
“常言道,‘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顺系铃人’,我不想问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猜,你应该知道祁蕊梦里的男人是什么人。要不然,你问问他,到底为什么祁蕊对他那么念念不忘?”雪走反问我。
他的话让我心里一紧。想起柏南修跟我第一次见面时,强上了我的事,我顿时冷汗都流下来了。如果只是一个背影在梦里带着祁蕊去了想去的地方,祁蕊应该不至于这么执着。
除非……
除非她能确定,那不是梦。
作为一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女人,第二天早上醒过来,自已的身体发生了哪些变化,比如有没有被人上过,是最清楚清不过的!
刚刚被柏南修激起的愤怒还未平息,我的心中又升起了新的怒火!“好,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尽管内心充满了愤怒,但面对雪走,我仍然尽量压制着自已的语气。
“没有了,这么晚,你睡了吧?没有打扰到你们吧?”雪走问。
“你们?”我一下子明白他在问我跟谁在一起,连忙说:“没有,本来我也还没睡。”
雪走沉默了一下,说:“那你早点睡吧,我挂断了。”
等他挂断了电话,我立刻走出卧室,打开门,点亮灯光。
“隐心——”
没有任何回应。
我再次叫道:“隐心——你给我出来。”
“小娘娘,很晚了,不好好睡觉,叫我有什么事?”隐心的身影出现在沙发上,他侧身躺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放在嘴边,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虽然鬼魂可以不用睡觉,不觉得困,但也是会觉得累的。我这几天为了教你,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我没功夫听他歌颂自已的“敬业”,三两步走到他的面前,端起桌上我没喝完的一杯水,朝他的脸上泼去。
隐心的速度很快,身体变得透明,没有实体,那杯水就穿过他的脸,泼在了沙发上。
“小娘娘,”隐心收起了他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抬起一只脚踩在沙发上,挑眉问我:“什么意思啊?”
我正要说话,他又开口了:“跟殿下吵架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安慰安慰你。说出来看看,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把祁蕊怎么了?”我听见自已的声音颤抖地响起来:“你是不是把她……把她……”
隐心拧起眉头,等着我的下一句。可我憋了半天,后面半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急了:“你倒是说呀!我把她怎么了?”
“你自已心里不清楚吗?你个下流货?”我越想越觉得生气,重重地在他半透明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但他现在没有实体,我又用力过猛,反倒差点让我自已重心不稳摔跤。
隐心脸上一片迷惘。看着我,认真地问:“小娘娘,话要说清楚!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还有,你这么生气,不是因为殿下,是因为‘我’吗?”
“你们俩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我气愤地说,“我问你,你是不是·……跟祁蕊,发生了关系?”
隐心的脸上先还是一片迷惘,但毕竟是成年人他还都不知道成年多少年了,两秒钟后就醒悟过来,看我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了:“小娘娘,你怎么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我……”
“想象力够丰富的!在你的眼里,我是那么下流的人?我会跟一个活人做那种事?还是一个才见几面的女人?我可没有那么下\/流。”隐心一本正经地警告我,“你可别胡说八道,坏我的名声。”
“你还有名声?”我一脸讽刺地看着他。
就算是在阴间,他这样一副娘炮形象,还能有什么崇高的名声吗?“我可是德高望众的···”隐心咳了两声,“敢做我就敢认·…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我做了,凭小娘娘现在的本事,能把我怎么样?但是没有做过的事,我也绝对不会承认的。我跟祁蕊之间什么也没有,我还答应过你,不会再与她产生交集,还发誓过了,我隐心既然说得出,那我就做得到。小娘娘是不相信我?”
隐心说的话虽然有点狂,但道理没错。
“你真的没有?”
“绝对没有!这种事你可别乱说!”
既然没有,那我就放心了。又想到柏南修的事,脸色再次垮了下来。
“我看殿下的脸色也不好,现在你又是这副样子。容我多嘴问一下,小娘娘,你们怎么了?”隐心问。
我看了他一眼,如果直接问他小李小孟的死,他跟柏南修是一条船上的人,绝对会替他说话,所以问了还不如不问。
“没事。”
我转身就回了房间,重重地关上房间门。
又是一夜未眠,第二天到公司的时候,我顶着两个黑黑的眼圈子。原本热闹的办公室,现在空了有三分之一。那些胆子小一点的员工,连薪水也不要了,直接自动离职。也许在他们看来,和性命比起来,前途什么的那都是浮云了。
晚上虽然很累,但越睡越清醒。满脑子里都是柏南修语气里的冷漠和不屑。我心中恨他不把我当回事,可又无可奈何。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说过他会多么重视我。
真是尼玛可悲。
晚上越睡越清醒,到了白天上班就提不起半点精神来。上下眼皮像是粘上了万能胶,完全睁不开了,没一会儿,我就倒在桌面上,睡着了。
正睡得香,有人来拍我的脸。
我如今在公司已经和过街老鼠一个级别了,一般人不会招惹我。除非是真的有事。
“怎么了?”我睁着迷蒙的双眼,看到是柏子煜的秘书,一下子醒了瞌睡,“你……”
一看到她,几乎不用猜,就知道是谁找我了。
我揉了揉眼睛,准备起身:“柏总找我吗?”
“你误会了,柏总没有让你过去,”秘书微微地一笑,然后给了我一个手机,“让你接电话。’
“哦。”
我正好也不愿意看到柏子煜,不让我去见他正好。
我把手机拿过来,起身走到茶水间。
茶水间本来有两个其他部门的女员工在喝茶聊天,看到了我,立刻闭了嘴,低着头转身就出去了。
我正好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也懒得管她们了,接起柏子煜的电话。
“喂?”
柏子煜的第一句话是:“哟。上班时间睡觉呢?你倒是挺悠闲的。”在公司上班,他还是我的顶头上司,我也确实在上班时间睡觉了,所以我只是翻了个白眼,没的反驳他。
见我没有回应,他又问道:“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抓我上班睡觉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道歉……”自从上次把他的女人绑架要挟他让我上班以后,我跟他之间就没有再联系了。
柏子煜轻轻地笑了一声,接着说:“我还没有那么无聊,上班睡个觉而已又不是什么死罪,再说,我不是还有把柄在你手上吗?不敢开除你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别绕圈子了。”我懒得跟柏子煜多扯,直接问他。柏子煜说:“我就是想问一问我那亲爱的哥哥,都已经变成了鬼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难道他不姓柏吗?是打算一步一步,慢慢地毁了柏氏产业?”
我完全有听懂柏子煜的意思:“这话怎么说?”
“昨天晚上,乔麦去世了。”
柏子煜的语气很平静,但听在我的耳朵里,却像是打了一个炸雷一般。
又死人了?
“什么时候死的?”我问。
“昨天晚上,时间午夜零点到两点之前,因为她昨天已经提交了辞职,所以她的死,已经和公司无关了。所以,消息封锁以后,公司内部不会消息传播。但如果按照这样的死亡频率下去,你觉得公司会变成什么样子?”柏子煜的语气难得地出现一丝气愤,“所以,我想问问你,能不能让我跟他见一面。”
“你要见柏南修?”我吃了一惊。柏子煜一向怕柏南修不是怕得要死吗?
不,他现在已经不怕了,因为他身上刻了道纹,柏南修如今拿他没有办法。
“没错,我想见面跟他谈一谈。他已经死了,以命抵命不可能。而且,柏氏如今虽然由我掌管,但我掌管得也不差。他如果想要以这种方式整垮柏氏,那就太明智了。所以,安排我们见一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