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顿了下,继续:“我让大家都陪你玩游戏,一会你乖乖听妈妈的话。”

她利用了唐冉芸急切想要她死的心里,设了一个套,让唐冉芸主动钻了进去,其实唐冉芸要是不那么心急,冷静想想,一定能想出来这是一个局。

小孩妈妈恍然:“怪不得我拉麟龙来休息室的时候,麟龙很配合,也很开心。”

唐冉芸感觉脑袋有些晕眩。

这一次,她败的很彻底,败就败在她虽然不再小觑唐宛,却忘记了,既然是个强大的对手,那么便不会被她这样轻易击败。

她与唐宛的对决,将会是一场旷日持久战。

小孩妈妈想到自己孩子被利用,气的冒火:“你这个阴毒的女人,南总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其他人顾及南卿朔,没有说什么恶毒的话,但眼神却如同刀子,一下下戳在唐冉芸身上。

“大家都知道三年前唐宛入狱的事情,却不知是唐宛差些杀死了冉芸,才会入狱,因而冉芸今天做的事情不对,但也事出有因,还请大家见谅。”

南卿朔从人群中走出来,眼神嗔怪看着唐冉芸:“以后别做傻事了,知道吗?”

说完,他拉着唐冉芸离开了。

所有人因为南卿朔的话而不怪罪唐冉芸,纷纷觉得唐宛是罪有应得,想到唐宛杀人犯的身份,立刻散开了。

就连小孩妈妈也抱着小孩逃一样的走了。

完美的胜局因为南卿朔的一句话,破灭的一干二净。

唐宛看着转眼空掉的周围,笑容渐渐咧到了嘴角,却是无声悲凉。

“三年前究竟是怎么回事?”南景然从角落走出,靠在唐宛身边的墙壁上。

她想到三年前那场婚礼,嘴边泛出苦涩:“如果我说,三年前是唐冉芸设的局陷害我,你信吗?”

“我信。”

南景然几乎是没有犹豫就说了出来,这让她不可置信回头,对上南景然没有半分安慰与玩笑的眼眸。

她将心底升起的那抹暖意压下去,有着警惕:“你为什么信。”

方小洁是知道唐冉芸的为人,又因为与她有接触,所以信,但南景然,她想不出理由,甚至让她怀疑,南景然这样说的用意。

“直觉。”南景然回答的很合理,却不具备说服力。

如果不去考虑南景然‘信’的背后意义,她还是很开心的。

唐宛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忽然有些心血来潮:“喝酒吗?”

南景然答应了。

出来礼堂的时候,发现天已经黑下来,已经是将近九点多。

这个时候酒吧的人还不多,南景然要找包厢,但她觉得在靠近舞台热闹,便坐在了吧台。

她点了几杯鸡尾酒,喝的很慢,小口小口抿着,不时与南景然碰杯。

在酒吧劲爆的音乐中,她渐渐放松了自我,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真实灿烂。

南景然余光一直注意着唐宛。

她的眼睛很亮,透着清澈的明辉,唇角上扬,笑容却比平时多了种说不出的意味,那样美好,带着抹孩童的纯真。

但她身上的礼服很有女人味,一双笔直的小腿修长交叠,只是简单的抿酒动作,却是极具妖娆妩媚。

这样截然相反的两种冲击力,狠狠的撞进他的眼中,令他的呼吸不由紧了一分。

……

南家庄园,南卿朔拉拽着唐冉芸的手臂下车,力道很大,唐冉芸痛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卿朔,你做什么,松开我,你弄疼我了。”

南卿朔当时为她说话,她知道是为了南家的名誉,但也是很开心的,毕竟唐宛反击的一切都打了水漂。

但没想到上车后南卿朔一路飙车回家,她吓得心惊胆战,看南卿朔脸色不好也不敢说话,谁知刚到家就将她如牲口一样粗鲁的拉出来。

南卿朔大步迈入洋楼大门,如同丢垃圾一般,将唐冉芸扔在地上,眼神冷如寒冬。

“别以为有新娘的心脏,就可以为所欲为,若是再对唐宛下手,我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唐冉芸闻言浑身一震,低下头,一副我知错的乖顺样子,但被眼睑遮住的眼眸中,却是满满的怨毒与阴森。

自从知道三年前她陷害了唐宛,南卿朔对她的态度就再也回不到以前,接下来,她不能再自己动手了。

南卿朔身上的手机震动了下,他翻开信息,脸色微变。

“你最好记住我今天的话。”

南卿朔留下一句狠话,看似与平常一样的步伐离开,实则内心已经心急如焚。

唐冉芸感觉浑身都在疼,如今没了外人,便将怒气都放在了脸上,大喊:“小桃,小桃。”

小桃是洋楼内唯一的女佣,本来是想要迎接唐冉芸,但看到如此狼狈的模样便没有出现,此时听到叫她,只能硬着头皮出去。

“啪……”

唐冉芸一个巴掌将小桃打翻在地,又踹了两脚,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摆手示意小桃离开。

小桃一瘸一拐的起来,满怀恨意向里面去,计划着逃走。

唐冉芸拨通了一个许久未拨的号码:“林慕枫,三年前我帮你逃跑,现在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酒吧内,唐宛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中途有几位搭讪的人过来,都被南景然赶走,因而她心底的警惕也越来越低,喝的也就越来越多。

此时的她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拿着酒杯继续喝,还不忘记偶尔与南景然碰杯。

南景然对于舞台上的表演全然无兴趣,因为她醉了的缘故,他的眼神大胆起来,一瞬不曾离开的看着她。

此时的她,完全褪下了武装,整个身体处于很放松的姿态,多了分慵懒的女人味,微嘟的红唇如同罂粟花,释放出诱惑妖娆的气息。

这一刻,他竟是有一个想法。

南景然的上身渐渐前倾,与她靠的越来越近,眼中只有那朵娇嫩的罂粟花。

“彭……”

南景然被一股大力狠狠打下座位,掉落地面,此番变故惊得周围人跑开,引起了小骚乱,许多人看向这里。

唐宛转头,定定看了好一会,认出了来人,醉意令她失去了伪装的本领,厌恶不加掩饰的从她脸上流露出来。

“南卿朔,你来做什么?为什么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