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能狂怒的梁丰
萧霁雨最开始是害怕的,毕竟有九个山贼换了谁都会害怕,没想到苏云泽居然如此强悍,她看得很清楚,现在躺在地上的七个人基本都是被他一下子撂倒的,动作干净利落,丝毫没有给他们打到的机会,见还有两个山贼被苏云泽一眼瞪到旁边的石壁蹲着了,她赶紧跑过去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苏云泽看她急急忙忙跑过来,又拉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感觉有人关心挺不错的,他笑了笑温声开口说道:“别担心,我没受伤,休息一下咱们就回家。”
萧霁雨确认他没有受伤一直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看他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看来刚才并不是他所说的那么轻松,好在结果是他赢了,见他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她把水壶从背篓里拿出来递给他,经过刚才被过肩摔的山贼身边顺带踢了两脚,以解心头之恨。
梁丰刚才被打晕了,刚醒过来又被人踢了两脚肚子,他的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大声嚷嚷道:“有种你们杀了我,否则等我好了,我一定让你们死!!!”
他突然这么大声说话把萧霁雨吓了一跳,她还想过去踩上两脚,却被苏云泽拉了回来,说道:“他就是在无能狂怒,别理他。”说着接过水壶咕咚咕咚喝起来。
“什么叫无能狂怒?”萧霁雨不懂问道。
苏云泽反应过来自已又说出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词语,他指着梁丰说道:“那,明明没有能力反击,还不断激怒对方,这就叫无能狂怒。”
梁丰听了这话肿着半边脸从地上爬起来,拿着刀向苏云泽砍去,结果这次还没近身就被一块石头绊倒,刀顺势掉到苏云泽脚边,他弯腰捡起刀走过去,为了灭一灭他的气焰,他在其背上划了一刀,接着又在四肢各划了一刀把切口连起来,衣服瞬间变成破布。
苏云泽弄完之后蹲下来,贴着梁丰的脸颊把刀插在地面,然后笑眯眯地说道:“你现在是不是很不服气啊,我之前已经跟你说了,可是你非要让我打你,这下知道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了吧。”
萧霁雨在刀划到下半身之前就将脸扭到一边,她觉得苏云泽对待山贼完全没有平时的温文尔雅,反而多了一些狠辣,不过这种狠辣只会用在山贼身上,一转身对她还是平时的模样。
梁丰肿着半边脸趴在地上,看着那脸上虽然笑眯眯的,但语气里都是一把把刀,身上的衣服还被他划得四分五裂,现在他一起来就是一个不穿衣服的裸男,他真的好想一刀砍过去,然而,一旁的刀提醒着他如果再敢轻举妄动的话,面前这个人下次划的就是你的肚子了。
苏云泽看他情绪没有那么不稳定,再看其他人也没有敢再继续闹的了,他站起来拍了拍手转身想去拿背篓准备回家,却发现背篓早就被萧霁雨背在背上了,无奈一笑也就随她背了,看天色再不走的话恐怕天黑都到不了小木屋,想到这儿他一步都不敢停留,大步走过那些山贼身旁,径直走出雷鸣谷进了山。
两个在角落蹲着的见人已经走了,连忙过去要把自已老大扶起来,梁丰光着屁股被两个手下从地上架了起来,一个懂事一点的把上衣脱下来,先将私密部位给遮挡起来,另一个找了一块比较平的石头让他坐上去休息一下,把老大安排好后又去看其他几个被打伤的兄弟,好在都只是皮外伤回去抹点药就好了。
“老大,咱们现在怎么办?”刚才那个脱掉上衣的山贼问道。
“还能怎么办,先回寨子吧。”梁丰无力地回答道。
众人休息了一会,然后梁丰让两个没受伤的前面带路,其余人相互搀扶着往前走,好在这里离他们山寨不远,出了谷再走过一条山路就到了。
而苏云泽这边就遇到麻烦了,前天晚上下雨泥石流挡住了一半以上的山路,只剩下靠近悬崖的一边还可以勉强通过,他们只能沿着那里一点点的走过去,如果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滑落山崖下,萧霁雨一开始不敢走,可是苏云泽说如果不从这里走就要下山绕到芙淩县东边,这样一来明天下午才能到家,一听这话她心一横拉着前面人的手慢慢跟着走了过去。
黄昏将至,虽然他们已经过了最危险的一段路,但离小木屋还有一大段路程,苏云泽深知夜晚在山里有多危险,于是他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准备今晚露宿野外,凭着上次的记忆他很快找到一处山洞,进洞之前他先捡了点生火用的枯枝木柴,又采了驱虫植物后进了洞。
“阿泽,我们今晚住这吗?”萧霁雨问道。
“晚上在林子里走夜路太危险,所以今晚只好在这里将就一夜,明早再继续赶路。”苏云泽一边生火一边解释,忽然他好像想到什么,顿了顿他指着刚才采的驱虫植物又说道:“对了,你把那个碾碎了用水壶盖加点水泡一下,然后洒在那边石板上,这样一会睡觉不会被虫子咬了。”
萧霁雨懂事地点了点头,她把背篓先放在一边,按照刚才苏云泽说的做了一遍,没过多久虫子受不了驱虫植物的气味,一窝蜂的逃离了石板,苏云泽生好火一转头看到这场面头皮一阵发麻,虽然知道这里有虫子,但没想到这么多,幸好洞外有这些植物,不然真不知道睡在上面会成什么样。
做好这两件事天也已经擦黑了,苏云泽从背篓里拿出四个杂面窝窝头,一人分了两个当作晚饭,火堆里木柴发出清脆的响声,两个人围在火堆旁吃着窝窝头,紧张了一天的神经终于在这个时候短暂放松下来。
率先吃完的苏云泽站在那块和他穿越前现代双人床一样的大石板前陷入了沉思,两个认识不到五天的男女一起睡在这里,感觉有点不太合适,虽然在他那个时代比这个更过分的行为也不奇怪,但他现在生存在一个封建朝代,没结婚之前睡在一起那就是伤风败俗的大事。
想到这苏云泽烦躁地挠了挠后脑勺,一时间有点无奈,叹了口气又坐回到火堆旁,萧霁雨看他不去躺着又回来了,疑惑地问道:“你不是说要去睡觉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忽然觉得不困了,你先去睡吧。”苏云泽说道。
萧霁雨怎么感觉他变得怪怪的,说话的时候眼神闪躲,一时之间她也不清楚怎么回事,直到她看了睡觉的地方一眼,忽然后知后觉地想到他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奇怪了,她一下子也有点尴尬,虽然昨晚两个人也在一个地方睡觉,但月老庙有两堆草垛距离还得很远,可是这个地方……
一时间两个人都感觉到尴尬,过了一会儿,苏云泽觉得这样干坐着也不是个事,于是他想了个办法,他用两袋杂粮把大石板分隔成两个区域,虽然有点掩耳盗铃的感觉,但总比两人一夜不睡干坐着好,弄好后他又拿了根木棍交给萧霁雨,然后说道:“今晚我们就这样睡,这个你拿着,如果我有越界行为的话,你用它打我。”
苏云泽说完就躺在自已的床位上,而萧霁雨在纠结要不要上去,她纠结了好久最终还是败给了瞌睡虫,抱着木棍躺到另外一边石板上,累了一整天的两个人很快进入了梦乡。
翌日早晨,苏云泽双手枕在脑后无奈地看着正上方,想起昨晚的情景真让他无语,他原本以为自已不越界就没事,却没想到萧霁雨睡觉那么不老实,昨晚他睡得好好的,她一个翻身腿直接越过粮袋,正好落在不该落的地方,还好她力气有限,只是疼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是那一下后他再也睡不着了。
苏云泽看天色已经亮了就悄悄地爬起来,他在洞外狠狠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做了几下热身运动,又从地上捡了一根细竹竿当做剑,练了一套剑谱上的招式,每个动作都充满力量感挥出的瞬间破空声呼呼作响,他有点怀疑原主养父母是不是两个杀手,不然这套剑术怎么这么狠辣,一招一式都是奔着对方的要害去,基本上没有一招多余的。
睡梦中的萧霁雨被外面一阵阵动静叫醒,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起来,整个人都还处于懵逼的状态里,忽然有个画面从她脑海一闪而过,她扭头看了一下旁边苏云泽昨晚睡的位置,仿佛可以听见男子闷哼的声音,这一瞬间空气像是凝固了,她想起了昨晚那尴尬的场面。
此时苏云泽正好练完一套回来,看她一动不动地歪着脑袋看着他昨晚睡觉的地方,上前在她面前挥了挥手说道:“发什么呆呢,这么入迷。”
回过神来的萧霁雨下意识看了一眼昨晚被她踢到的地方,但很快又把视线移开了,她支支吾吾开口道:“我昨晚是不是踢到你了……”
正喝水的苏云泽一听这话,把刚喝进口的水全喷出来了,连咳了好几声才停下来,缓了口气说道:“你记得啊!”见他还是耷拉着脑袋一副做错事的模样,无奈又说道:“好啦,你那点力气根本伤不到我的,快把东西收起来吧,一会就要出发了。”
萧霁雨点了点头起身,动作麻利地把几袋粮食塞进背篓里,然后又将两件当被子盖的厚衣服放在上面,苏云泽看她这么小心翼翼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还是把自已当成奴隶看待了,前天他说的那些话真是一点都没听进去,他叹了口气接着喝自已的水,喝完水感觉有点饿,他转头叫萧霁雨把昨天还剩下两个窝窝头拿出来当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