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烁给栀晚洗完脚，顺手将她脚丫子塞进被窝里盖好。把自个儿拾掇干净了，又去洗了把米先下锅里熬着，就也跟着一起上了床歇会儿。
栀晚床上的被褥铺的厚实，江烁结实体重，能明显觉得压出一个深坑，像是陷进柔软棉花团里，却没那么虚软。
是实实在在的幸福。
他揽着栀晚肩，偏头看着窗帘上花纹，满足舒口气。
什么宾馆，什么软卧，都不如自已家里舒服自在。
栀晚靠在江烁怀里，细白手指搭在他肩侧，半阖着眼，呼吸悠长。
屋子里灯没开，半昏半暗的。就着玻璃窗反射进来的一点儿莹莹雪光，却更显脸颊嫩白。
栀晚正昏昏欲睡的，忽然想起来件事儿，撑开眼皮，戳戳江烁肩膀：“哥哥，你明天是不是就要去上班了？”
江烁“嗯”了一声，没说话，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她散落长发。
栀晚“呀”了一声，探起脑袋看他：“那你明天还怎么去接大黑？”
江烁指尖还绕着一缕发丝，轻柔摩挲：“明天晚上去。”
栀晚想一下，摇摇头：“不行，晚上太黑了，雪地又反光，你会看不清路的。”
江烁心里暖了一下，便听见窝在他怀里的小姑娘又小声开了口：“万一把大黑摔了怎么办？”
他气结，手顺着长发滑到她腰上，恨恨捏一把：“小没良心的，天天就记着大黑，明天就把它炖了吃肉。”
栀晚气恼，仰头要去咬他下巴：“不许吃大黑。”
江烁早察觉到，懒洋洋把指头伸进去，拦住栀晚要合上的牙关，低头盯着她眼睛，含笑揶揄：“怎么，天天跟条大狗待一块儿，你也成小狗了？”
栀晚不甘心，含住他手指，用犬牙去磨。
江烁忍不住笑出声，扶着她后脑把指头抽出来，在她唇角蹭蹭：“晚晚乖，别闹脾气了，明天我去看看梁骏有没有空，让他去把大黑接回来。”
栀晚这才放下心来，鼓着唇“哼”了一声，娇娇气气的，撩拨的江烁心尖一颤。
他托着栀晚的脸颊，俯下头去吻，却又嫌不够得劲儿。喘一口气，干脆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手指掐着她腰，嘴唇愈发滚烫。
栀晚推他肩膀：“怎么……”
“还没亲够”四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堵了回去，毛衣下摆被卷起一个角，露出腰上细嫩肌肤。
江烁的手就放在上面，爱怜摩挲，试探着往上游弋一下，没有感受到反抗。
身下的小姑娘软的像是一摊水，垂着眼没敢看他，手指攥着他胸前衣襟，长睫毛颤悠悠，含羞带怯模样。
她只穿一件素色毛衣，手腕露在外面，纤细精致，连接一条脆弱经脉。
纤瘦的腰肢，玲珑的，惹人生怜。
这样冷的天，江烁额上却全是汗。他的大手停在栀晚腰往上约两寸位置，克制着没敢再动。
僵硬着，亲亲她脸颊，轻声问：“晚晚，你喜不喜欢我？”
栀晚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只是咬咬唇，轻轻扑闪了一下睫毛。
满是红晕的脸颊，足以胜过一大段情话。
……
当终于触碰到那一处玲珑，江烁觉得自已脑中似乎有烟花炸开，连脊背都是酥麻的，只余掌心温软细腻触感。
……
最后终于还是栀晚受不住，轻轻去推江烁的脑袋，声音里隐隐哭腔：“哥哥，不闹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江烁喘口粗气，抬起头，亲亲栀晚眼尾，嗓音带点儿暗哑：“好。”
他帮栀晚把衣服整理好，拿被子给她盖上，俯身亲亲她额头：“我先去盛饭。”
栀晚轻轻应了一声，手背着盖在眼睛上，微微抿着唇，连耳朵根都是粉的。
江烁笑一下，没再说话，转身去了厨房。
锅里的粥已经熬好，丢了几颗红枣进去，米粥里也带了一点儿甜味。
江烁又热了几个馒头，切一点儿腌萝卜条儿，简单晚饭，家常清口。
吃饭的时候，栀晚还是脸红红的，埋头喝粥，三两口就说饱了。
江烁不许，揽着栀晚的腰又将人圈在怀里，拿着粥碗一勺一勺喂她。
看她垂着眼，羞怯模样像是只小兔子，江烁又不由得失笑：“脸皮儿这么薄，以后结婚了可怎么办？”
他舔了一下唇，凑到栀晚耳垂边，低低道：“新婚夜还不得哭死？”
江烁今天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得寸进尺还不够，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混。
手也不老实，搂在栀晚腰上不轻不重的掐一把。只觉得她身上哪里都是又香又软的，怎么抱都抱不够。
栀晚被江烁弄的都快哭了，抬眼泪蒙蒙的看着他，伸手去捂他的嘴，羞愤欲死的表情：“你闭嘴！”
江烁弯唇，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被凶了反而更高兴，掐掐她脸颊笑出声来：“小样儿。”
他顺着栀晚，果然不再逗她，只是托着她膝弯将人往怀里又按了按，舀一勺粥递她唇边：“乖，张嘴。”
……
吃完了饭，江烁先去拾掇碗筷，等到他洗漱完进了房间，栀晚已经躺下了。
她今日颠簸了大半天，回家又被江烁折腾了好一会儿，眼下已经累极了，挨着枕头就要睡着。
江烁走到床边坐下，垂眸看栀晚睡颜。她睡觉时很乖，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睫毛轻颤，鼻端呼吸轻柔。
他心底柔软发胀，捏捏栀晚耳垂，只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
既然舍不得离开，江烁干脆轻轻撩开一点被角，钻了进去。
栀晚睡的迷迷糊糊，只觉得身边似有动静，却睁不开眼，含糊嘤咛一声：“哥哥，别闹了。”
她声音轻轻的，带着睡意，尾音拖得又绵又长。江烁听在耳里，心都酥了一半。
“不闹你。”江烁轻声哄道，帮栀晚掖了掖被子，从身后揽住她的腰。
他合上眼，轻嗅栀晚颈间淡香，心满意足：“乖，快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