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猪的生活没什么不好,但她必须要严格划清界限,始终保持在较高的水准。这是一个仙女的自我修养。

周厉:(嘴角抽了抽)虽然但是,大可不必吧,累不累啊你。

正常活着犯法?

秦桑婕觉得自已可能希望别人想到她的时候,联想到的只有仙女,而不是一只猪。

包括自已想到的时候。给自已提供一些精神养料和支撑,而不是废料和打击。

有的时候全世界都认为你是那样的,但你自已知道不是,所以你必须做点什么,给自已力量,让自已足以对抗整个世界。

有时候不知道自已在想什么,但仅有的一生,总想把自已弄得妥妥贴贴的。

也算是世界施加在每个人身上的魔咒吧,活着,就要进取、就要进步,不然生不如死。

你的精神领域会有很大一部分是满足不了的,各种负面情绪会随之而来。

我们总说要活成自已喜欢的样子,其实现在的样子,就已经是对过往所有的总结里,最好的自已了。

未来有多好,那是梦,是不真实的。

甚至只能存在于幻想。

你的三观,你对每件事的态度,决定了你是个怎样的人。

你想变得完美,可连世界都不是完美的,你只是其中一粒尘埃,渺小与世俗,才是你不能更改的模样。

如果有一天你能这么对自已说,我想你是比原来强大了一点。

不为鸡毛蒜皮的小事纠缠不休,如果你能在意自已,你才有可能像在意你自已一样去在意别人。

如果你不能和自已和解,那么你和任何人,都会矛盾重重。

世界是这样的,你没有自已,那你就什么都没有,只能是别人的影子,别人心情的映照。

别人一点灰心丧气,在你这就是彻头彻尾的痛苦。

别人偶尔的开怀,在你这是无与伦比的快乐。

这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都来源于别人,你可知什么样的打击最痛?敲断你胳膊再敲断腿无非是延续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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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你毫无防备信心满满,或者对别人赤诚相待的时候,遭遇歇斯底里的背叛,才是致命一击。

活着不如死了,但死又不甘心,被仇恨彻底淹没,再没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

拥有再失去,精心牢固后再摧毁,和从未拥有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被他亲完她属实觉得自已不干净了。

真的,就是那种从身体到心灵都受到了玷污。

她承认,她是有正常的生理反应,毕竟周厉的技术实在是……嗯……出神入化。

但是,她的脑子还在运转,一旦运转,就会嫌弃。

她真的好嫌弃,好烦,为什么他可以随时随地,想亲她就亲她。

这么一想,自已可太亏了。

于是乎,哪还有什么快感可言,只剩郁闷。

“滋啦……滋啦……”

什么声音?秦桑婕以为自已幻听了。

但是那声音确确实实响在脑海里,还挺清晰。

她差点以为自已魔怔了,或者精神出现了什么异常,开始臆想和幻听、幻觉。

可她真的听到了,救命。

一时间她的耳朵好像都立起来了,整个人陷入紧张状态。

因为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宿主你好。”一阵不算流畅的机械音响起。

她怔了一瞬,有点反应过来了。

这不是那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系统嘛。

她沉默了。

但对方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沉默影响到什么。

“你的任务,达成受伤一次,不可蒙混过关,失血量需要达到50ml,任务失败则接受电击惩罚。”

然后她的脑袋里面又出现了那个通红的倒计时。

……

她真的要闹了。

这什么玩楞。它怎么不直接要她命呢。

她倒不是怕疼或者害怕别的什么,但别人逼着你去做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拿捏和威胁了一样。

原谅她放纵不羁爱自由。

周厉自然是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有一瞬间她浑身的毛孔好像都进入了战备状态。

他赶紧给她顺毛,然后冥思苦想反思自已。

他也没说啥啊,他刚刚好像就在——宣扬他的伟大事迹?

怎么她的反应跟吃了苍蝇似的?

这让他很挫败。

秦桑婕本来就烦,她现在只想和这个男人保持距离。

她不知怎么,就觉得一切和他脱不了关系。

那个系统,说不定就是他弄出来的,对!就是他弄出来的!

周厉:……我弄你m。

……

不好意思老婆,这嘴它欠抽了,不用你,我自已动手。(啪啪狂扇自已大嘴巴)

她一通蛄蛹,竟然真的让她蛄蛹出一个豁口,可能也是她的表情太过烦躁把人吓着了。

她把握时机一鼓作气下地,但一下子没站住,腿还是软的,差点没跪地上。

果然,不能和男人在一起,会变得不幸。

她一边暗骂一边条件反射手扶着桌子,好歹是站住了。

周厉本来噌地站起来,要去接她。

只是她的动作不知怎么更快,竟然往前挪了挪。

他硬生生看着她在他面前也不算那么快地往前走,愣是没敢去扶。

秦桑婕要去哪儿呢?她也不知道。

毕竟她现在身上有“事儿”。

那任务不管完不完成,她都不能坐以待毙。

就算不做,她也得做好被电击的准备。那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毕竟她还没想好怎么解释。

也不打算解释。说起来太麻烦,而且有什么用呢。

没有办法的,谁也没有办法的。

而且她真的不想把一些自已都控制不了的事和别人说。

比如她已经死了。

别人会怎么看她?会觉得她很可怕吧?

她不愿意去赌,不愿意拿信任去填补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总不能说自已羊癫疯。

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字——懒。

要是做的话更不能指着周厉,他能允许才怪。

她走了两步停下了,因为她意识到自已如果出去的话现在的模样可太过“奔放”了。

那是万万不能见人的。

她只能一脸愁容地去找,她的衣服放哪了来着?

周厉看她跟某种小动物似的这看看那嗅嗅,探头探脑、可可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