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您可得救救我们哥俩呀!」两个大汉跪在地上,眼巴巴地望着程琪琪,那哀声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祈求,竟然还如此天真,以为程琪琪真能在这危难时刻对他们伸出援手。

程琪琪瞬间慌了神,她的眼睛不停地闪烁,不敢与大汉们对视,尖叫着喊道,「你们胡说什么呀,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就像那深秋里在寒风中瑟缩的树叶。她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仿佛想要与这两个大汉拉开更远的距离,以撇清关系。

「程小姐,明明是您让我们去绑架别人的,您怎么能不承认了呢?」大汉们此刻已是涕泗横流,情绪愈发失控。

他们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绝望和愤怒,「我们哥俩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办事啊,如今事情败露,您不能不管我们的死活!」

「劝你们别瞎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程琪琪恼羞成怒地驳斥道,她的脸庞因恼怒而涨得通红,表情也变得有些狰狞,「你们这两个无赖,莫要在这里血口喷人,毁我名声!」

一旁的萧之远万万没想到都到这时候了程琪琪竟然还是不肯承认自已的过错,他冷哼一声,沉着脸走上前来。

他的目光中满是失望与愤懑,仿佛那即将爆发的火山,「程琪琪,事已至此,你竟然还妄图抵赖?证据确凿,你以为你的矢口否认能改变既定的事实?你所做的一切,都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萧之远的声音低沉且有力,每一个字都好似重锤,狠狠敲击着程琪琪的心灵。

程琪琪身子微微一颤,却仍旧不甘心地狡辩,「之远哥哥,您听我解释,这纯粹是误会,他们是在污蔑我。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她的眼中挤出几滴泪水,试图以此来博取萧之远的同情。

萧之远怒目圆睁,额头的青筋暴起,厉声喝道,「误会?都到了这种关头,你还不知悔过!你竟然敢找人去绑架郡主!」

这下程琪琪见事情败露,她也不装了,「之远哥哥我错了,我只是一时冲动,之远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那精致的妆容此刻已被泪水冲花,显得格外凌乱。

「郡主?原来我们绑架的是当朝郡主?」听到自已绑架的是郡主,两个黑头大汉也顿时意识到自已完蛋了。

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生机。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那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就像秋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

「世子饶命啊,世子饶命!我们真的不知道是郡主,我们猪油蒙了心,世子饶命啊!」

他们不停的对着萧之远磕头求饶,额头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的声响。每一下都那么沉重,很快额头便红肿流血,然而他们不敢停下,似乎这样的举动能够换取一丝生机。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哀求,那恐惧的神情仿佛已经看到了死亡的阴影在逐步逼近。

可是萧之远怎么会放过伤害杨灵夕的人呢?

「把他们拖下去,杀了!」萧之远语气严肃地说,那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来自寒冬的深渊。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愤怒,让人不寒而栗。他的双手紧紧握拳,青筋暴起,显示出内心压抑着的极度愤怒。那愤怒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恶行,更是对杨灵夕所遭受的痛苦和惊吓的痛惜。

此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被萧之远的威严所震慑,不敢发出一丝声响。那两个大汉的求饶声也渐渐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只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静。

程琪琪瘫倒在地,哭得声嘶力竭,「之远哥哥,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然而萧之远看都不看她一眼,心中只有对杨灵夕所受伤害的心疼和对这些恶人的痛恨。他的思绪仿佛回到了杨灵夕被绑架时的场景,那无助的眼神,那颤抖的身躯,每一个画面都刺痛着他的心。

风悄然吹过,吹动着衣角,却吹不走这凝重的氛围。萧之远站在那里,如同一尊不可侵犯的雕像,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所有伤害过杨灵夕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他的目光坚定而冷酷,仿佛要将这世间的罪恶全部碾碎。

程琪琪依旧在地上哭泣着,声音已经变得沙哑,「之远哥哥,我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她试图用感情来打动萧之远,但萧之远不为所动。

「喜欢?你的喜欢就是如此的自私和恶毒?因为你的一已私欲,伤害了无辜的人,这不是喜欢,这是罪行!」

萧之远终于开口,声音中充满了厌恶和斥责。

「你自已去跟丞相说吧,让丞相放弃求皇下旨赐婚我们的事,否则,绑架郡主的事,可能你就再也当不成相府之女了。」萧之远看着程琪琪,眼神冷漠地说道。

「好,之远哥哥你放心,我一定跟爹爹说让他不要再让我们俩成婚了,我回去就说!,」接着地上的程琪琪踉踉跄跄站起来,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头发也凌乱不堪。她不敢再多看萧之远一眼,便匆匆转身,脚步虚浮地快速离开了世子府。

她那原本华丽的裙摆此刻沾满了尘土,随着她踉跄的步伐摆动着,显得无比狼狈。一路上,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萧之远那冰冷的话语和决绝的眼神。她深知,这一次自已犯下的错误几乎无法挽回,不仅失去了萧之远的心,还可能让整个相府蒙羞。而她此刻能做的,只有尽快按照萧之远的要求去说服父亲,希望能以此减轻一些自已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