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晩看向扶词,那人却拿起香炉里的残渣,仔细闻了起来。
一边看着,还要闪躲两个打得难舍难分的人。
“纪寻,你把这个给你主子捎去,问他这是何物!”
扶词压根就想不通,那个掳走许藜儿到此的人是何目的。
单纯为了下这个药?
纪寻飞快拿起一小部分,就往后院深处跑。
“别晃了,再晃也醒不来。”
坐下拿起桃子,又开始啃了起来。
那神秘男子趁机就闪身逃离了木屋。
男子回眸看了眼扶词。
“她怎么了?”
顾季然没有追,硬邦邦的语气问着,惹得沈玉晩强烈不满。
“怎么,这般不耐烦趁早滚!”
斜睨着那坐在榻边的男子。
“顾大公子,你眼前这位娇妻,哦不对,你们和离了。”
扶词吐出核,略带抱歉说:“你应该要感谢掳走她的人。”
“你在胡说什么!”
皱眉看着扶词。
“啧,不是说你温和儒雅吗?这般急躁!她如今昏迷不醒是因为,她的记忆正在慢慢慢慢消失!”
嘴角微微上扬,看着那小白脸神情的变化。
“你说什么!”
话音里带着丝颤抖。
“就是字面意思,这迷药名唤离岸草,是一些杀手组织,专门用来控制杀手为己所用而研制。”
顾季然哪里会不知道离岸草,当初他便追查一个案件,才知晓民间的杀手组织就是用这种东西,抹掉记忆。
一步步让那些人沦为无情无欲的人形杀器。
“离岸草?那个被父皇严令禁止的毒药?”
沈玉晩惊呼,许藜儿不就变成了毫无记忆的人?
纪寻急匆匆离去,又急匆匆回来。
对着扶词点了点头。
“顾季然!既然藜儿中了这种毒,只是没了记忆,那便不会与你再有瓜葛,那就请你,谨守本份!别来打扰藜儿!”
推搡着顾季然,不让人再次靠近。
床榻上的人传来了丝丝声响。
“公主,快看,藜儿小姐好像要醒了!”
清歌看到被褥动了动,惊喜看向沈玉晚。
许藜儿茫然睁开眼睛,无助环顾四周。
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里,惊慌失措看着周围的人!
“你们都是谁?”
顾季然后退几步。
“藜儿!我是阿晚啊!”
沈玉晩才刚靠近,还没来得及开口。
许藜儿便紧紧抱住头。
脑袋里刺骨的痛意,让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好疼,疼。”
顾季然反射性冲上前,企图将人揽入怀中。
然而,那个头疼难耐的人看着那张脸,却激烈挣扎。
“你放开我!你是谁!来人,救救我!”
许藜儿痛苦扯开环抱着自己的男子。
瞳孔里是深深的厌恶。
顾季然第一次在那满是爱意的瞳孔里看到了毫不留情的厌恶。
“你个小人!”
排斥的意味很明显。
沈玉晩来不及嘲讽,连忙靠近:“藜儿,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沈玉晩!你经常叫我阿晚,生气的时候就连名带姓喊我沈玉晩!人前你会很端庄喊我公主!”
一股脑说了一堆话。
许藜儿这才扑哧笑出声。
“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是我对你的感觉很好,很舒服,我很安心。”
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与刚刚被顾季然拥抱后浓烈的厌恶形成强烈的对比。
顾季然虽心生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只得调转身子,看向坐在一旁吃着桃子的人。
“扶词,这毒怎么解!”
语气稍微缓和了些,至少知道有求于人。
“无解。”
这药本来就是为了控制杀手,哪会预留解药!
沈玉晚这可高兴坏了。
“顾大公子,如此甚好。你呢就此与藜儿各走各路,她忘记以前段不可能再去纠缠于你,只要你不出现就好。”
清歌看着沈玉晩,就知道她家公主此刻恨不得放烟花炮仗庆贺一下。
“清歌,最近可有什么日子?”
眉飞色舞的模样让一旁的顾季然脸色阴沉。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哑声问着床榻上的人。
许藜儿一脸抗拒,忍不住躲闪对方的触碰。
“你走开!”
语气掩饰不住的抵触,神情不似作假。
沈玉晩立马冲上前,甩开对方又想触碰的手。
“顾季然,这个结局不就是你想要的,现在装什么?你忘了半个时辰前你是何态度不用我多说吧?”
清歌也挡在沈玉晩面前,扶词见状,直接起身走人。
外面的人走的走,剩下几个人还在张望。
“怎么,把你们带进去看看啊?”
几个男子看着扶词冷漠的神情,慌忙摇头,急匆匆离开。
“小姐,还要去找我家公子么!”
纪寻紧跟着扶词的步伐出来,里面几人若是争执起来,他也不好帮。
“刚刚那个人,和墨呈相识吧?”
冷不丁来这么一句,把纪寻刚放下的心又给提起来了。
“小姐,你………”
“哼,走了。”
走至半路,却见一人神色慌张,闪身进入假山里。
“你这个时候找我做什么?待会被纪总管发现我可就吃不完兜着走!”
假山的洞口处,一个听花楼丫鬟服饰露了出来。
“不是让你把人引到这里来吗?为什么不见人影!”
一个尖锐的男声在另一侧传来,只是男人卡在视觉死角,根本看不清脸。
“那人纪大总管一直紧跟着!谁能把她引来!”
女子恼怒推搡了眼前的人。
甩了脸色就要走人。
谁知男子连忙抱紧女子。
“好了,别生气,这不是上面的人着急吗!只是这次机会没了,下次再碰到她就难了!”
男子诱哄,手上的动作却愈发放肆。
“看样子那人和这听花楼的幕后老板相识,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女子不耐烦甩开对方,满眼嫌弃。
扶词靠在一边,纪大总管一直跟着的不就是她自己么。
原来今天被人迷晕也有她一份啊。
真好。
被人惦记的感觉真是爽。
扶词狠踹了一脚假山。
人没走几步,那假山碎了一地。
“究竟是谁!这打扫没完没了了是吧!这月俸是真的难拿!这地谁扫谁来!老子不干了!”
一个拿着扫帚准备回去歇息时,便见到碎了一地的假山。
“不用你了。”
纪寻让一旁的人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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