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说这折扇是我的,就是我的?”
被顾季然摁在地上的小厮,死命挣扎。
“就欣赏你这种嘴硬的。”
揪起地方袖口处,崭新的袖口处,却沾了泥。
“这你怎么解释?”
白嫩的手指就指着那沾上不久的泥渍,上面还带着花瓣碎。
“我一个下人,被喊去种种花花草草,有什么稀奇?”
这话一出,站在一边看着稍微年长的,忍不住发出动静。
無錯書吧“种花草你以为随随便便一个人,主子就会让你去种?!”
纪寻立马上前,摘下对方挂在腰间的小圆牌。
上面做工虽然细致,不仔细看确实发现不了问题。
但是,墨呈为了防止有人混入听花楼,每个由正规渠道招募进来的,腰牌上都有一处极细小的雕刻。
寻常人根本不知。
“回扶姑娘,这个令牌就是造假!”
纪寻收下那枚假的。
“呵,你们别白费心思了,我是不会告诉你们,许藜儿被藏到哪!”
顾季然猛然一脚踹翻假小厮。
怒火冲冲揪着对方的衣领,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撞向一边的墙壁。
“说!”
那温和儒雅的脸庞悉数不见,只剩下满脸狰狞可怖。
“你们这般有本事,自个去找呀。能找到我,怎么,就找不到你们的同伴了?”
嘴角渗出鲜血,眼神还是桀骜不驯。
看向扶词,悠然开口:“你不是能发现是我吗,怎么。这么点地儿,找不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季然怒不可遏,直接一拳捶到对方的胃上。
笑得猖狂的人,紧紧捂住肚子。
“我劝你趁早告诉我在哪!”
顾季然又狠狠一拳砸向那人的面门,惹得那人站也站不稳。
“你打死他,让谁找出藜儿!”
沈玉晩真怕人就这样死了还问不出下落。
扶词走到那拱门处,沈玉晩发现许藜儿消失不见,去找人再把人带到这里,也就一炷香的时间。
那人又是如何在一柱香之内,将人带走。
青天白日若是轻功掳走,定会被人发现。
那么,人只能被藏在这附近。
“纪寻,把他全身拔干净!”
扶词一脸无辜地看着地上的人。
“让他裸着,我担心他身上藏着什么线索!”
这人,虽不算容貌上乘,倒也勉强凑合,尚能一看。
清歌站在一边,就看到顾季然二话不说就开始脱对方的衣裳。
求救的眼神看向沈玉晚。
“你这是何意?”
这让一个男的直接脱光,也要顾及在场的女眷吧。
“放心,这人虽然废物,但是他心里是有个君子梦,他是受不住被人当众撕掉衣服这等屈辱。”
见沈玉晩将信将疑的神情,扶词出奇好脾气再开口:“我数三声,他立马投降。”
“三。”
“二。”
“一。”
这边声音刚落,慌张的声音立马响起。
“我说我说!”
紧紧捂住内裳。
“我们弄了一个小扁舟,顺着这河,半柱香就会见到一个小木屋。”
纪寻心下一个颤抖,还好没有走远,若是主子那秘密花园被人无意进去过,他都没法想象主子的多生气。
转念一想,这丫的居然还敢在他主子的地盘搞小动作?
“纪寻,那个地方,你带路!”
抄了近道,一个小木屋出现在眼前。
“这小木屋干什么的!”
木屋打扫得干干净净,还开辟了一小块地儿,种了些许蔬菜。
纪寻这一看,心下直咯噔。
这里,他主子是知道。
甚至,他还知道这里谁在住。
真是个顶个的祖宗。
顾季然根本没心思去欣赏,直接冲到紧闭的房门。
“藜儿!你在不在里面!“
顾季然粗鲁拍着那扇门,然而里面根本没有人应答。
“纪寻,把其他人带走,谁也不许靠近这个木屋!”
按照话本里的剧情,这种情况都不适合一群人围观。
纪寻巴不得把所有人都带走,几个护院立马出动。
“怎么啊,干嘛不让我们看看。”
“就是啊!怎么回事啊!这人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这要是出人命了,这听花楼可吃不完兜着走!”
不少好事还伸长脖子看着,怎么赶都有人趁机阻碍。
护院只得增派人手,将门给挡得严严实实。
木屋里面依旧毫无回应。
唯有一股独属这个院子里的味道萦绕。
顾季然一脚直接踹上去。
这带着内力的一脚,木门摇摇晃晃,差点就倒在地。
榻上,一个女子安稳地睡在木床上。
周围的纱幔飘飞。
与外面的光亮形成强烈对比,屋内昏暗无光。
只是点了一根细小的蜡烛。
周遭的窗口紧闭着。
昏暗的烛光中,阴影处一个男子伸出手,动作轻柔地给床上的人擦拭汗水。
动作肉眼可见的温柔呵护,像是丈夫在照顾妻子。
“啪!”
不知道谁手上的东西掉落在地。
扶词回过神来,第一反应看向从许藜儿失踪后就处于情绪失控边缘的顾季然。
许藜儿睡得安稳,呼吸平缓。
香炉里的烟雾缭绕,一阵异香传来。
“屏住呼吸!”
扶词飞快拿水浇灭了还在燃烧的香炉。
顾季然看着那背对着众人的男子,飞快伸出手就要抓住男人。
“你是谁!居然敢碰她!”
声音狠戾,扶词听了连连翻白眼。
“顾季然,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叫嚣?”
男子阴冷的声音传开。
却始终看不清那张脸。
“我没资格,你有?登徒浪子!”
五指成爪,凶猛出击。
那人却轻而易举躲闪,阴冷怨毒的声音再次传来:“最没资格说别人的就是你!藜儿多好一人,你胆敢伤害他!”
男子甩出软剑,直指顾季然。
“你们要打滚远点,伤到藜儿我和你们两个没完!”
沈玉晩看着因为两人打斗而摇晃的床榻,恼怒看向二人。
却看到那神秘男子的下巴。
“你!”
话未说完,顾季然又猛地一击。
那人却像是早就预料到对方下一步动作,快速躲避对方。
沈玉晩再次看了眼打斗的两人,连忙摇晃着床榻上的人。
“藜儿,你醒醒!”
然而,无论怎么摇晃,床上的人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扶词,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