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三是京城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长相阴柔,身姿挺拔,一双招人的桃花眼。

若非世家千金以端庄大方为主,恐怕早就有人芳心暗许。

魏老三在京城各大烟花之地都有老相识,是以虽然魏闲身居太尉之职,却鲜少有人敢与魏家说媒。

魏老大身居卫尉寺少卿,魏老二则在崔尚书手下办事,唯独魏老三,终日沉迷烟花之地。

崔兰兰以往见到魏老三都是能走多远滚多远,如今这人竟敢动手动脚。

她并非怕魏老三贪恋扶词的美色,反而担心这家伙惹到扶词被人当众痛打一番。

扶词眉眼弯弯,略带安抚看向崔兰兰。

这一眼,倒是尽让魏老三看个完整。

这心下便愈发难耐,恨不得扯下佳人的面纱。

若是寻常面纱倒好,直接刮个风,还愁看不见真容。

可这面纱上面还覆盖一层珠帘,是深怕风太大了吧。

“魏公子。”

轻柔低吟般唤着,惹得原本无心在此的魏老大和魏老二,也不由看向扶词。

毕竟,三个人都叫魏公子。

“抱歉,魏祈然公子,小女这才刚踏入京城,若此刻与公子过分亲密,怕是有损小女子的声誉,魏三公子,你必定不会让我这个弱女子在京中无法抬起头吧。”

轻缓柔和,像是一根根羽毛般拨弄着魏老三的心弦。

这不开口还能忍,这软绵绵的声音,简直正中魏祈然的心。

扶词轻轻打了一个哈欠,眼眸含波。

那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柔情蜜意。

三个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咳…咳”崔兰兰忍不住在一旁咳嗽。

这些人啊。

就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都把人勾走了,若是真的取下面纱,那场面,真的不知如何收场。

“九公主驾到~”

尖细的嗓音传来。

一身明黄色长裙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来者便是当今圣上的第九位公主,沈玉晚。

是贤妃唯一的血脉,贤妃与废后交好,自从废后离宫,贤妃也自愿跟随服侍。

原以为没了母妃的照料,九公主会被其他公主所欺辱。

然而,圣上却对九公主尤为宠爱。

让人不敢轻视九公主便是,圣上口谕:九公主可以任性妄为,不得苛责。

也因为如此,沈玉晚养成飞扬跋扈的性格,谁也不看在眼里,唯独太子沈玉珩。

“这九公主,是敌是友?”

扶词侧身在崔兰兰身边轻声问道。

这一侧身,那面纱倾斜了些许,只让人看了下颚线。

那细腻光滑的肌肤,透着微光。

“她啊,最是厌烦孟卿尘,只要能跟孟卿尘作对,便是她最大的快乐。”

崔兰兰可是听说,孟卿尘老远看到九公主都得转身绕道。

毕竟,孟家再大,也大不了圣上。

沈玉晚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女。

“九公主,这个位置,正对着孟姑娘。”

九公主贴身丫鬟清歌一脸郁结,这管事的是嫌气氛不够活跃?

“淡定,今日是太子哥哥的宴会,我定会收敛一些。”

沈玉晩挑衅看着那群围着孟卿尘的女子。

一群尽是矫揉造作的人,这种人根本配不上她的太子哥哥。

眼神在人群里来回。

就发现站在一边的扶词。

那人只是露出双眼,却让人觉得这双眼里满是玩味算计。

沈玉晩瞬间来了精神。

扶词察觉到有人在观察她,不动声色露出笑容。

“扶词妹妹,咱先入座?”

魏老三殷勤上前,魏夫人也由着。

毕竟,这京城的世家千金,若说能让她放心的也就是崔府的嫡女。

如今,还多了一个人选。

恨不得有个人能关注她这个沉迷女色的不孝子。

魏闲和崔源两人则谈论着赈灾之事。

魏老大与魏老二虽对扶词感兴趣,倒也没有这般明显。

“魏三公子,你们家的席位与我们甚远。”

扶词看着这男子与女子的席位分割,总算是能摆脱这人的纠缠。

若非惦记着攻略任务,扶词也不是不能调戏一番。

“皇上驾到!太子驾到!”

众人连忙起身行礼。

扶词悄悄抬头,便与沈玉珩的视线在空中交缠。

沈玉珩眼里满是赞赏。

扶词第一次见到穿得如此正式的沈玉珩。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当今万岁爷,沈景之。

扶词看着圣上,再看看沈玉珩。

沈玉珩七分像圣上,剩下三分,应当是像他的母后。

扶词莫名其妙很好奇那废话的样貌。

沈玉珩像是专挑优点长。

“众位爱卿免礼。”

“谢皇上。”

宫宴正式开始,然而,三皇子的席位和贵妃娘娘的席位却空着。

“贵妃和三皇子不参加?”

扶词本就想借此机会探一下贵妃的底细,顺势看看新任务的人长什么样。

“因为溪林村一事,圣上震怒,三皇子和贵妃受到殃及。”

扶词点头。

恰好沈玉珩眼神看过来,扶词假意要扯开面纱。

那人差点坐不住,整个人要站起身来。

“皇上,老臣的女儿卿尘深知太子殿下回京,苦练了惊鸿舞,老臣便厚着脸皮,请圣上与太子殿下欣赏一番。”

孟老自豪看着坐在身后的小女儿。

皇帝赞许看向孟卿尘,点头应许。

侧身与沈玉珩说着什么。

扶词想从那人脸色察看出些什么,那人神色如常。

“孔雀开屏!”

沈玉晩重重放下酒盏,圣上知道宠爱的女儿与孟卿尘是死对头,眼神略含警告。

“清歌,这孟卿尘,可有什么死对头?”

虽说她不能出手,若是让她膈应的人也大展身手一番,倘若还赢了去,这得多精彩。

“回公主,听闻她去了崔府后,便愈发苦练舞技!甚至,还让人广招天下的能人异士,开疗养的方子。”

“疗养的方子?”

沈玉晩喃喃低语,为何要用到疗养的方子。

“听闻,崔府来了一位远房亲戚,便是那位戴面纱的女子,听崔府见过那女子的婢女形容,其容貌惊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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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本也想趁此机会细看一番,谁知,这人居然戴了面纱。

“这不就好办了,本公主待会便让她也舞一段,顺势摘了她的面纱!”

兴致勃勃看着在舞池中央扭动的人,嘴角微微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