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词真心觉得有点好笑。

这一家子,是每个人也有一个系统在?让他们到了哪个时间点,就要出现一下。

刷一下存在感?

林远凡拿出一堆信件,里面全是溪沫的亲笔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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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丫头,下次啊,有什么事,咱说就好,别写什么信件,这让人一找到,不就锤死了?就算必要,看完也要立马焚烧。”

崔兰兰虽不明所以,还是点头应答。

扶词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开口:“最好也别垫着纸张,不然留下一些轻微的痕迹,也是不好。”

沈玉珩原本很想无视二人的对话,奈何这话愈发离谱起来。

“乖一点。”

低沉醇厚的声音传来,惹得扶词心里一紧

“好吧,你都开口让我乖一点,我难道还能不听话啊。”

说着,就安静坐在一边。

溪沫看着那些信件,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她也是那人的工具罢了。

如今,他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她却以为事成之后,能和他双宿双飞。

“这些信件又是何物?”王兴旺看着里面的内容。

部分信件,便到了沈玉珩等人手里。

扶词分到的那一封,没有什么消息,就是互诉衷肠。

林止宗虽不喜溪沫,但是这人居然背着他儿子还和别人有一腿。

“你这女人,这边吊着我儿子,你居然还和别人有染,你说是谁?”

林止宗看着眼前的人,恨不得撕碎。

这等水性杨花的女人。

周遭的人愈发的群情激昂。

“这溪沫倒是看不出来啊,那人是谁?”

“怎么。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少只指责女子,男的现在把自个摘得一干二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外面的肃静,再吵闹,全部赶走。”

王兴旺看着外面倒是吵得热火朝天,恨不得直接将人都撵走。

若非需要,这些人早被他赶出去。

“怎么,林员外,现在倒是开口指责一个女子了?你做的好事,也掂量一下,少在这以为占理就批判他人。”

扶词虽不喜溪沫的所作所为,但也不愿一个女子被人这般轻言侮辱。

“怎么,你这般护着,莫非你也是这等水性杨花之女?”

林止宗本就看扶词不爽,长得妖媚惑众,一看就不是良家女子。

“怎么,就允许你们男子三妻四妾,女子喜欢多几个男子又如何,若是所托非人,换一个又何妨?”

扶词这话,让人一片震惊。

这里的人无不都是女子必须三从四德,男子三妻四妾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王兴旺没想到太子爷的眼光如此毒辣。

喜欢的女子竟是这般有想法的女子。

收到太子警告的眼神,立马打断:“溪沫,这些信件可是你亲笔所写?”

溪沫看向一边的林远凡,万万没想到,那人这边说要对付林汉一家,却暗中也和那家人有牵扯。

真好笑,她就像一个跳梁小丑。

以为她是幕后推手,没想到却只是个跳大神的。

沈玉珩看着毫无斗志的溪沫,现在却毫无反抗之力。

“溪沫,你认输了?”

这一声,让溪沫回头看了眼溪夫人。

她好像一直都在对不起对她很好的爹娘。

“林汉,你少得意,你以为你今天能逃得了?”

她溪沫就算死,也得把这些人一起拉进地狱。

若非这些人从中作梗,她早就过上舒坦的日子。

“林汉,你以为你威胁那些女孩不能把你供出来,但是你却忘了,还有受不住迫害,自杀的人,她们拼死留下的证据,都在这呢。”

溪沫此刻才知道,那人为何非要她前去玉雅楼。

因为只有她去了才能拿到这些证据,他早就知道那些女子不可能出来作证。

所以,他一直以来的目标就是已死之人。

那些人没有牵挂。

像他现在这般。

拿出一个个信件,里面有银锁、玉佩、香囊、手帕、木钗等等。

“溪沫,这些是何物。”

这些不就是女子的物品。

“这些便是死在玉雅楼里,被林汉强行拐卖去的忠烈女子,她们不愿成为千人骑,便以死明志,只是,她们死之前,都千方百计留下了绝笔信。这些信件,便是那些自杀女子的信,请大人过目。”

厚厚一沓的信件,甚至有些信封还带着猩红的血迹。

看样子,所言不假。

林汉直言废物,这些人,居然还让这些信件留存下来。

王兴旺看着那字字句句控诉的话语,抬头瞪着林汉。

“王大人,若是你去玉雅楼看一圈,便知道那些不听话的女子是如何的。”

像是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里面的人啊,就会把不听话的女子,当众欺辱,用皮鞭抽,把她们当牲畜那般,锁在一个个铁笼里面,反正那些人不愿意侍奉男子,那美貌也就没了用处,有些达官贵人就买下一两个,闲来无事就拿鞭子抽打,拿刀割肉。”

溪沫想到在里面偷看到的画面,对这些道貌岸然的人愈发憎恶。

“甚至,拿铁球塞在洞穴,折磨女子,若遇到贞烈的,便是拿催情药,加的剂量足以致死,让她毫无抵抗,一夜过后,乱葬岗便是她们的归宿。”

溪沫看着震惊的众人,大笑出声:“怎么,这些还只是最轻的死法,里面有着你们都想象不到残忍。对了,林止宗,你在这装什么人啊?你就是条狗,替林家卖命的狗。你为什么会短短十年便富甲一方,还不是你遍布的眼线告诉林汉那老不死哪里有穷困家的女儿。你也罪该万死。”

林止宗上前狠狠甩了溪沫一巴掌,溪沫本就破罐子破摔,哪里忍得了被当众掌刮。

反手也甩了一巴掌,倒是将林员外那把老骨头给折了腰。

“哎哟我的腰。”

一旁站着的陌十,一脚踹过去。

将人踹倒在地。

“这,公子,你看,这如何是好?”

王兴旺虽未曾去过京城的玉雅楼,倒也听过同僚们谈起。

这玉雅楼背后真正的主子,是谁不言而喻。

“怎么,大人是觉得贵妃的家人便能网开一面?”

沈玉珩轻勾嘴角,似笑非笑看着眼前人。

“这倒不是。”

王兴旺准备将人押下之时,外面却有人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