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没有力气砍死一个与我相仿的人!”
大声吼叫,毫无仪态可言。
外面突然传来闹哄哄的动静。
“你出去看看。”
王兴旺的手下连忙应声出去。
外面围着不少溪林村村民,看着那疯傻的林寻菁,脸上的鄙夷嫌弃毫不掩饰。
“这就是那溪林村出了名的疯子!”
一个男子认出了人,连忙提醒身边的人让开点,省得待会被砍伤。
“你们这群坏人。”
林寻菁拿着砍刀,对着周围不让他上前的人一阵挥动。
不少人被那锋利的大刀给震慑住,连忙让出一条路。
不少人接连退后,空出一大片安全距离。
衙役看着这人癫狂状态,连忙举起佩刀。
“你们把我沫沫怎么了!”
林寻菁狂乱砍着,大有不见到人不罢休的狠劲。
林汉看到那把刀,笑意更甚。
傻子就是傻子,出门还把凶器都带上。
扶词看了眼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林寻菁,若没有人告知,他又怎么会出现。
那人究竟是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你们看,这把刀,像不像能砍下青儿头颅的凶器?”
不少人闻言看去,那刀刃大且锋利。
就林寻菁这一身蛮力,砍下一个女子又有何难。
“把人带上,将刀抢走!”
衙役根本就撼动不了,反而被林寻菁逼迫得节节后退。
衙役们哪里见过这等发疯不管不顾之人。
“陌十。”
沈玉珩唤了一声。
陌十利落将林寻菁的刀给打下,三两下功夫就将人擒拿。
林寻菁本欲挣扎,却看到跪在一边的溪沫。
连忙惊喜说着:“沫沫,你没事啊?”
说着,连忙挪着膝盖,靠近溪沫。
眼里的惊喜不加掩饰,与刚刚手持刀刃凶狠的模样判若两人。
“沫沫,你好几天没来见我了。”
语气里难掩失落。甚至还带着一点点小委屈。
“我都听你的话处理好了,你怎么就不来看看我。”
这话让本就听了林汉之言的人,心生疑窦。
扶词看着一脸失落的林寻菁,出声唤着:“阿菁,你可认得我?”
唤得温柔,林寻菁不由看向了扶词。
扶词今日仍旧穿了一身红色的长裙,在整个屋子里,显得格外喜庆。
“你为何与沫沫穿得如此相似。”
眼神在扶词和溪沫之间,来回流转。
扶词了然,这人莫不是靠衣裳的颜色认人?
“我就是沫沫啊!”扶词走近。
無錯書吧溪沫想要开口,却被扶词眼疾手快,直接将其穴位定住。
“你是沫沫?”林寻菁却犹疑了些。
虽然眼前的人很像,但是,他却觉得不对。
只是他未曾开口反驳,便被那发臭的尸体给吸引住。
“沫沫,这人不是被我砍死了。为什么还在,坏女人,砍死,砍死,砍死。”
说着说着,逐渐激动起来。
陌十本来就不曾绑得用力,被林寻菁一个用力,直接就挣脱开来。
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就扣住扶词。
掐住扶词的脖子。
“你们这些坏人,想要破坏我和沫沫相认,我要杀死你们。”
掐着扶词脖子的手更加用力。
沈玉珩从位置上站起,靠近林寻菁。
“你走开,你走开!”
看着逼近的沈玉珩,林寻菁掐着扶词的手更加用力。
扶词翻了白眼:“沈郎,你想让我死得更快点啊?”
这男人是不知道他现在周身散发着压迫的气息吗?
这男人莫非想要借刀杀人?
“林巡菁,那是沫沫,你忘了吗?那个帮你打扫家里,给你做好吃的沫沫!”
顾季舒秒懂,立马将溪沫拉到一边。
林寻菁看不到溪沫,被这么一说,看了几眼扶词。
“沫沫,你真是沫沫?”
松开了掐着扶词脖子的手。
“她不是!”
溪沫却突然大吼一声,强行开口,导致话音刚落,就吐了一大口鲜血。
林寻菁循声看去,见到了熟悉的脸庞,那熟悉的摸耳动作。
准备上前再次掐住扶词的脖子。
沈玉珩的动作却更快,直接将人拦腰搂抱到另一边。
林寻菁抓不到扶词,整个人发起疯来。
“你个骗子,就跟那个人一样,都骗我,都说是我的沫沫。你们都该死,我要把你们都杀死。”
二话不说,狂奔到扶词跟前。
伸直手臂,怒火冲天往扶词奔去,势必要将扶词硬生生掐死。
若不是溪沫刚刚开口,林寻菁本就冷静下来。
扶词此刻顾不得那温暖的怀抱,闪身到溪沫身边,将人推到林寻菁身边。
溪沫愤懑看着扶词:“你好歹毒。”
扶词轻哼一声:“彼此彼此,你刚刚强行开口的回礼,我现在回送给你了。”
林寻菁看到在身边的溪沫,连忙打量着眼前人。
看着溪沫毫发无损,开心笑出声:“太好啦,你没事。”
那笑容,真挚。
溪夫人看着那两人略微相似的脸,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呢。
她的女儿,卖身契被她的养女拿走了,也一并认了她的哥哥。
她女儿以为这世上仅剩的亲人,也被人抢走了。
想到她那从未相认的女儿,离世前含恨而终,抱着那腐烂发臭的尸体痛哭出声。
溪沫立刻反应过来,想要让林寻菁别开口。
然而,林寻菁看到那尸首,瞬间整个人又癫狂起来。
“坏女人,我要把你砍死。”
冲到溪夫人身边,把人推倒在地。
对着那早就死得不能再死的青儿,又是一顿狂揍。
那姿势,跟青儿身上残留的伤口,一一吻合。
溪夫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将比她壮上许多的林寻菁推倒。
激动开口大骂:“你个疯子傻子,你没资格说我女儿坏女人,你真对得起你疯傻二字,谁给你打扫卫生,洗衣做饭,你都不知道。你还敢虐打我女儿?”
抄起刚刚坐着的凳子,就要往林寻菁身上砸。
扶词伸手拦住,摇头示意。
王兴旺坐在主位上,看着这一出出闹剧,这林汉涉嫌拐卖妇女尚未明朗,溪沫这女人倒好,直接背负几条人命。
“溪沫,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厉声责问,不怒而威。
溪沫瘫软在地,也不愿再做挣扎。
“大人,就让我来说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林远凡,此刻才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