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群众不由惊叹:“这林全家里的妻子不是也挺貌美的,竟然如此惦记她人。”
“啧,你们男人不就是见一个爱一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再严重的,还惦记着田里的。”
一旁一个端着菜篮的大娘,怒瞪着身边的人。
旁边的男子无不讪讪,不敢回一句。
“你血口喷人,这么久的记录你说是我买的?有谁作证?”
药铺哪怕有出售的记录,也绝对不会有采买者的信息。
这才是她敢亲自去买的原因。
“我虽没有什么证据,但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给他们喝下迷药,带他们上山。自己便走了小道离开,两个人便在你离开没多久失足,坠崖。你呢,倒是一身轻,便以为没人知道你的身世了,继续和林止景那文弱书生,你侬我侬。”
林全自问家世比林止景要好上许多,只不过年纪比溪沫大了些。
無錯書吧这人却待他如蛇蝎猛兽。
这让他如何忍下这口恶气。
“就靠一张药铺采买,就定我罪?怎么,你们一家有个贵妃撑腰就这样胡编乱造了?”
眼神在四周巡视了一圈,却看不到那人的踪影。
呵。
“但是谁人不知那夫妇惯常上山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在林中失足坠崖呢?”
林汉把那丢脸的林全给拉到一边,尽是晦气的玩意。
正妻家世底蕴深厚,非要惦记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你这蛇蝎女人,还好我儿与你早无瓜葛。”
“林汉,你刚说溪沫与这女尸有瓜葛,又从何而来?”
王兴旺看着台下几人互相攀咬,一个头两个大。
这还牵扯出陈年旧事。
溪夫人定在原地,村里说一对夫妇坠崖是在一年前了。
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溪沫便在一年前就知道她的身世。
却也不曾开口告知于她。
“这位婢女是林员外家的,这人多次来溪林村,因为心地善良,村里不少人喜欢。而她,每次都会去林寻菁家,替他打扫卫生。因为,她以为自己就是他的妹妹。”
看向一边穿得华贵的溪沫,再看看地上穿着普通的人。
“这位婢女深知林寻菁精神状态不佳,也没强行认亲哥。每每等林寻菁出去的时候,一人独自打扫卫生,洗衣做菜。”
林汉说到这里,虽然他作恶,倒也有点惋惜这么好的女孩。
“只不过,这些功劳,她不告诉别人,总有人惦记着这些功劳。这不,全被溪沫拿走了。”
林止宗站在一边,若非早就知晓这些,他与夫人又何必这般棒打鸳鸯。
“这人啊,得到了人家爹妈的宠爱,也不想要失去疯子哥哥的帮助。于是,便拿走了卖身契,认了自己的亲哥。”
林止宗本就知道溪沫是什么样的人,本来就不愿两家人有什么牵扯。自从知道后,更加把溪沫视为眼中钉。
便答应了林汉的谋算,将溪沫送去玉雅楼。
这样,便可断了逆子的自作主张。
谁知这小妮子居然还有人暗中帮忙,让两人的谋划就此落空。
“一个疯傻的人,你们也要拿来利用?他这般疯傻,你们怎么证明?”
溪沫转身看向溪夫人,哀求看着。
后者却呆坐在尸首旁,甚至连上前触碰的勇气都没有。
溪夫人想到第一次见到,便对这孩子有着莫名的亲近。
还以为是因为和溪沫年龄相当,人也懂事,加上沫儿有些时候不在家,便是这丫头忙上忙下。
甚至,当初她腰疼,青儿便将在府上学到的按摩技术,也用到她身上。
每次替林止景送物品来,都会看看家中哪里需要帮忙。
闲暇时还贴心给她按摩捶背,说是替她家公子尽孝,毕竟往后便是她主子的岳母大人了。
她怎么能把一切都归结为长得面善讨喜呢?
怎么就没发现,那才是她十月怀胎的女儿啊。
那个未曾受到爹娘疼爱便含恨离世的她女儿啊。
溪夫人不知道如何面对疼了十五年的人,甚至连看一眼的力气都没了。
却忍不住开口问:“你说沫儿,与青儿之死有关,究竟怎么回事。”
勉强站起身子,步履轻颤,走到林汉跟前。
甩开身后人的攀附。
林汉看着眼前的人,那眉眼还有年轻时的模样。
“呵呵呵,你亲生女儿,看到不该看到的事情,便被人杀人灭口了。”
林汉拿出手帕,那是青儿一直随身携带的。
那是,溪夫人赠送的。
也是青儿人生中,为数不多的礼物。
一个五两就被人卖掉的,哪有人会送她礼物。
“你在哪找到的?”
溪夫人认得这手帕,赠送给溪沫与青儿的手帕里,她还细心绣上二人的字。
因为款式一致,便多绣了字,以便分清。
溪沫是沫字,青儿就是青字。
那绣花的模样,是她专属的绣法。
寻常人根本学不会,也不会发现里面的巧妙。
“便是在林寻菁家中寻到。”
“这一个手帕你便编造谎言了?止景告诉我,溪林村里有似乎有她喜欢的人,也许,林寻菁就是她喜欢之人。”
欲上前拿走手帕,溪夫人看着溪沫:“沫儿,你告诉娘,你并未伤害青儿。”
“呵,她若是肯承认,便不会既要又要了。”
林全嘲讽看着这人。
走到尸体旁,掀开遮挡的布料。
撬开青儿的嘴巴,里面含着一块碎布。
溪沫看着那布,整个人倒退了几步。
那手帕,她早就不见了许久。
只是她觉得那手帕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若需要让她娘再绣一次便是了。
万万没想到,这些人早就挖坑等着她。
“验尸的时候,我曾撬开过嘴巴,并无东西。”
扶词清楚记得,她未曾在嘴巴里面看到过布料。
然而,溪沫的反应却异常慌乱。
“不可能,手帕不可能在青儿的嘴里,你们栽赃。”
连忙走向溪夫人跟前:“娘,青儿的死跟我没关,真的!”
溪夫人却不顾脏污,直接打开那细碎的布料。
里面刚好就是沫字。
她亲手缝的沫字。
溪沫看着那字,她还有什么不明白,这些人,早就将一切算计好。
她根本就没办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