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指了指站在扶词不远的女子,那人额头血迹斑斑,看着格外可怜。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强行掳走?”

王兴旺看着那三个在林府见过几次照面的人。

那三个人深知王兴旺和他们老爷的交情,瞬间安心了不少。

老大看着众人,辩解:“怎么,别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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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在下有些证据。”

扶词看着那人从怀里拿出一叠书信。

王兴旺看着眼前的人将书信拿走,恭敬递给沈玉珩。

扶词好奇看向几人,为何此时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回事啊,沈郎,你怎么也在这里。”

“别苑的那人被抓到了,我们发现了别苑地下的秘密。溪全并没有被害,只是和一群人被囚禁在密室。”

“这里怎么办?我刚刚一到,就被人讹了一下,莫名其妙要救人。”

扶词连忙拉着崔兰兰走到沈玉珩边上。

怎么觉得倒像是一锅大乱炖。

“相关人等,全给本官带到县衙!”王兴旺看着书信里面的内容,整个人怒不可遏。

这个村里就没有正常人了!

林汉一众人出现在县衙里。

县衙外面围着不少百姓,毕竟这里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溪林村的村长一家子,以及镇上出了名有钱的林员外。

单拎起一个人,都够震惊了,现在倒好,两个人一起犯事。

王兴旺毕恭毕敬让出主位,沈玉珩却推脱。

王兴旺只好硬着头皮坐在公堂上。

“林汉,林止宗,你们两个可知罪!”

大吼一声,气势十足。

扶词不由多看了几眼王兴旺。

“草民不知所犯何罪。”

“是啊是啊。”

两个人跪在地上,却一脸坦荡。

“那你们看看,这里面的信件,可是你两亲笔信?”

直接将刚刚收到的信件,全部往下砸去。

信件就这样,洒落一地。

两人连忙打开看。

脸色煞白。

二人互相交换着眼色。

“这些你不是跟我说全都烧了?”林汉一脸激愤看着身边跪着的人。

简直就是蠢笨如猪。

“那天烧掉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场,你怨我?”

两人就这般恍若无人在公堂下交头接耳。

“怎么。你们两个有什么话是本官听不得的?”

王兴旺重重拍了案桌。

“你们可认得你们的字迹?”

一个侍卫装扮的人,从门口走进。

“王大人,这绝对是别人捏造的,根本不是我们的字迹。”

林止宗硬着头皮不肯承认,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林汉,你呢?”

王兴旺看着侍卫从两人家里翻找到的信件,仔细辨认起里面的字迹。

“大人,草民真的不曾知道,这里面的内容更是胡编乱造。实属污蔑。”

林汉知道此刻无论有什么铁证,都不能认。

“林汉,信里面的事暂且不提,那么我想问问你,那些要嫁入溪林村的新娘,你可曾找过?”

沈玉珩坐在主位旁,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林汉。

眼神幽深晦暗。

轻轻抚上那玉扳指。

“公子,草民不知,难道不是被妖魔鬼怪么。”

“溪沫,出来吧。”

沈玉珩看着准备离开的溪沫,低沉喊着。

一旁站着的溪夫人,整个人神色一喜。

四处张望。

崔兰兰走近几步,靠近溪夫人。

“溪夫人,溪沫没事,只是。。。”

后面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这事实的真相,远比想象的要残酷许多。

溪沫听到堂上传来的声音,知道这次是躲不掉的。

“王大人,民女溪沫,溪林村人。”

溪沫穿着华贵,溪夫人有一瞬间愣在原地。

“娘亲,是姐姐,是姐姐。”

溪简看着姐姐,小脸上满是惊喜。

然而,溪沫却不曾看向二人,甚至神情闪躲。

“林汉,你可认得此女?”

扶词看着胡子都要翘上天的林汉,笑意愈发得意。

“不认识。”

连看都不看溪沫,便直接回绝。

“林村长,你不认识我,我可是认识你呢?当日我成亲的花轿里面,轿夫都是你的人吧?那些人有三个今日也在场,便是当街强掳民女的这几人。”

溪沫指着站在一边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三兄弟。

那三人看向溪沫,满脸慌张。

“你们三可认得我?若非村里的林寻菁,我怕早就死在你们之手了吧。”

林汉看着出现的溪沫,没有一丝意外。

“溪沫,你以为你便洁白无瑕?你是受害者?”

林汉嘲讽看向身边的女子,这么多年,这人还是一股子小家子气。

溪沫捏紧衣袖,拿出早就准备的证据。

“这个,便是林汉勾结京城玉雅楼的罪证。”

账簿里面记载着每个月送到玉雅楼的人,资金往来。

“怎么,随意找个账簿就说是我写的?”

林远凡站在堂下,眼神无波看着。“林汉,你就算再怎么小心又如何,每一个替你送人到玉雅楼,你便派杀手追杀。可惜,你百密一疏,总有人侥幸逃脱。”

溪沫轻笑出声。

林汉此刻才有了一点危机感。

“传人!”

溪沫挑衅看着林汉。

一个中等身子的男子出现,只是左眼蒙上了纱布。

“草民林旺福,拜见大人。”

林汉侧身一看,那人眼神恶毒看着他。

“林汉买凶杀你,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我本是林汉府上的护卫,府上每个月总有人离开,一开始管家还说是有别的出路。直到,有一次抽签抽中我去押送那些失踪的新娘,我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总是消失了。就是你,林汉!”

林旺福大声质问这林汉,若非身旁站着两个衙役,早就扑上去掐死。

强忍着怒火,继续开口:“我们这些人押送完新娘,以为会有一笔可观的收入。谁曾想,你怕被人知道这些新娘并非失踪,只不过是被你卖去当妓女罢了,于是你便对我们痛下杀手,好让人觉得此事与你毫无关系!”

说着,将裹在眼睛里的纱布拆开,那狰狞可怖的伤口就这样露在众人面前。

许是伤口没有很好的处理,伤口早就恶化。

“你们以为就这一点伤么?”

说完,脱下上衣,背上数十道刀疤,每个刀疤深浅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