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们一行人,还是要和睦点,才好。”

说着,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

“小舒舒,你说,如果你见到你身边至亲之人,被人残忍杀害,你会如何?”

那破楼阁里小白狐的惨状,让她睡觉都一阵窒息。

这林家,这贵妃。

通通都要给小白狐们陪葬。

“必定是报仇雪恨,我们都不是圣人。”

顾季舒从陌十那知道,废弃楼阁里面,白狐们的惨状。

林家自从贵妃得势,便愈发目中无人。

“仙女姐姐,我娘亲让你去她房间,她有话和你说。”

溪简蹦跶跑到扶词身边。

小脸满是笑意。

“嗯?怎么啦”

“娘亲说有些事情,想要告诉你。”

扶词迈步踏入溪夫人的房间,满屋子的药味扑鼻而来。

床榻上的妇人呆呆看着手上的珍珠耳环。

“溪夫人,听闻你找我?”

随意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倒了杯水递给溪夫人。

“那具女尸,我。。。”

“怎么了?”

敏感地察觉到眼前人的不对劲,那神情倒像是难以接受般。

“我回想到了,那人的手上。手上,有着和沫沫一样的胎记。”

扶词一震。

“可是,你说的青儿手上的伤疤也在。”

扶词提醒眼前人,毕竟那更明显的伤疤。

“我知道我知道,那天我是先看到她手腕上的伤疤,便认为这人不是我家沫沫。可是,我思前想后,那人,身上有着和沫沫一样的胎记。所以,会不会,是有人杀害了沫沫,然后假装成青儿。毕竟,头,头。”

神情悲恸,根本不敢将后面的话再说出。

“那个胎记,或许你记错了?”

“断不会记错的,沫沫小时候,我替她梳洗的时候。她总是嫌弃手上的胎记,我便宽慰她这是上天给你的福气。”

“为今之计,只有尽早找到头颅,才能确认对方的身份。溪夫人,你身子虚弱,就不要再多想了,这件事,我定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

溪夫人靠在床边,那具尸体,怎么会有和她女儿一模一样的胎记。

溪沫总是嫌弃那胎记,总央求着找大夫弄掉。

当年,她与另一人在林中产下孩子。

生完孩儿,她便因为体力不支晕倒过去。

为表感激,溪全给了那家人一枚银首饰,一枚与溪沫一模一样的平安锁。

关上房门,便见沈玉珩坐在中央的石凳上。

手上看着画卷。

“沈郎,这般有兴致?”

坐在一边,拿起一串葡萄吃起来。

“听闻溪夫人找你有事?”

“嗯,说想起那具尸体上有一处胎记,那胎记是她女儿才有的。”

“胎记?”

“说是手臂上的胎记跟她沫沫一模一样。于是,她在担心那是不是她的女儿。”

扶词和沈玉珩二人是见到溪沫的。

那这无头女尸身上专属溪沫的胎记又是从何而来。

并且这尸体后面被人盗走,许是害怕里面有什么泄露了秘密?

“现在重要的是,找到那个头颅。我们见到的溪沫,你能确认她是不是易容了么?”

“不是易容。”

扶词拿起葡萄的手一顿。

“我需要去察看一下那人,手上是不是也有一样的胎记。而且,溪夫人刚刚和我说了一件往事,我们在尸首发现的那个平安锁,溪夫人当年有送过一模一样的。”

“一模一样?所以溪夫人是认为那具尸首是溪沫的?”

“因为据溪夫人说,赠与的那家人,后来溪夫人想要去探望时,便说那女儿为了给孩子治病,给卖了,下落不明。”

“那家人是村口林寻菁一家。”

沈玉珩忽然想到,崔兰兰想要寻他们用膳时,便走的是近道。

这路若非有人故意修整,断不可能知晓。

看了一眼坐得端正的某人。

“你是如何知晓?”

扶词看向身边端坐着的人,这人究竟知道多少?

“我只不过是将一些可能都猜想了一遍罢了。”

将手里的画卷递给扶词。

“这是。”

扶词震惊看着画里的内容。

“这是真的吗?”

“陌十已经去找那人了,最迟也就明早能到。”

这溪林村尽出幺蛾子。

二人来到闹鬼的废弃屋子。

却发现里面亮着一盏小灯。

“尸首你处理干净了没?不要让人发现端倪。那女人若是想起些什么,那之前的事情定会被人翻出来。”

那是溪沫的声音。

“我让你潜伏在村里找丢失新娘的下落,你可曾找到?”

故意压低着嗓音。

“那林家,他们将女子弄晕送到玉雅楼做妓女谋生。”

“你可有确凿的证据?”

“这还得多亏那林汉和林员外两个人渣,那天他们派人袭击我时,被那个傻子救下。傻子砍了其中一人一刀,我便在村里找寻手臂受伤的人,我才发现,他就是失踪新娘受害的其中一家。”

“我需要的是能把他们定死罪的证据。”

“这个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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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沫拿出手中的信件,扬了扬。

“这是林汉和和林员外往来的信,被那人誊抄了一份,假的被烧掉了。手里这些,就是他们亲笔信。”

“我的好沫儿,你还是嫩了点,单凭这些信件,奈何不了他们,我们需要的是,找到那些被拐走的女孩,亲自作证他们所干之事。”

男子低头抚摸着溪沫的脸颊。

含情脉脉的眼睛里,满是算计。

“那要如何?”

“我手下打听到了消息,因为那群人来了,林汉想假借新娘失踪贩卖女子得搁置。那我们便给他指一条新的路,一条让他通往黄泉的路。”

“那些女子被贩卖到那,难道不会逃走吗?”

那么多人,一个走不掉,但是一群人齐心协力,难道还愁走不出?

男子忍不住大笑出来:“怎么逃?逃出来又当如何?我虽不屑林汉所做之事,但林汉做得最诛心,便是让人偷偷摸摸带着那些女子回到家中,看看那些爹妈如何看待女儿失踪的。”

溪沫一愣。

她知道溪夫人为了她的失踪求神拜佛,各种找官府。

她便以为,别的女子也是有人在乎的。

断了希望的女子,只有认命。

扶词有了上一次毁掉茅屋的前车之鉴,愣是不敢靠近茅屋。

只站在沈玉珩身后。

二人的话倒是听得一字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