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是早上村里的人上山砍柴,却发现这无头女尸,原本村长是打算不声张的。谁知道被村口的疯子看到了,吵吵嚷嚷的,把王大人也给惊动了。这才让小的赶紧开禀告公子。”
扶词病恹恹出现,看着外面的吵闹。
“阿词,你怎么了?”
崔兰兰看着眼前虚弱无力的扶词,赶忙上前搀扶。
“不碍事。”
“小舒舒,哪里出现的无名女尸?”
“山上,现在我们要去看看。”
“走吧,一起。”
一路上,听到不少人议论纷纷。
“发生什么啊,这一大早的吵吵闹闹。”
“山上出现无头女尸啊!”
“这是怎么回事啊,也没听到谁家女儿失踪啊。”
“可不是么,唯一不见的也就是溪家那女儿,但是她是出嫁的时候失踪啊。”
“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走吧,这哪是我们能操心的。”
比起扶词几人,村里的人对这件事显得格外不上心。
发现尸体的地方,早就被林家的护卫围着,好事的旁人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
“公子。”
陌十最先赶到。
“怎么样。”
“林家人有所行动都被属下制止了。 这女尸是刚死不久,村里没有仵作,是让村医稍微检验了一下,据说是活生生被人砍下头致死,身上也没有别的伤口,也没被人侵犯的痕迹。”
“身上可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回姑娘,身上根本没有可以证实身份的东西。”
“村里也没有年龄体型相仿的女子失踪,这人难不成不是本村的人?”
扶词准备上前细看,一个手伸出又缩了回去。
“这人脖子的伤口,如此齐整,看来,凶手是有点刽子手的功夫在啊。估计那女子还没反应过来,就一命呜呼了。”
身上的衣服都整齐,丝毫挣扎痕迹都没。
只是,这周遭根本就没有砍下头颅的血迹,无头女尸根本就不是死在此处。
“你们看看这里,这指甲里面有东西。”
顾季舒连忙蹲下。
指甲里面夹杂着一点淡红的油漆,像是挣扎的时候抠下的。
不远处一个妇人赶着过来。
“溪夫人,你怎么来了。”
陌十看着神情慌张的妇人,连忙伸手拦着。
“我听说有个无头的女尸,我。。。。。。”
脸色发白,整个嘴唇都在颤抖。
“让她看。”
沈玉珩看着溪夫人,点头示意。
“溪夫人,你看看,是否是你的女儿。”
蹲在地上,颤抖的手执起那沾满泥土污渍的手,那个手背上,有着一个被烧伤的地方。
“这。。。”
溪夫人看着那个烧伤的痕迹,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怎么了?”
“这个不是我女儿的,但是我知道这是谁的。是溪儿她未婚夫身边的丫鬟。”
“你确定没记错?”
“没有,因为那丫鬟第一次来家里的时候,我当时不小心割伤了手。家中无人,是那个丫鬟帮我包扎,我记得很清楚,那人手背上,就是一模一样的烧伤后留下的痕迹。”
溪夫人心里却说不出什么感受,那丫鬟每次来到家里都帮忙干活。
那伤疤也弄了好些年了。
“走吧,看来咱们还是有必要去拜会一下这新郎。”
新郎家是溪林村临近的碧林镇林员外的独生子,从小饱读诗书,家中长辈给予厚望。
少时,溪家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因为溪全的能力,家里也算是吃喝不愁。
两家小孩也就来往密切。
然而,随着林员外逐渐富裕,便愈发看不起溪家,只是表面上还是维持着体面。
直到溪全失踪,林员外一家便不再假装。
大红朱门,门口两只巨大的石狮显得气派非常。
这林员外确实家底殷实,难怪愈发不待见昔日的好友。
陌十上前敲起门。
过了一会,仍旧没人来开门。
“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家,难不成没有人在?”
“谁啊。”
屋里终于传来声响。
無錯書吧大门从里面打开。
迎面的是一个穿着深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男子警惕看着众人。
“你们找谁?”边说边细细打量着眼前几个人。
“找你们家公子。”
谁知,原本脸色尚好的人,却突然转变。
立刻想要将大门关闭,顾季舒和陌十二人一左一右上前顶住。
“这便是林员外家的待客之道?”
沈玉珩说着,拿出从王兴旺那拿来的令牌。
男子仔细辨认着里面的几个字,连连道歉。
“对不起,实在不知是王大人来访,多有得罪,还请各位包涵。请进。”
侧身恭敬请几人进屋。
“小的是林员外府上的管家,姓吴唤戍来。”
迎面跑来一个家丁打扮的人。
“吴管家,老爷在找你。”
“快去禀告老爷,就说是王大人来访。”
十五六岁的家丁看着几人,连忙应承,转身就跑向内堂。
“老爷,吴管家说王大爷来了。”
家丁跨进门,赶忙告知林员外。
主位上坐着一个年近五十的男子,周身穿得极其气派。
左手拇指上那硕大的玉石扳指,价值不菲。
“王大人,王兴旺?”
林员外连忙放下手上的茶盏,起身快步走向门口。
尚未走几步,就见五人齐刷刷出现。
跟前带路的是吴戍。
“哪位是王大人?”
林员外看着眼前两个长得仪表堂堂的,不是说王兴旺已经年方四十有余。
眼前几个长相俊朗的,怎么瞧都不像是四十余岁的人。
“在下姓舒,王大人在溪林村查命案,只是这命案,却牵涉到了贵府,于是便托吾等前来询问相关事情,请林员外见谅。”
“这是不是弄错了,怎会有命案跟我们牵扯上了。”
林员外脸色微变,却毕恭毕敬请几人上座。
丫鬟递上茶,纷纷退下。
“贵府公子在何处?这边有些事情需要了解。”
顾季舒也不拐弯抹角。
这林员外的府邸,哪哪都透着一丝怪异。
诺达的府邸,弄得十分戒备。
与其说是府邸,还不如说是装饰豪华的牢房。
“犬子为了进京赶考,早早就离家。如今,大抵是在京城备考吧。”
林员外那满是褶子的脸上,笑容不见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