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将这人带下去,谁也不许探望,找个大夫,看看鞭伤,若问起缘由,便说是我教育顽劣晚辈。若让我知道何人嘴碎,下场自己明白。下去吧。”

林则岩可怜兮兮看着眼前的小叔,心里的委屈排山倒海而来。

所谓的小叔,却眼神一点都没有施舍给在林伯怀里的小孩,反而笑着看向扶词。

这一眼,没把扶词看出一身鸡皮。

这玩意,打起他侄子都这么狠了。

还能笑出来,这林家能不能有个正常人。

“沈郎,你怎么站那么远,人家想死你啦。”

扶词拨开站在眼前的人,步伐快得就跟身后是个杀人狂魔般。

“这家伙,有点问题。”

依靠在沈玉珩身边时,悄声说着。

但是手上动作却没这么正经,戴着红宝石戒指的食指对着对方的胸口就是一阵画圈圈。

“公子,在下林远凡,敢问尊姓大名?”

林远凡恭敬施礼,这身礼节气度,比遇上的几个林家的人,都要好上许多。

简直不像一家子。

“在下姓沈。”

沈玉珩状似安抚看着扶词,那眼神像看着撒娇的娇妻。

只有扶词知道,眼前人是在警告自己别再胡来。

“沈公子。我家侄子顽劣,多有叨扰,请见谅。看天色不早,家里略备薄酒,宴请各位,不知各位,是否赏脸?”

话已至此,不去就显得不礼貌了。

闹得太过,对查案无益。

“可是,刚刚你家侄子才在我们这受到委屈,早上又一顿争执,我这一届小女子,可不敢随意前去,若是出了差池,可如何是好。”

转身对着沈玉珩,哀怨看着,“这若是出了点事,我和我沈郎怎么办,这溪家又要受到无妄之灾。”

崔兰兰看着又准备表演的扶词,转身去吩咐站在一边的丫鬟,备好晚膳。

“这点姑娘放心,在下在家还是能微言几句。”

林远凡看着众人。

“要是家中长辈大言几句,又如何啊。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扶词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倒是让一旁全程目睹的家丁小厮们,狂飙冷汗。

抽起人的时候,那是山上的老虎都能打死几只。

“姑娘放心,若出差池,在下必定登门赔礼道歉。”

林远凡仍旧客气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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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人倒是拿捏了。

“带路吧,沈公子。”

“你们记得给溪夫人和简儿做好晚餐,若是吃得不甚开心,今晚就拿你们练练我的鞭法。”

几个仆从见过扶词和林倩倩婢女对招的,忙点头答应。

“仙女姐姐,小心些。”

简儿担心抱着扶词的腿,小小的人儿,此刻眼里却满是担忧。

“你就吃饱等仙女姐姐回来。”

四人就跟着林远凡来到林府。

门口的狮子,就远比别人家的打上许多。

林府二字,跟别苑的纯金牌匾如出一辙。

朱红大门打开,映入眼中的确实雕刻山水的玉石挡风碑。

府邸里的池子,养着无数条锦鲤,曲折迂回的走廊,曲径通幽。

走廊上,灯笼点起。

灯火萦绕,一派祥和。

经过大堂,入到内院,家丁奴仆们手上拿着一道道精美的菜肴。

“六爷,各位贵人,这边请。”

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连忙迎上来。

林家设宴的地点,装横格局,显得气派无比。

八个巨形雕金圆柱林立,四周围上红色纱幔。

每个人的席位上,杯碗茶盏无一不是纯金打造。

这村长家的富丽堂皇,饶是京城,也没有几人能与之相媲美。

“林村长,这里好生气派啊。”

扶词惯会阴阳人。

看着上菜的人,穿着打扮,如此奔放。

胸前两个玉团恨不得就此脱离束缚,挑逗暧昧的眼神看着席位的俊美男子。

“这些端菜的姑娘,是很热吗?要不全脱了?”

扶词看着这些人直勾勾看着沈玉珩就来气,这些人居然还敢在她面前造次。

她都还没攻略呢,这些人裹什么乱。

“你们都退下去,换个正常的衣裳,在这丢人现眼。”

林村长一改早上的盛气凌人,此刻看着,倒真像慈眉善目的老人家。

“是,老爷。”

一群人忙不迭走下去。

不一会儿,全换了一副衣裳。

看着柔美较弱许多。

扶词气不过,直接就往沈玉珩席位而去。

“扶姑娘是有什么问题?”

林远凡看着站起身的扶词,连忙开口问道。

“我不过是想要与我家沈郎亲近些,这分席而吃,不甚习惯。”

走到沈玉珩的席位,就坦然坐下。

甚至,还将玉臀往对方方向挪了挪。

“你又在闹什么。”

“闹什么,还不是闹那些女人火辣辣的眼神老是盯着你,还不是因为他们穿得透凉,怕你一个把持不住,就忘了我。”

像是哭诉丈夫在外面养了小妖精,小脸沮丧着。

把拈酸吃醋拿捏得死死。

“你这样还怕别人比?”

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沈郎,你这夸人总是这么含蓄,能不能直白点,像我那般。”

“嗯?”

“我想上了你,沈郎。”

扶词纤纤玉手就在对方的大腿上来回摩挲,衣物摩擦的声音,在两个人耳朵里响起。

“注意场合。”

开口低声警告。

“所以,场合对了,就能上么,沈郎?”

扶词含着一口酒,就想往对方嘴里送。

然而,一道尖锐的女生传来。

“家里来了贵人,怎么没人通知我啊?”

一个穿着雍容华贵的老妇人,在婢女的搀扶下走进宴席。

只是,那张脸却不见笑容,满是怒意。

“得了。这顿饭,估计又是吃不饱。”

这架势就是摆明来兴师问罪的。

只是兴的哪门子师,哪门子罪,扶词觉得得罪多了,倒是不好猜测。

“你这是作甚。”

村长连忙从席位上出来,拉住对方的手。

“我来作甚,孙儿的背是谁打的?”

“是我。”

林远凡站起身来,走到老妇人身边。

“你胡乱认什么?我可是听说是一个长得狐媚的女子所打。岩儿也说是女子,我怎么不知我儿何时变成女子了?”

中气十足,回音缭绕、

方圆百里的猪都得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