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里,府衙的人连忙将人带走。

扶词房间里,崔兰兰完好无损端坐在凳子上。

在众人都往崔兰兰房间而去时,正主早就躲到扶词房间里了。

“你还要假晕到什么时候?”

沈玉珩看着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

“沈公子,扶姑娘好像,真的晕过去了。”

崔兰兰走到床边,连忙呼唤沈玉珩。

心里一震,来不及细究,快步走至榻边。

然而,崔兰兰口中那晕倒的人。

此刻正睁着大眼睛,笑意盈盈,含情脉脉。

那双丹凤里的温柔缱绻,让人不自觉陷入其中。

“我就知道你担心我。”

勾上对方的脖子,迅速在对方的脖子上,亲了一口。

洁白的脖颈上,带着淡淡的红唇印。

雪地里盛开的玫瑰,带刺却惑人。

“你,放肆。”

再好的口才,再聪明的脑瓜子。

此刻却一片空白,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崔兰兰连忙背对着二人,尽力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就喜欢对你放肆,你咬我呀,或者,你可以亲回来嘛,反而,有来有往,才是君子之道。”

侧过身子,妖娆地看着。

完美的曲线,尽显眼前。

敲门声迭起。

“阿珩,扶姑娘,我进来了。”

“吱呀”

开门声响起。

“这边剩下的事情便让县令处理吧,我们动身前往溪林村。探子来报,今天又有一个新嫁娘消失了。”

打发完县令,将事情处置妥当。

崔兰兰在外人眼中早就是已死之人。

易容成另一个模样,朴素平凡。

“兰兰啊,你这样子,倒是新鲜。”

溪林村近几年愈发富裕。

原本靠河捕捞的人,早就做起各种买卖。

几人才刚走至村口,尚未来得及问路。

便见一个穿着满是补丁的小男孩,被一群人围着。

几个比小男孩高些许的,围着拳打脚踢,每一下都像是往死里打。

“你姐姐早死啦,你们一家都晦气,赶紧搬走。”

为首的小男孩,拿起手里的小棍子,就往中间的小男孩身上打。

围在一边的,更是吐口水,拉扯着中间的男孩。

“你这个脏兮兮的臭家伙,赶紧滚,这里不欢迎你。”

“我姐姐没有死,我才不会走,我要在这里等着她,我们走了,她就再也找不到我们了。”

扶词听到那熟悉的奶声奶气,那不就是简儿么。

不明的怒火燃气。

挥起白纱,轻盈利落,直接就将几人小孩子给甩出几米远。

“哎呀,哪个混蛋敢打老子,不知道我爹是谁吗?”

为首的小霸王,捂住被摔的屁股。

几个小跟班连忙站至身后。

瑟瑟发抖看着眼前几个大人。

“老大,咱们还是算了,这些大人我们打不过。”

一个穿着淡黄色衣服的小跟班扯着衣裳。

“我管你爹是谁,你爹来了都要喊我一声祖宗。”

扶词站在小男孩身前,低头看着这群穿着华贵的富家子弟。

哟,话本里的经典戏码。

直接抓紧对方的衣领,将人举至半空。

“你是谁!你竟然敢欺辱我!”

在空中蹬着小短腿,对着扶词就是一口唾沫。

扶词厌恶看着,像扔破布般,就往一边的杂物堆扔去。

小霸王连忙爬起来。

看到身边的大石头,拿起就往人脸上砸。

“你找死!”

谁知,那石头在触碰到扶词的瞬间。

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吸附,随即反弹了回去,打在了为首的小男孩头上。

瞬间,那额头的鲜血直流。

小霸王伸手擦了擦额头,那血液顺着额头滑至眉眼处。

“啊啊啊,血,血,出血了。”

从出生就被捧在手心上的,不曾这般被人欺负。

小手拳头紧捏。

“你竟然敢将我们村长的孙子给弄流血了,你们等着,我们一定将你们都赶出去。”

一群小屁孩,搀扶着流血的人,一边走还不忘回头。

挥手打着空气,像是在警告。

“仙女姐姐!你终于来了,你快去看看我娘亲吧。”

“怎么回事?”

扶词看着原本可爱软萌的脸蛋,此刻满是淤痕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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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病了,给她上山采药。谁知道,遇见那群小霸王。他们把我的药草都抢走扔掉了,就剩下这一点点了。”

拿出护在怀里的几株药草。

整张脸没有一处完好,但是护在胸口的几株药草却完好无损。

刚刚那般打不还手,竟是为了护那些药草。

“走吧,仙女姐姐在,怎么会让你平白受欺。”

简儿拉着扶词的手,就往家里带。

村里的人看着鼻青脸肿的简儿,早就见怪不怪的。

轻叹了口气。

奈何得了谁呢。

“林婶,这简儿身边那几个光鲜亮丽容貌俊美的人,莫不是远房亲戚?”

周遭的人谁见过这般俊美非凡的人啊,不由多看几眼。

“谁知道呢,若是没点本事,还不如别来,省得一并遭罪。走了走了,回家做饭去。”

几个人连忙跟在扶词等人身后。

低头议论着什么。

溪林村虽说是村,但是整个村子看着繁荣非常、

走过青石地板的大街,几番拐弯,便见到简儿口中的村庙。

村庙香火兴旺,时不时便见村民带着瓜果前往祭拜。

门口的纯金石狮子,异常耀眼。

阳光打在金身上,璀璨夺目。

这村属实富裕。

在这气势恢宏的寺庙旁,不足几步路的距离,便有一个破烂的茅草屋。

那几步路,像是隔了天地。

“娘,你醒醒,你看看谁来了。”

与寺庙的气派相比,简儿家,简直就是寒碜不已。

用简单的树杈子做起围栏,屋子简陋到一家子只能挤在一个小房里。

矮小破烂的餐桌,摆放的凳子,也是用一个个小木头捆绑形成。

比扶词砸烂的茅屋,还要破烂上许多。

难以相信,这个地方居然住着一家四口。

用茅草铺垫的简陋小床,一个妇人就躺在那。

身上盖着的被子,还不如众人身上的衣裳保暖。

听到门口的声响,连忙起身。

唇色发白毫无血色,干巴的嘴唇甚至裂开了些许。

浑身虚弱无力,简单的起身的作都格外艰难。

“你慢点。”

崔兰兰走上前,连忙搀扶。

“姑娘,不必,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