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就把你前主人抛弃了,不怕他发现了让母蛊控制你吗?”
逗弄着那白毛毛的小肉球,指尖一碰肉肉就一颤一颤的。
“你会保护我的吧?”
無錯書吧呆愣看着眼前漂亮的小主人。
扭了扭肉肉的小屁股,就坐在木棍上。
摇晃着那短小的腿。
眼睛却格外的亮晶晶。
“我保护你干嘛,要不是我厉害,我早就被你这玩意控制住了。”
“我要是知道你这么好看,肯定不闹你。而且我可厉害了,我真的很厉害,你相信我吧。”
奶昔昔的声音,还爱撒娇。
“那你到时候给我看看你多厉害再说。”
“嗯嗯,绝对很厉害的,我刚刚差点被你烤焦了,我要去休息一下。你不能扔掉我哦。”
直接小眼睛一闭,就睡在了小木棍上。
毫无防备,就露着肚皮,就像小肉团。
“啧,这是赖上了?”
系统说这玩意还能以备不时之需,估摸出事换主人换得比谁都快。
扶词盯着这小肉球一会,还是拿出随身带着的小罐,就把它给装进去。
睡着的小肉球,像是察觉到换地方,还主动滚进小罐。
这玩意吃什么?
吃肉?吃草?
扶词这时才注意睡在一旁眉头紧皱的人。
这般守着,定是知晓蛊虫一事。
翌日,沈玉珩和顾季舒梳洗完毕,便向扶词厢房走去。
“扣扣扣。”
轻微且有节奏。
崔兰兰刚擦拭完扶词的玉手,赶忙起身开门。
扶词早早就醒了。
装病尤为擅长的扶词,早就将穴位封印。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被蛊毒折磨得憔悴不堪。
顾季舒走上前为扶词把脉。
眉毛紧皱,不由换了个手腕把脉。
“扶姑娘的脉象比昨晚看着还要差上许多,崔姑娘,昨晚可有异样?”
顾季舒看着这杂乱的脉象,倒是未曾想过绝情蛊潜伏期居然也能如此凶悍。
扶词听了一耳,真的甚是无语。
这是姑奶奶她自己封了穴位可好。
绝情蛊,今晚就给他一把烈火再烤一顿,好惹不惹,非要惹本祖宗。
完全忘记昨晚那奶呼呼的小肉球。
崔兰兰一听,整个人都愧疚难安,“扶姑娘昨晚倒是睡得很沉,只是中途起身吐了血,后面继续沉睡。”
醒来看到地上那一摊血迹,她如何不慌张。
只是那人明知道不舒服,却自己扛着,也不曾叫醒她。
崔兰兰便不敢再睡过去,眼睁睁等到天亮。
打水都不敢耽搁太久,怕扶词出个好歹。
沈玉珩眉毛一拧。
准备上前查探脉象,便见扶词幽幽转醒。
“你们怎么都在我的闺房啊,这是见不着我,思之若狂?”
一开口就不忘调侃大家。
“扶姑娘,你可能中了蛊毒。你无须担心,我们必定会帮你找到下蛊之人。”
顾季舒已经做好最坏打算,若是找不到,便上山,喊师傅解毒。
“蛊毒?”细细喃喃。
“比起我的蛊毒,我更在意一件事。”调整了一下姿势,背靠在床上。
那张脸在艳红的被子下,显得破碎。
“扶姑娘,请说”
坐在床榻便的崔兰兰,恨不得能瞻前马后。
“你一直被人追杀,只要你不死,这追杀便会一直有。如今,唯有一计——假死。”
“假死?”
“对,让幕后之人知晓。当然,这事情绝对不是我们两个能完成的,需要依靠两位公子帮忙。”
“崔姑娘,昨日扶姑娘便已托我寻找郎中,只有将你死亡的消息传到幕后之人耳中,这追杀才能停止。”
顾季舒昨日便恰巧找到与崔兰兰身形相仿的女子,那人身患重疾。
如今,也不过是用医术吊着那命。
“崔兰兰听从各位安排。”
“你自己的身子倒是不在意。”
从进门就不曾开口说话的人,终于浅开尊口。
“当然在意啊,这不是想要将事情处理,若我有点不测,能救一个是一个。”
拿起放置一边的手帕,假意抹掉眼泪。
“倒是菩萨心肠?”
这话一听就不是真心在夸。
“那崔姑娘,你将能验明身份的特征告知于我,我好易容。”
看了眼扶词,崔兰兰点头。
扶词目送二人离开。
房门刚闭,立马开心说着“现在剩下我们两个独处了,你能不能别板着脸?”
伸手拍了拍床边的位置,示意对方坐下。
奈何,对方自顾自坐在桌前,倒了一杯水喝。
茶水是热的。
“怎么的,我中了蛊毒,又不会传染,离我这么远干什么呢,沈公子~”
拿捏腔调,让路过的店小二一阵踉跄。
端着盘子离开的店小二,心道这美人真的好蛊啊。
拿起托盘照了照自己,长得俊就是容易招美人惦记。
“你就不担心自己的蛊毒?还一门心思放在别人身上?”
那人重重放下杯盏,冷眼看向靠在床榻的人。
那人却还有心思拨弄着头发。
“担心能怎么办,现在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担心没有用呢。倒是沈公子,这般冷漠,往后我蛊毒犯了,必定不会再过多纠缠,这不正合你意。”
满不在乎吃着放置在一边的桃子。
“如此甚好。”
一阵静默。
“救命啊,来人啊,掌柜的!这,这,有一位客官,死了。”
外面传来店小二惊恐的声音。
嘈杂的脚步。
慌作一团的店小二。
这刚踏进房门送东西,便见倒在床榻边的住客,屁滚尿流走去喊掌柜。
“哪里哪里!”
住在驿站的人,连忙冲出房门。
有些甚至慌忙套了件外套,就往人群堆集的房门靠近。
这驿站可是官府经常关注的,毕竟南来北往客人众多。
如今,人死在驿站,说不慌张,谁信。
“顾公子这办事效率,可真的很好呢。你说呢,沈公子。”
翘着腿,露出大片洁白的肌肤。
“你先歇着吧,我去看看。”
将茶盏放好,倒了杯茶,放置扶词榻边。
眼睛丝毫不曾在床榻上逗留。
起身就往门口走。
“怎么,我一夸顾公子能干,你便坐不住要去表现一番啊?沈公子,你可要小心点,磕到碰到我都会伤心的。”
沈玉珩瞟 了一眼在床榻上的人,那浅浅的酒窝比清冽的酒香更醉人。
脚步微乱,那挺拔修长的背影却带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