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押到京城,倒要看看,是哪位企图伤害朝廷重臣之女。”

沈玉珩挥手示意,暗卫直接将人押走。

“清河,暗中防范,这人可是指认的关键。”

沈玉珩不曾想,离京数载,京城之人,愈发急躁了。

“属下明白。”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陌十,将崔兰兰中毒,不日毒发身亡的消息散布出去。”

陌十领命,便消失无踪。

扶词听到最后一句,嘴角勾了勾。

乖乖坐回马车, 吃着剩下的零嘴,每次干架完毕,都会异常的饥饿。

沈玉珩和其他暗卫吩咐完毕,发现原本站在旁边的人,早就坐回马车里.

马车帘子被风吹起,里面的人安安静静吃着一个小酥饼,吃得嘴角处沾了碎屑。

那平常总爱口出狂言的小嘴巴,此刻却像小松鼠吃东西一样,慢慢嚼着酥饼。

沈玉珩骑上马,假装车夫的暗卫,只好继续当车夫。

可当扶词将手上的零碎吃完,刚打算掀起帘子调戏沈玉珩时,马车突然爆炸。

瞬间马车四分五裂。

护卫也因突然的爆炸,受伤倒地。

突然的爆炸声,马儿受惊,直接狂奔。

只见沈玉珩冲往马车,身后的暗卫惊喊。

“主上!”

炸得稀碎的马车里,就剩下几片被炸的粉碎的衣服布料。

那是扶词今天穿的衣服。

“是谁负责查看马车的!!!”

沈玉珩第一次对着下属这般疾言厉色,音调比往常高了许多。

捏住破布的手,都在颤抖。

“是属下。”穿着暗卫服的男子,跪倒在地上。

“这种失误你都能犯?嗯?自行领罚。”

冰冷森寒的声音,在空旷的林道上,格外的冷寂肃杀。

沈玉珩强忍心里那阵阵异样,在那堆破败的马车里,寻找一点蛛丝马迹。

马车废墟里,一抹高挑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留下的暗卫,一时之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扶词,我劝你,最好在我失去耐心的时候,出现。”

手里拿着佩剑,对着四周的空气说着。

一阵清风袭来,带着那独属的香味。

“你怎么发现的。”满是惊奇的语气。

扶词轻功了得,一下子飞至沈玉珩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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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被眼前高大的男子攥住手腕。

纤细柔软的手腕,被人紧紧捏着。

丝丝麻意传来,整个手动弹不得。

有种眼前人恨不得掐死她的感觉。

“很好玩?”森冷的声音,眼睛猩红看着眼前笑嘻嘻的女子,猛地将手甩开。

这一下子,直接把人甩得一个趔趄。

“好玩。”不怕死般,挑衅看着。

好玩在看到那人红着眼睛,若是能在床榻上红着眼,也未曾不可。

只是,刚刚明明故意让那人看到她还在马车里吃东西啊,转瞬间马车就爆炸了。

这人怎么发现的。

“你怎么发现的?”扶词无视那人越来越冷的表情,依旧不依不饶问着。

“扶姑娘下次若想要骗人,就先把自己那招摇的香味给掩盖了。”

干脆利落上马,就想扬长而去。

“这马车坏了,沈公子可要如何安置小女子?”

扶词娇憨的声音传来。

“现下就只有公子的马可以护送小女子了,公子段不会让我独自一人走回去吧,这路途遥远,走回去,这脚可就坏了。”

沈玉珩依旧不为所动,马儿低头吃起草。

“扶姑娘既然能在马车爆炸的时候,瞬间飞走。想必,这区区的路程,扶姑娘也是能自便的吧。”

嘲讽的声音传到扶词耳朵里,扶词只当某人在唱曲儿。

扶词知道眼前的人不宜逼得太紧。

何况,有一瞬间,那人确实为她的死伤心了。

看来,攻略也算是成功了第一步。

扶词看了一边没有人骑的马匹,便自顾自上马。

附身看着站在一边的男子,真的一派温润如玉,为何如此冷若冰霜呢。

只能用一团热火去燃烧了吧。

沈玉珩心中默念派中静心经,以免情绪外泄。

扶词已经多次让他情绪不稳,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被扶词占了马匹的暗卫,整个人都抓狂了。

昨晚可是看到主上抱着扶姑娘的,若是他敢上马,估计就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一脸求救看向陌十,奈何陌十也不敢多说什么啊。

这两主,谁都不好劝,只好无视手下求救的信号。

沈玉珩踱步而来,一阵风吹起,白色的轻纱被微风拂过,在空中飞舞着。

沈玉珩眼里就只见到一个笑容灿烂,裙子洁白的女子坐在马上,伸出如雪般白皙透亮的手。

“公子请上马。”

端得是优雅的大家闺秀做派。

微风拂过,旁边树木沙沙作响,一阵若有似无的甜甜的香味扑面而来。

这一股甜腻的香味,似乎只要扶词出现便会有。

也正是因为这样,沈玉珩才在那一瞬间,明白这人根本早就逃走了。

上马车故意让她看到,也是为了看看他作何反应罢了。

他真是可笑。

“坐好,天黑之前必须赶回客栈。”

快马加鞭,往客栈方向急速飞奔。

扶词虽然骑马次数不少,但是这种过分颠簸,倒是让她有点难受。

为了寻找一个舒适的位置,一直摇动着傲人的娇躯。

殊不知,身后的人,早就被她磨得浑身僵硬,开口训斥:“别动!”

声音暗哑,扶词被这训斥声给吓一跳。

但是也知道她这样动来动去肯定影响到身后的人骑马。

只好整个人靠在沈玉珩胸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沈玉珩本欲再多言,但是这样总比一直乱动,要好受些。

扶词在逐渐舒适的状态下,逐渐睡了过去。

沈玉珩骑马走了一段路,发现一直爱张嘴调戏人的,久未开口,便低头打量。

只见扶词睡得香甜踏实,甚至嘴角微微上扬,确实是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沈玉珩抬起手,去掐那微扬的嘴角。

手感如丝绸一般丝滑。

梦中的扶词呢喃,:“别闹,宝宝。”

说着,脸更是往沈玉珩胸口蹭了蹭。

沈玉珩收起作恶的手,盯了一下,便放慢速度。

扶词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沈玉珩只好抱着扶词进入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