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婵被心魔控制，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看着精心准备的嫁衣化为灰烬，再也没有坚持住，一口浊血喷涌而出。
“啊~”
刘婵自身的衣服也在燃烧，但她此刻已经着了魔，浑然不觉疼痛，望着手上的残渣，满眼恨意。
“卫千慕！”
“卫千慕！”
刘婵喃喃自语，目若无物，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
翼光溟并未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只当她胡言乱语，看到她离开，朝着相反方向离开。
还有陆守清一人。
所有事就都结束了。
下山的顾阳迷了路，在山里绕来绕去浪费了不少时间，月亮高悬，顾阳精疲力尽，心慌不已。
头晕目眩，模糊间看到一个女子朝他走来。
不等他看清，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破体而出，他也完全失去了意识。
但下一秒，“卫千慕”爬了起来，望着逐渐靠近的刘婵眼里是掩不住的欣喜。
没想到，当时的一个无意举动，居然会促使他夺舍成功。
看着刘婵已经变黑的眉心，缓缓开口道，“刘婵，你看我是谁？”
犹如鬼魅的声音传来，刘婵终于停下了脚步，看到面前的人，瞬间变得面目可憎。
“卫千慕，我要杀了你！”
“来吧！杀了我，拿起你的剑，杀了我，师尊就是你的。”
“杀了我，就算没有嫁衣，师尊也会娶你的。”
心魔循循善诱，疯狂的吸食着从刘婵体内流出的欲念。
真是一顿大餐。
心魔邪魅一笑，万分满意。
刘婵已经神志不清，拔出剑直直刺向“卫千慕”，但在她就要靠近的时候，心魔突然出手。
刘婵的头一歪，直接断了气。
一团黑气从颅顶窜出，被心魔全部吸入体内。
“好大的怨气啊，死都不瞑目呢！”
心魔舔着唇角，感受着体内汹涌喷薄的力量，看了看身上的衣物，皱皱眉转身离开。
在他离开后原本僵硬的尸体瞬间消散，化为星星火火，浮散在空中。
......
翼光溟去了正堂，只见陆守清跪在院子里神情呆滞。
而他的周围还有一层隐约可见的屏障，待翼光溟走近，瞬间消失。
对于陆守清如今走到这步田地，翼光溟感觉唏嘘不已，陆守清的心性最像上阳，所以他才会把他当成下任宗主培养。
曾经在创立玄冥宗的时候，他说过，只有外门弟子才可有资格担任下任宗主，这样才可以选出心性纯良，能担大任的弟子来。
至于想当内门弟子的，他也不会反对，一切全凭个人意愿。
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想到陆守清会走上这条路。
翼光溟站在陆守清后侧，不知道该如何开这个口，背手站立，久久未能言语。
“师尊，你是不是也对我很失望？”
陆守清早就知道了翼光溟的存在，对于翼光溟身上的味道，早已熟记于心。
“谈不上失望，”只是没想到而已。
翼光溟淡淡应了一句，殊不知在陆守清听来却已然成了另一种意思。
只有不关心，才不会失望。
师尊对他，从未真心过。
“师尊，如果没有卫千慕，你会多看我一眼，会对我不一样吗？”会爱上我吗？像爱卫千慕那样对待我吗？
翼光溟听到卫千慕三字，神色间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没有如果，他是他，你是你，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和他比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