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刘鸿滔听到称呼,身体猛然一顿,一脸无措的望着陆守清。
怎么也从方才的那一声爹爹中走出不来。
“身为儿子,叫的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陆守清冷嗤,夺过刘鸿滔手里的剑,手臂一挥,宝剑摔在院子里,发出声响。
犹如废铁一般,利用的价值没了,也就到被人遗弃的时候。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明明……”
“你明明请了杀手的,明明亲耳听到我被烧死了的,我怎么可能还活着?”
陆守清满脸阴郁,抹着座椅的扶手,感受着翼光溟可能留下的气息。
想到刚刚刘鸿滔坐在这里,眼里涌起一股杀气。
“对,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你是假的,你是假的,你是个骗子。”
刘鸿滔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他没法想象那么小的孩子居然早就察觉了他的意图。
“我怎么还活着?呵,自然是有个不怕死的乞丐替我罢了,明明自己都快要饿死了,却还要把手里的馒头分给我。”
“又脏又搜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吃,但不管怎么说,他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于我有恩,我怎么可能让他继续挨饿呢?”
陆守清发出狂笑,近乎疯狂,“我把他带回了家,让他陪着我娘冰透的尸体,但他太不听话了,所以我就点了一把火。”
“那火呀,是我见过最旺的,烧了好几个时辰,我还添了不少的柴,才把他烧成一把灰。”
说到这里,陆守清突然变了神色,掐着刘鸿滔的脖子厉声质问,“我娘都死了,你还不放过我们,如果不是那个乞丐,我也就要被你杀了,你真恶心,真恶心。”
面对陆守清的质问,刘鸿滔面如死灰,他怎么也没想到,害死了自己的徒弟,养了一匹狼。
如果他相信司马尚该多好。
刘鸿滔被掐着脖子,难以呼吸,意识却一下清醒了过来,“那把火是你放的?”
若不是他带刘婵出了门,恐怕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
那时候,陆守清才六岁。
“嗯,”陆守清又恢复了之前不紧不慢的样子,嫌弃的拍拍手,不紧不慢的说道,“可惜没能烧死你。”
“你把婵儿怎么了?”
刘鸿滔惊讶不已,他不相信司马尚是因为刘婵告诉他司马尚被魔迷了心窍,会说一些乱七八糟的鬼话。
还说那魔是心魔,最能看穿别人隐藏的心思。
所以在听到司马尚的话后,他之所以发那么大的火,全然是因为心虚。
没想到,这居然是陆守清精心布置的一盘棋。
“没怎么?就是许诺了一些话而已。”
陆守清看到刘鸿滔因为刘婵担忧的神情后,心里格外的烦躁。
只觉得刘鸿滔虚伪的可怕。
惺惺作态。
“爹求求你,不要伤害婵儿,她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恨我你就杀了我,替你娘报仇,放过她!”
刘鸿滔挣扎着跪在地上,全然没有了尊严。
像狗一样匍匐在陆守清的脚边,拉着他的衣摆摇尾乞怜。
“我就这么一个孩子了,求求你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