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阳被关，司马尚很快得到了消息，提着剑“怒气冲冲”的赶到了水牢里。
看着虚弱无比的人，眸间涌上一抹痛色。
“你们先出去，我来跟他好好谈谈。”
跟在司马尚身后的人闻言有些迟疑，陆守清走之前交代过不许任何人探望顾阳，但眼下司马尚是他们的掌事人，也不好说出来。
犹豫再三，还是觉得顺着司马尚比较好。
“师兄小心，魔物狠辣，我二人就在牢外守着，如有异动师兄可唤我二人。”
司马尚点点头，未露半点异色。
“小师弟？”
等那两人离开，司马尚就要跑到水里去。
顾阳连忙出声制止了他。
“师兄，别过来，万一他在暗处守着，到时候你我都会暴露的。”
这个他，不必言明，两人都懂。
司马尚垂着头，收回已经弄湿的脚，有些无力，“委屈你了。”
“这有什么委屈的，只要师尊平安就好。”
司马尚不了解他们的过去，也不会知道翼光溟为了等他付出了多少。
自然不会明白他现在想保护翼光溟的决心。
听到顾阳的话，司马尚只觉得心痛难耐。
晃了晃头忽略掉不好的想法，“那现在该怎么办？”
顾阳环顾四周，见没有什么可疑，小声对司马尚说道，“那个破院子床榻底下有一张纸，你看了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眼下这情况是没有办法明说的，还好他提前做了准备。
司马尚惊讶于顾阳的沉着冷静，但看到他现在这幅模样，还是不忍心。
他不想让顾阳受苦。
为了别人受苦。
哪怕那个人是自己，他也不愿。
不过他很清楚，这种情意，永远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好，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司马尚自嘲的笑了笑，他好像也只能做到这么多了。
顾阳知道自己是在利用司马尚对自己的感情。
虽有愧疚，却也别无他法。
“师兄小心。”
司马尚点点头，“到时候你想出去了，告诉我一声，我定......”顿了一下，半响才把未说完的话补上，“我定竭尽全力救你出去。”
哪怕要我的命也在所不惜。
顾阳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司马尚就要离开的背影说道，“师兄，做完这件事后你就离开吧，不用再来了。”
这是一场恶战，他不想让司马尚以身犯险。
欠了翼光溟的，他可以还，也可以继续欠，但司马尚不一样，一旦亏欠了他，永生永世都还不尽了。
顾阳的话外之意，司马尚自然懂。
沉默的点点头，转身离去。
做的再多，他终究是个外人。
可他不要跟顾阳拎得这么清，他想让这笔理不清的帐永远欠着。
那样也不算白爱一场。
他爱他这场戏，只是他一个人在欣赏。
既是配角，又是主角。
真是可笑的紧啊！
离开水牢的司马尚失魂落魄，自然也没注意到身后鬼鬼祟祟跟上的男子。
看到司马尚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这才离开跑去找陆守清禀报。
司马尚抬头一看是熟悉的房间，懊恼的锤了锤头，刚才失了神，居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想起顾阳说的纸，他立马赶去了破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