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望着顾阳，没有过多言语。
他知道顾阳对飞升成仙的执念有多深，为了翼光溟，说放弃就放弃，对于它来说，被主神认可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宿主，系统陪你。】
人不疯狂枉少年！
系统也要少年一次了。
系统和顾阳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意识回归，翼光溟已是熟睡，呼吸平稳，但眼底的青紫痕迹却是很明显。
被心魔占据身体，无奈又无助。
眉头始终紧促，整个人身上笼罩上一层忧郁。
顾阳薄唇紧贴翼光溟眉心，想要吻平他所有的烦心事。
更想要偷去他的记忆，好好护他周全一世。
翼光溟半人半魔，他是个普通人，好像终究无法陪他走到最后。
思到此处，顾阳心里彷徨，一行清泪夺眶而出，滴在了翼光溟的脸侧。
“慕慕！”
翼光溟的眼底全是血丝，抱紧怀里的柔软，补上方才在梦里的空虚。
隔了这么久，他第一次梦到了那些不堪的场面。
幽幽的长叹了口气，藏起心底的恐惧。
他的慕慕，如今就在怀里。
“师尊，那魔……”
顾阳并未挑明，翼光溟那么骄傲，定然不想让别人知道那段过往。
他也不想再次他撕开藏匿已久的伤口。
“慕慕相信师尊吗？”
翼光溟躲开顾阳灼热的注视，毫无底气的说了一句。
“相信，我永远相信师尊。”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始终相信他。
但两个人都知道，这场早有预谋的意外，好像怎么也躲不掉了。
整个玄冥宗陷入绝境，到处都死气沉沉一片，即便心魔有好几日未曾出现，但依旧成了所有人的心头刺。
尤其是翼光溟，身体越来越差，一度吐血不止。
眼底的青紫也越来越明显。
只有近身陪伴的顾阳知道，为了不让心魔再次占据他的身体，翼光溟已经几日不曾合眼了。
前几次心魔发狂，都是在翼光溟熟睡时，因为新的躯壳未能彻底适应，所以才会暴露魔气。
一旦翼光溟睡着，心魔感觉到召唤，就会彻底苏醒，急切的想要融合。
这才有了之前心魔出现在顾阳破院子里的一幕。
翼光溟醒来，心魔感觉到压迫，才会收敛安静下来。
但时间长了，心魔的执念愈深，这才有了后面的种种。
如今他找到了人性的弱点，魔力持续增加，不久之后，就会再次苏醒。
届时，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宿主，师尊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系统这几日一直都在密切监视翼光溟的身体状况，以防不测。
如今，翼光溟的精神状态已经到了极点，如若再不休息，恐怕就会精神错乱，气绝而亡。
“师尊，睡会儿吧！”
顾阳很想好好说话，但看到翼光溟的样子，就又会控制不住自己哭泣。
他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掉眼泪了，尤其是看到翼光溟的满头银发，更是抑制不住。
翩然的师尊，短短几日愁白了一头墨发。
他一身深不可测的术法，在此时却毫无作用。
心魔寄居体内，他再也无法修炼。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真理，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