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顾阳掏了掏耳朵，一脸的难以置信！
一百年？
难不成是他听错了？
【那个，就，嗯……，一百年，用一次。】
系统指尖相对，垂着眼睛毫无底气的说道。
他怕顾阳一个不爽，就把他扔进黑潭中。
果然，想啥来啥！
系统被顾阳倒提着，在黑潭上方摇摇晃晃。
【宿，宿主？】
系统大脑充血，头晕恶心到快要吐芯片了。
“说，又扣了我多少积分？”顾阳眉眼带笑。
但这笑意却带着一丝玩味和深意。
似乎只要听到不满意的答案，他就能立马松手。
作为顾阳的系统，系统自然清楚顾阳所想，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不扣积分的宿主，这是和宿主亲密度上升了之后解锁的技能，不，收费的。】
系统不小心闪了一下舌头。
慌乱的移开眼睛。
心跳如雷。
看着冒着黑气的黑潭，硬生生的挤出了一滴泪。
因为倒挂着，这一番动作却是显得格外滑稽。
“是吗？那我怎么记得我之前还有些零头经验值呢？”
顾阳坏笑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系统。
见它越来越慌，当即心里有了答案。
但系统是谁，是一行行代码编出来的智能芯片，一肚子的坏水。
【宿主记错了呢，系统没有记录呢。】
死鸭子嘴硬！
顾阳心里冷哼。
气息逐渐拉长，悠悠说道，“第一次，我梦到前世，脸也因为记忆的苏醒发生变化，师尊发现了我，经验值积到十。”
看到系统抽搐的嘴角，眼睛微眯……
“第二次，是我故意找刘婵麻烦那次，经验值累积至八十。”
“第三次，知晓前尘往事，经验值累积至二百，但当时你却告诉我，总任务进度负三百！”
顾阳勾着唇角，舌尖顶在后槽牙上，“那我之前的八十呢？去哪了？难不成被你吃了？”
听到顾阳给他一笔一笔的算账，系统的心凉了又凉，冷了又冷。
尤其是顾阳的最后一句，吓得它当场就要昏厥。
【宿主，系统都是为了提高和你的经验值，这才扣除的。】
“我同意了吗？”好不容易攒点经验值，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被用去八十。
要不是新解锁的技能，顾阳都快要忘了。
怪不得他之前要问的时候，系统还贴心的让他睡觉。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
系统很委屈。
虽然没同意，但技能用的是相当顺手啊！
也没见有什么意见！
但系统只敢偷偷抱怨，不敢当面说。
幸好，宿主听不到它的心声。
不然，足够它回炉重造百八十次了。
【系统知错了宿主。】
系统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点系统还是相当懂得。
顾阳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你哪次不是这么说？”
顾阳也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他生气的不是那点经验值，而是系统从来不向他说明。
看似亲近，实则无情。
没有一点朋友的感觉。
更像是商场上满是算计的合作伙伴。
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他做任务，是为了飞升。
他不相信系统会别无所求。
不可能就像它说的，是为了报答当初翼光溟送它回去，这才找上的他。
显然，不是系统的风格。
系统不说，但不代表他不知道。
所以才会气愤恼怒。
更是心寒。
思及此，顾阳松开了手，不再捉弄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