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抬眼望去,竟然是好久不见的霍锦惜。

他点点头,“霍当家。”

“就知道二爷会来,衣服都打湿了,需要换衣服吗?我们在那边扎了营。”

二月红皱着眉,“你们?”

“嗯,我、陈皮和老六,我们三个一起来的。”

看到唐茗也是浑身湿透,衣服尽显曲线,确实需要换一身衣服。

药不多了,正好就当补给了。

他们既然先到一步,还没下墓一定是遇上了其他事。

需要他们的帮忙……

点了点头,二月红将唐茗抱起。

霍锦惜警惕地看着唐茗,“这位姑娘是……”

“伙伴。”

霍锦惜咬咬牙,“我这边有衣服,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先穿我的。”

唐茗他们的行李在村外,仅剩的这个只有一些工具,她当然不会推辞。

从二月红怀里探出一个脑袋看着她,“好啊,谢谢姐姐。”

霍锦惜呵呵两声,心里妒忌地快要发疯。

刚刚那女人的眼神分明就是挑衅!

她知道自已对二爷有非分之想,她又何尝不是。

自从丫头死后,她不是没联系过二月红,他都当她不存在。

如今二爷却愿意抱着她,自已就已经输了一半了。

恨得牙痒痒,却又不甘示弱。

“二爷,许久未见,我倒是有好些关于曲子上的问题一会儿能不能请教你一下?”

“哦?姐姐还唱曲呢?二爷确实是行家,可是这大家来这边又不是野炊来的,让咱们二爷好好休息不好吗?”

或许是自已的敌意太过明显,怕伤了和气,二月红在她腰间的嫩肉上捏了一下。

唐茗鼓着脸瞪他一眼,“哼,二爷身子骨好得很,我看他一会儿有时间,尤其是天色越晚越有时间。”

说完就不再看他。

他分明是不喜欢霍锦惜的,之前她勾引他还被他狠狠拒绝了。

这是夫人尸体凉透了,无所畏惧了?

呵,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一到营地,唐茗就下来自已走,在霍锦惜的帐篷换了衣服。

她也是爱美的,喜爱穿旗袍,正合她的了心意。

出来时二月红也换好了衣服,二人相视一眼,唐茗就当没看见他人似的,向大锅走去。

她身体是经过同花顺改造的,恢复能力一绝,现在已经能走路了。

“四爷、六爷,好久不见。”

黑背老六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擦着自已的大刀,看见她便点了点头,“唐小姐,好久不见。”

陈皮急忙起身让她坐下,“我不喜欢你叫我四爷。”

唐茗抬头望着他,看他黑着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行,陈皮。”

陈皮笑得很满足,看着她的眼睛越发深邃。

“想喝点热汤吗?你们应该没好好吃过东西。”

正想拒绝,就看二月红刚坐下霍锦惜就为他端来一碗疙瘩汤。

她转口,冲陈皮甜甜一笑:“好,谢谢,正巧饿了。”

陈皮看着她有些呆愣,她这个笑太像自已师娘了。

那个自已一辈子也忘不掉的女人。

虽然他找过几次这个唐小姐,但是她给他的感觉都是和师娘虽然外貌相像但是神不像。

刚刚那一刻,仿佛每次自已犯错后师娘宠溺的笑。

她总爱和师父说‘陈皮他还是一个孩子’。

可是自已早就想对她说,我不是孩子了,我是一个可以照顾你的大男人了。

可是这句话再也没有办法对她说了。

那个唯一对自已没有偏见的师娘。

再也见不到了。

唐茗见他一直愣愣地看着自已,知道他一定想起自已的师娘了。

她轻叹一声,现在恢复记忆后自然知道了陈皮对丫头的心思。

可是……

“陈皮,你这不会是又舍不得了吧?我快饿死了。”

陈皮回过神来,“没有没有,等等,我马上给你盛。”

一直用余光看着这边的二月红紧紧地握着筷子,就连霍锦惜说什么也没听见。

“二爷,你说这样行不行?”

二月红抬眸,“嗯?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霍锦惜压制住心里的怒气,“我说我们比你们来的早一两日,有些情况不乐观,晚上我们出去再探探,顺便我将我们发现的事告诉你们,你看行不行?”

唐茗双手捧着疙瘩汤,甜甜地冲陈皮道谢,撅着嘴吹着热气,小口小口的喝起来,还发出满足的喟叹声,陈皮在一旁看着她满足地笑。

“陈皮。”

二月红的声音将二人之间奇怪的氛围打破。陈皮皱着眉看向他。

“师父……哦,不,二爷,您早就将我逐出师门了。”

“刚刚霍当家的说你们发现了一些什么,晚上我们再出去查探一下,就让女士在这边休息吧,老六保护他们。”

陈皮看着他没有动弹,突然冷笑一声:“走吧。”

唐茗看向二月红,不满地翻了个白眼,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

“二爷真是怜香惜玉,谢谢了,我和姐姐在这边好、好、休息。”

二月红气得心梗,这家伙说话非得这么气人吗?

带着陈皮离开,霍锦惜坐到唐茗身边。

尽管她知道二爷只是不想和自已单独出去,但是看唐茗吃醋的模样,她忍不住得意。

看吧,还是只有自已最懂二爷。

“我就喜欢二爷这种绅士的性格,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怕我吃苦,之前还让我从商就好好从商。

他说女孩子少下墓,不然会不漂亮。”

说这话时她还特地上下瞟了瞟唐茗,显然是知道她的。

也对,陈皮和她在一起,她应该多少听过她。

再加上还有一个找她合作过的黑背老六。

她清楚自已的底细也不足为奇。

“当时听见时我可感动了,就决定,这辈子非二爷不嫁。”她继续刺激唐茗。

唐茗心里冷哼,不想和你一般见识,你非得往枪口上撞。

特意夸地捂着嘴轻笑:“哎呀,那姐姐以后可得单身一辈子了呢,真可怜。”

“你!”

“我说的不对吗?姐姐勾引失败这事稍微打听打听就知道,还在这儿装什么和二爷很熟呢?

你若不是九门的人你看二爷会看你一眼吗?”

霍锦惜气得站起来,指着唐茗大骂。

一旁的老六似乎早有预料,转个身就当没看见没听见。

“你以为二爷是喜欢你吗?

还不是因为你和他死去的夫人有几分像!

自从丫头死后,他对所有女人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唐茗站起身来,身高和她差不多,她平视她带有怒气的眼睛。

霍锦惜不自觉后退一步。

为什么这人没有生气?

根本没有一丝情绪破绽!

唐茗发现她后退,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她耳边缓缓吐出几个字。

“二爷永远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一直都是我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