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lk不明所以,喝了两口牛奶,问道:“怎么说?”

CI抬眸看着Melk,没有急着解释,而是先抛出了一个假设。

“在你不知道这个隐藏规则的前提下,如果有一天蓝星上的丧尸变得越来越多,多到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你的生存,事态已经变得无法控制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Melk冷笑一声,噗嗤一声笑道:“自然是杀了那些只会拖后腿的国运者,为自已的生存清除障碍,一了百了。”

CI叹了口气,果然如此,Melk的回答在他的预料之中。

“没错,末世之下一定会有人这么想,不仅仅是你。”CI看着Melk的眼神中透着严肃,俊美的脸上毫无笑容。

一看就是生气了。

见状,Melk十分有眼力见地立刻收起了嘴角的笑容,默默戴上了墨镜,隐去了那双处处透着狡黠的湛蓝色星眸。

“但现在,隐藏规则已经出现了。”CI的身体微微往后仰,双手抱胸,“很显然,游戏不允许我们自相残杀,至少国运者之间不能。”

Eluos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游戏在有意引导我们合作结盟。”

周娜听的云里雾里,孕反让她本身就混沌的脑子变得更加不够用了,索性不参与讨论,在一旁给三位大佬准备宵夜,以免用脑过度身体会吃不消。

Melk懒懒地往后一躺,靠在一个木箱上,微微低头。

淡淡的金色刘海顺势往下垂,遮住了眉毛和眼睛,让人难以看出他的情绪。

“这游戏真TM狗……”Melk暗暗骂了一句,咬紧后牙槽,“和你们的合作已经是我最大的妥协,我不可能和那些懦弱的小国合作,对我来说无利可图。”

“那些上赶着巴结我抱大腿的人,我已经不知道见过了多少。”

说着,Melk发出一声冷笑,笑声低沉性感,却显得冰冷无情。

“兔子,你可想清楚了。”

Melk微微抬头,湛蓝色的眼睛透过黑色墨镜看着CI的脸,道:“被背叛的滋味可一点都不好受,我相信你也不想再次经历那种痛苦。”

“末世之下的人心大多是肮脏的,有人想害你,就会借此机会拉你下台,或是恬不知耻的求你庇护。”

“一旦你开始力不从心,想要停止对他们的帮助和支持,那么恭喜你,见死不救的这顶大帽子可就牢牢地扣在你的头上了。”

“这会成为你永远的污点,洗也洗不掉。”

Eluos随意抓起一旁的小零食,往Melk身上丢去,开口道:“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Melk伸手十分轻松地截胡了Eluos那个用来偷袭的“暗器”,歪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

“我只是作为老朋友给你们的一个善意的提醒。”说着,Melk收回了视线,将头转过一边,“当然,选择权在你们手里,我不会干涉。”

“但同样的,我暂时保留我的选择权,赞成或是反对……”

Melk的话顿了顿,冷笑一声,闭上了眼睛,“到时候就知道了。”

闻言,CI有些头疼地扶额,大拇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面色凝重。

Eluos的脸色也不好看,双手抱胸,闭上眼睛,一副“我想静静”的模样。

事实上,Melk说的并没有错,不仅没错,还十分现实并且客观。

末世之下,人心不古。

他们作为蓝星国运者的五大代表,自已的命运几乎等同于整个蓝星的命运。

一念生死,他们不得不谨慎。

三人各怀心事,皆保持着沉默,不说话。

同一时间,Engl和Falc把超市里能用的物资都搬上了车。

两人坐在车里,以便情况不对立刻跑路。

Falc面色凝重,好看的眉头皱起,闷声问道:“Chéri,你说游戏说的惩罚到底是什么?还是全球性的,这么大规模。”

Engl有些郁闷,他将座椅调低,整个人懒懒地躺在座椅上,眼睛闭着,似乎睡着了。

Falc没听见Engl的回答,转过头看着他,问道:“Chéri,你睡着了?”

Engl还是没有反应。

Falc的视线在他脸上扫过,很快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视线渐渐往下移去。

只见Engl的腿上盖着一件外套,似乎是刻意放在那个位置,为了遮去什么东西。

Falc突然心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他小心翼翼地将身子探了过去,确认Engl没有睁眼后,不安分的手立刻从背后伸出。

悄悄的,做贼似的向某个微微隆起的小鼓包伸出了他不怀好意的魔爪。

还没碰到,Falc的手腕就被Engl一把抓住,将他邪恶的念头扼杀在了萌芽时。

Engl缓缓睁开眼睛,幽幽的绿色瞳孔紧盯着Falc。

像极了黑夜里的野兽正在打量着他心仪的猎物,似乎是在思考,如何把对方生吞活剥还不带一点痛苦。

“Darling,你饶了我吧。”Engl无奈地叹了口气。

Falc朝着Engl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故作委屈道:“Chéri,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Engl咬咬牙,这个祖宗又开始作妖了。

“你看你,都这样了也不碰我……”

说着,Falc来了个出其不意,一把摸上了被外套遮盖住的小鼓包。

Engl浑身一僵,咬着下唇,看着Falc的眼神里满是难以遏制的欲火。

Falc欣赏着Engl的这副表情,心里乐开了花。

谁让刚刚Engl欺负他来着?他可不是吃素的。

原本Engl以为Falc的戏演到这就完了,结果没想到,他又开始小声抽泣起来,抬手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不安分的手撩起外套,解开Engl的皮带,伸进去,缓缓往下摸去,一路向下,丝毫没有停顿。

声音柔弱又带着哭腔,显得委屈极了。

但Engl很明显地看见了,Falc眼里藏不住的狡黠,“Chéri,要我帮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