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微微抬起。
“你要是敢打他,就是彻底与我风少川过不去。”
令林有才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丝毫不顾风少川的脸面,抬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传遍整辆大巴,无数富家子弟纷纷抬头,看向面色红润的林有才。
这一巴掌可以说让林有才,在这群富家子弟中彻底颜面尽失。
风衣男快速穿过过道,站在齐君面前。
而坐在一旁的风少川嘴角抽搐,却依旧摆出一副和善的面孔,拦住了对方。
“我说赵兄……你有点过分了吧?”风少川说道:“你不知道‘玉’的规矩吗?”
“张天你先回去,这里我能解决。”
风衣男点了点头,目光恶狠狠地看向齐君,他不仅让林有才丢了面子,同时也在打‘玉’和风家的脸。
“你会不会有点过了?”上官春兰小声道:“车上的人几乎被你得罪了一遍,那些权贵可都是和风家密切接触的。”
“即使……即使他们不认识对方,也能凭借家族上的生意来往,进行合作。”
“哦?”齐君不屑道:“我赵国安,向来嚣张跋扈……至于这些蝼蚁还入不了我眼。”
这句话几乎燃起了车内所有人的怒气。
毕竟白依依和自已说过……在赵家发现前尽量踏上【奉神山】,这就说明赵家正在追杀自已。
自已为何不能在此时给赵家惹些麻烦呢?自已又不是赵国安。
而这些权贵自然就是对付赵家的最好武器,他们背后的势力一定会将赵家蚕食殆尽。
齐君并未在意车内的气氛,默默看向窗外的夜景,发现这条路莫名的熟悉。
“这不是自已来时的路吗?”
不知开了多久,前方出现一间废弃厂房,那正是齐君上车时的地方。
这……特么就不能最后接自已吗?就为了一个风少川绕了那么大一圈?
目光扫视起车上那些权贵,一个个昏昏欲睡,脸上写满了疲惫。
不知不觉这辆大巴已经开了将近六个小时,齐君我透过车窗已经看到了三次厂房。
这些人都是铁腚吗?怎么自已屁股跟有针扎一样?
“车子在兜圈子……他们想做什么?”
此时上官春兰已经靠在自已肩头睡去,至于前座的风少川手里捧着一本书,看了一路。
直到第四次看到厂房,齐君朝着司机喊道:
“你们是不是在兜圈子?这条路已经走了四遍了。”
齐君的话吵醒了一部分刚刚睡去的权贵,一声声怒骂传入耳中。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就不能让人休息会儿?”
“我上早八!”
一道突兀的声音自车辆前方传来。
“安静。”张天眼中露出一丝欣赏:“将近六小时的行程只有一人发现了端倪……如果不是赵国安,恐怕司机都吃不消了。”
“踏上【奉神山】之前你们会经历为期一周的特训,以免你们倒在山上的威压。”张天解释道:“那里是与群星最为接近的地方,同时也是整个【地君】最圣洁的地方。”
他言语冰冷,那些被吵醒的人瞬间鸦雀无声。
“不论你们身处何家,到了‘玉’都给我老实安分一些。”张天继续道:“废物是无法踏上神路的,【奉神山】也是。”
尽管对齐君有所不满,此时也不能多说什么。
没有他的话,张天估计会和这群人熬上很久……最基础的端倪都发现不了的话,有了神路也是废物。
厂区的路前站着一道黑影,挡在了大巴车前。
“此路无银二十两,人头落地方可行!”
瓶口塞着粗布条的酒瓶摔在车前,大火瞬间包裹住了大巴的车头。
“什么人?这是‘玉’的车!”张天隔着车窗喊道:‘难道你们不知道我车上拉着什么人吗?’
“玉?我他娘还是翡翠呢!”黑影喊道:“我只收一个人头……交头过路。”
张天怒上心头,他是‘玉’派来保护车内权贵安全的,如今眼下就有人嘟囔着要他们命……
打开车门拔出腰间的配枪,握枪的手腕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拧断当场,手枪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身为无量级的他居然被人一瞬间拧断了手腕,甚至来不及发动自已的技能,四肢也被牢牢困住,倒在地上时好似被捆住四肢的猪仔。
一只脚踏入车内,司机紧张的汗如雨下,目光惊恐的望着对方没有五官的脸。
站在一个文文弱弱的男人面前,一根钢丝绳勒住对方的脖子,将脑袋拧了下来随手装进了身后的布袋中。
“人头已落地,各位请前行。”
直到黑衣人消失后,张天才气喘吁吁地站起身,手腕上出现两道渗血的勒痕。
“徐少……你们看清来人的样子没有?”张天质问道:“到底什么情况?你们当中有谁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所有人都看见了……又好像完全没看见。
“他……他没有五官……简直就是索命的魔鬼!”
“妈的!快开车……离开这里!”张天说道:“以最快速度往‘玉’开!”
自知不敌的张天确实害怕对方会折返回来,到时候死的就不是一个了。
车上大多数人都吓得说不出话,至于坐在徐少旁边的人……脸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血迹。
“刚刚什么情况?”
“不知道。”
……
大约开了五百米后。
一道人影矗立在路中间,缓缓抬起了双臂。
“撞过去!”张天吼道:“妈的……这到底是什么人!”
大巴即将撞向那道黑影时忽然熄火,车子缓缓滑向对方,在脚下停了下来。
“此路无银二十两,人头落地方可行。”
“我只要一个就行!”黑影笑嘻嘻地敲了敲了车门:“不开门的话我不确定会死几个……给你三十秒考虑。”
“一、二、……二十九、三十。”
一枚银币抛向半空,车内出现两个张天。
凭空出现的张天顺手拧下了一人的脑袋,打开车窗丢了出去,外面的无脸人捡起人头消失在了黑夜中。
甚至他自已都没反应过来,多出来的张天就已经当着自已的面拧下了脑袋。
众人回过神后车内只有一个张天……他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拧下了一人的脑袋。
“到底是谁!”
“他妈的是想害死老子吗!”
“快给老子开!”
又过五百米后,一道黑影拦住了大巴。
“此路无银二十两,人头落地方可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