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这辈子,面子大过天,如果不是怕丢人,早在民政局里就涕泪横流了。

又怎么会不失时机地抓住了齐子啸递给她的橄榄枝,借势下了个台阶,忍到现在才肆无忌惮的流眼泪。

齐子啸188的身高,又处在盛怒之中,力气大的可怕。

念初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被他一路从客厅拖到玄关,几乎到了大门口。

几分钟前,念初不想进这道门,现如今,打死她不愿意出去。

仓惶中,念初拼命矮下身子,跪坐在地上,一只手死死抱住齐子啸的腿,止不住的抽泣,“齐子啸,我不去,你给我留点脸,行吗?”

齐子啸的脚步一滞,一手松开了念初,停在原地,任她抱着他的腿,拳头捏的手指关节咯吱咯吱响。

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空气静的只有念初低声抽泣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不过两分钟,念初的抽泣声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

她又开始默默掉眼泪。

而齐子啸的心,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仿佛被凌迟了几千刀。

终是忍不住,他蹲下身子,也双膝跪地,一只手扶着念初的胳膊,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把她拉到他胸前。

念初被迫趴在齐子啸胸口,入耳是他强有力的心跳。

齐子啸的下巴抵在念初头顶,先前扣着她后脑的手此时在摩挲着她的头发。

这个姿势很暧昧,念初像被扔进了火炉里,浑身灼热滚烫。

念初想挣脱齐子啸,却被他张开双臂紧紧的环抱住。

齐子啸低沉好听的声音在念初耳边响起,“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疼了,恨不得马上把那对狗男女给剁碎了。”

念初被齐子啸的话和语气里的认真惊吓到,眼泪像汹涌的洪水被突然关了闸门,立马就止住了。

念初推了推齐子啸,却被他抱得更紧。

念初说:“鼻涕流到你衣服上了。”

齐子啸慢慢松开念初,低头,没看他的衣服,去看她。

念初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不好意思,拼命低垂着头不给齐子啸看。

齐子啸无声叹气,把念初扶起来,拉着她去沙发坐下。

然后,抽了几张纸巾,一脸嫌弃的往念初脸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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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要给她擦的架势。

念初一边往后靠着躲过去,一边夺过齐子啸手里的纸巾,“你恶不恶心?”

她侧过身去,背着齐子啸擤了擤鼻涕,擦了擦眼泪,认真道:“你别去找他。”

齐子啸压抑着怒火,“怎么?都这时候了你还舍不得他?”

念初有些生气,“你能不能别再提他了?一提我就恶心反胃想吐了。”

齐子啸高悬的心慢慢放下来,“你以为我不觉得恶心?但他欺负了你,让你这么伤心,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念初认真地说:“真的算了,如果我去找他,或者刻意报复他,倒显得我多在乎他,有多离不开他似的。”

“知道我是什么星座吗?我可是射手座,对待讨厌的人和事,我都习惯彻底的无视。”

“不是都说,分手后,潇洒的转身离开,彻底的冷漠和无视,才是最狠的报复吗?”

“我现在什么也不求,只求他和那女人以后不要再以任何形式出现在我面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