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啸一本正经地说:“可笑倒没有,眼神是真的不好,白瞎这双blingbling的大眼睛了。”
念初被戳到痛处,拿起啤酒,抠开拉环就喝了一大口。
她喝的太急,被呛了一口,憋了一大早上的眼泪瞬间哗啦哗啦就掉了下来。
齐子啸说的没错,念初也觉得自己的眼神确实不好。
和王靖禹在一起七年,她连他是人是狗都分不清。
齐子啸看念初哭了,也慌了起来,口不择言的安慰她,“唉,你哭什么呀?我早就跟你说过,‘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墙脚挖不倒’,是你不信。”
念初没有哭出声,只是无声流眼泪,语气竟没有丝毫波澜,“你看我墙脚被人挖了就这么高兴?”
無錯書吧齐子啸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大声说:“你果然眼神不好,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高兴了?我这是在鞭挞随随便便挥舞锄头的恶劣行径。”
念初眼泪流的更凶了了,一口接一口的猛灌啤酒。
其实,最近两年,她和王靖禹不断争吵,只要王靖禹妈妈不同意,就不可能吵出个所以然来。
尤其最近几次的争吵,她早已身心疲惫,即使分开会削骨噬心般疼痛,她也已经做好了随时分道扬镳的准备。
原以为就算分手,也会体面收场。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来,王靖禹口口声声说爱她,尊重她,舍不得碰她,转身就和何曼婷翻滚在了一起。
何曼婷发给她的照片,还“好心”地标注好了时间和场所,生怕她不知道他们早已经在四年前就苟合在了一起。
想到王靖禹可能前脚刚从何曼婷床上爬起来,后脚就若无其事继续和她谈情说爱,念初简直恶心的从生理到心理都产生了极度强烈的不适。
念初默默流了半晌眼泪,一口气喝完了两罐啤酒,还想伸手去够第三罐。
齐子啸垂眸,看着念初无声哭泣的样子,一时血气翻涌。
没想到,念初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在民政局里表现的一脸冷漠淡定无比,让他险些误以为她是金刚不坏之身。
印象中那么坚强刚硬的女人,此刻被别的男人伤害得在他面前无声流眼泪,还借酒浇愁。
齐子啸越想越气,墨色的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怒色,那双好看的有些勾人的眸子,此刻跳跃着噬人的火焰。
忍无可忍。
齐子啸身体前倾,原本是要拽住念初去够啤酒的那条胳膊,但用力过猛,手臂不小心扫过了茶几,啤酒罐子悉数被他扫到了地上,砸的木质地板闷声作响。
他几乎是把念初从沙发上拎了起来,厉声道,“走,我带你去撕了那对狗男女。”
念初被齐子啸突然的动作和话吓到,拼命往后挣扎。
一不小心,一脚踩在了一个啤酒罐上,瞬间滑倒在地。
念初一边膝盖猛地磕在地上,终于有了哭腔,“我不去。”
齐子啸置若罔闻,两手齐用力,提着念初的胳膊又把她拎了起来。
看念初浑身颤抖,如受惊的麋鹿,眼里还蓄满了泪,齐子啸心如刀绞,恨不得杀人放火。
“你别怕,要杀要剐,随便你,只要你开心,我都给你兜着。”
说完,拖着她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