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阶道场,元炁充裕。

刚刚进入天阶道场时,袁天宗就意识到,这地方并不是天生地养的灵秀之地,而是人工建设的聚元场所。

他曾在古籍里看过。

在元炁充沛的时代,天地间会自然诞生一些元炁浓郁之所,其中的佼佼者被称洞天,天生修行道场,蕴含神妙。

除此之外,生灵也能够依靠聚集元炁,施展手段神通,强行拘方圆之炁,成后天灵秀之地。

在袁天宗刚刚踏入这处道场之前,他并未感受到浓郁元炁。

很明显,因为他的到来,圣地方面才激活了这里的布置,让元炁迅速充盈。

来圣山的路上,袁天宗也听一些人叹息过,说现如今华夏并未掌控任何一座天生灵地,更别说洞天福地了。

这些地方全被蛮妖异物占据。

对于此间种种,袁天宗并没有想太多,专心参悟武学功法。

《极魔道》乃是一门吞纳外物的霸道武学,第一步就是要在体内炼出一座熔炉,这样才能将纳入体内的外物炼化,取精华去糟粕。

创造此武学的前辈以圣地的《唤火天经》为基础,完成了天火熔炉。

‘人分阴阳,五行乾坤’

‘五行者,金木水火土’

‘唤火天经需以赤火为引,斗转五行,以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最后再以鼎盛的木,催生炁火。’

能够在末法时代踏入神明禁区,光有恒心是不够的。

袁天宗的悟性,世间可比肩者少之又少!

一番参悟后,袁天宗即刻通悟各处,周身气浪横冲,浑厚到吓人的先天罡炁浮现周身。

这期间,他甚至还信手拈来,在原来的天经基础上,加入了一些曾经深刻认知的道家经典。

武印轮转,单手点地。

一股黄褐色的土之元炁顿时被调动出来,凝成一团不定炁团。

与此同时,神秘的道家经文浮现而出,整个道场微微震动。

一瞬间,整个圣地的老怪物们全都感觉到了一缕奇异气息。

“怎么回事?!”

“气息是从天阶道场荡出的!”

“天阶道场,难道是袁天宗?”

顷刻间,一道道身影冲天而起,顷刻间悬浮在天阶道场的炁罩外,俯瞰下方盘坐修行的袁天宗。

当他们看到袁天宗指尖前沉浮的黄炁时,面露惊色。

“地源玄炁!”

天地之间,炁分千万。

有些炁流转于天地表面,轻易就能摄取。

有些炁深藏神秘,非得以更高深的手法才能摄取,而这些炁往往比寻常之炁更加强大。

地源玄炁同样属于土炁中的一种,但却是典籍里记载的秘炁之一。

同样是修行某种依靠土炁武学功法的生灵,以地源玄炁为根本的完全可以做到碾压对方。

“这个阶段的他是怎么引导出地源玄炁的?”齐念风平复了一下心神,忍不住对身旁的孟临春问道。

“我还想问呢,难道他修行的武学功法不同寻常吗?”

“他武学功法就是‘唤火天经’。”

两位守门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众人身后。

见到他们,这些圣地长老纷纷躬身。

“先师,这‘唤火天经’何时可以引动地源玄炁这等级别的元炁了?”

“他为天经加了一点自已的想法。”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倒吸凉气。

“创经!!!”

“还不能说是从无到有的创经,但这……很恐怖!”

创经,即创造武学经文。

圣牢深处的那些疯子都在尝试这一步。

可对比袁天宗,他们哪一个不是走到洞天、飞天的存在啊!

袁天宗,一个个刚刚凝聚出先天罡炁的小家伙,竟然已然可以比肩那些天才,且看这架势,他成功将‘唤火天经’提升了一个档次!

就在此时,一股金光绽放。

众人傻眼。

“太灵金源炁!”

齐念风眼皮抽搐,老头子我还没成功蜕化出这个级别的金炁啊!

“真水源炁!”

“生生玄木炁……”

在场所有长老都被干沉默了。

“这小子……”

压抑的气氛因为一个人的话而变得活跃。

“如果将我们所修武学功法教给袁天宗参悟改良,岂不是……”

“有道理!”

“大善!”

激动的长老们一度忘记了袁天宗此刻的状态,就要闯入道场。

“哼,你们干什么!”

两位守门先师齐齐冷哼,一股威压横扫而出,唤醒了众人。

“袁天宗现在正在修行参悟,你们这样冲上去是要干什么?”

激动坏的齐念风一拍脑门:“对对,是我们鲁莽了!”

孟临春:“瞧你那出息,好歹也是洞天境长老。”

齐念风挑眉,看着站在天阶道场炁罩内教训自已的老东西,扯了扯嘴角。

“都回去,等袁天宗出来了再说。”

“是,先师。”

诸位长老齐齐退去。

原地,两位先师对视,眼底透着一种无言期待。

“那位护送经文的年轻人呢,将其找来。”

不久后。

夏东来了。

他就是此次护送《洞雷飞天经》中唯一的幸存者。

此时,他的状态很糟糕。

不仅是身体上的伤势,还有精神。

从两位先师的视角看去,他的眼睛失去了光彩,灰暗无神。

“夏东。”

“晚辈见过两位先师。”

“这次的《洞雷飞天经》就是给他的。”

说话间,一名先师单手抬起,并指于唇前,口中念念有词,竟是施展传音之法,将整部经文以不打扰袁天宗修行的方式,传入其耳。

对此,盘坐修行的袁天宗先是一愣,随后中断修行《唤火天经》的动作。

许久,经文传言完毕。

“夏东,想要知道值不值就在这里看看吧。”

夏东像是没听见先师的话,在听到袁天宗就是此次获经者时,一双眼睛就在他身上移不开了。

“父亲,这就是你们不惜一切代价,护送经文全其修行的人。”

“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