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卵朝天,我南泰卞不能辱没了‘南’这个姓氏。来吧,超度我吧。”

抱着必死的决心嚎完那一嗓子后,南泰卞稍微冷静了下,但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选择了让事情大条到不是一言两语就能搞定的,那就要有伸出脖子抹净脖子的觉悟。

公孙泓看着如此这般的南泰卞,竟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这个平日搁这片当地头蛇遇事只晓得找自家大哥的南泰卞,今日竟如此有豪气。公孙泓虽说是一介莽夫,但也是个性情中人,虽说南泰卞刚指名道姓点到了自已,但这对公孙泓来说都是无关痛痒的。因为,在他眼中,名呀什么的都是虚的,只有真金白银才是实实切切的。当然,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公孙泓辛辛苦苦攒的藏的那些钱,都是来路相当正的。

南泰卞闭上眼睛,等着公孙泓给自已来一个痛快的,谁知眼睛闭上脖子仰了半天,仰的都有些酸痛了,仍是毫无动静。等他小心翼翼睁开眼睛,哪还有公孙泓和南霸天的身影。只有自家大哥,笑吟吟站在他的面前,表情玩味的很。

“咳咳,大哥,您来了啊。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喊我呀。”

南泰卞一瞅见自家大哥这副表情,心中莫名就很慌,强装淡定道。

自家大哥只是伸出手在南泰卞的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然后道

“做的不错。”

听到自家大哥的话,南泰卞整个人化身懵懵哒,一脸茫然,完全不晓得自家大哥是什么意思。

秉着此时不问更待何时以及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原则,南泰卞瞅着貌似心情不错的自家大哥迟疑地道

“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刚才可是犯了大错啊!可是坏了你给我定的规矩啊?甚至有可能给我们这一脉招惹到难缠的对手。大哥,你竟然不惩罚我,反而夸奖我?大哥,你是不是,被我气傻了。”

“……”

看着自家弟弟,南泰卞的自家大哥一时不该说些什么好,要是自家兄弟平日里也如这般为自已为家族着想,自已又何必对这个弟弟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看着满脸求知欲的南泰卞,南泰卞的自家大哥神秘地笑了笑,语气平静道

“犯错?没有啊。这件事儿,我看你做得就很好。有时候,大胆一点才能成大事。虽说不晓得你是破罐子破摔、歪打正着,还是灵光一闪,但不可否认的是,刚才那事儿你做的对的不能再对了,简直就是最优解。有那么一瞬间,我都要怀疑,我的弟弟是不是被人替换了。不过还好,你之后的表现说明你还是你,还是比较榆木疙瘩的。”

虽然,自家大哥给自已解释了解释,但在南泰卞听来,依旧云里雾里,解释还不如不解释,自已脑壳儿更糊涂了。不行,这也太稀里糊涂了,我得再问问,怎么一闭眼一睁眼的功夫,南霸天和公孙泓,对了还有那个王牧,就都突然不见了。哪怕要离开,至少自已闭眼时也能听到什么动静,自已只是闭住眼睛了,不代表自已的耳朵什么的跟塞驴毛似的,不顶用了样。

南泰卞还是有些不服气,因为自已脑壳儿理解不了自家大哥说的话。确切来说,事情的发展走向正在以一种南泰卞无法理解的角度在延伸。为解了心中的疑惑,南泰卞也不顾往日自家大哥在自已这边说一不二的作风,硬是追问道

“可是,公孙泓他......”

可惜,南泰卞这话还没说完,便被自家大哥给粗暴的打断了

“公孙泓那边我自会处理。”

说完,南泰卞的自家大哥又拍了拍南泰卞的肩膀,转身离去,只留南泰卞在那边独自凌乱。

南泰卞站在王牧借住的老屋前,望着大哥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就在南泰卞在想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时,自已那几个甚是忠心的腿子,终于气喘吁吁地赶来了。南泰卞还没开口,一个胳膊绑有细绳的手下,上气不接下气道:

“二……当家,不……好了!外街……来了一群……不速之客,说是要找您……算账!”

“不速之客?算账?”

一听这话,南泰卞心中陡然一惊,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是公孙泓带人来寻仇了?不应该呀,自家大哥,都说一切交给他处理了。就这样,南泰卞心中七上八下的跟着手下去到外街,看到底是哪方势力要过来找自已算账。一到外街,待看到那群人后,南泰卞心中却愈发纠结了。高兴的是,这群人确实不是公孙泓的马前卒,纠结的是,这群人他也不认识,不晓得是哪里的跟脚,全是一群陌生的面孔。

南泰卞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南泰卞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相为难之时,那群人中,为首的一人猛然上前一步,拱手道

“敢问阁下可是南泰卞?”

南泰卞闻言稀里糊涂的点了点头,警惕道:

“你们是谁?找我何事?”

那人待听到准确答复后,微微一笑

“南大哥,不要如此防范。我们是邻镇的帮会,听闻南兄今日的壮举,特来结交。若是南兄不嫌弃,我们愿与贵帮结盟,共同称霸一方!”

这话,可把南泰卞听得一愣一愣的,而且这突如其来的结盟请求更是让他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