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笨蛋
涂斗沉默了,他低头看看自己坦坦荡荡的前胸,再看看举着裙子的萧佳,头一次觉得这个女孩脑子可能有点笨。
“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吗?”他索性也不打算装了,那甜甜的萝莉音也变回了原来的本音,但可能是捏着嗓子说话有点久了,他声音还是有点细。
“啊,我就觉得正常人说话不能那么可爱,果然你说话的时候是夹起来的!”听着涂斗突然变粗的嗓音,萧佳自发地给他找理由。
涂斗沉默了,这姑娘没救了。
“其实我是男的,所以你不用贴身保护我。”无奈之下他只好说出真相。
“哈哈哈,你真可爱。”萧佳完全不信,“好好好,你是男生,你是男生。”
涂斗捂脸,要不是他放不开,他都打算直接拉开裙子让她看看什么叫裙下藏雷了。
“算了,裙子除了戏服你不能碰之外,其余你都可以穿,你出去吧。”
“好的,宝贝你可真大方!”萧佳顺手捏了一下他的胸,在涂斗炸毛前一秒溜了出去,“宝贝别担心,多吃木瓜多喝葛根,相信你的胸会大的!”
“……”谢谢,他不需要。
涂斗洗完澡,从卫生间干区的收纳柜中拿出深蓝色的男士睡衣穿上,准备让萧佳认清自己男性的身份,可正当他推开门,与萧佳四目相对的下一秒,砰的一声,房间一片黑暗。
“怎么回事?”萧佳愣了一下,下意识去摸自己的配枪。
“谁家用电多导致楼道电表跳闸了吧。”涂斗淡定地说道。
像这种村子里的楼都是老楼,电表都是在一起的,要是有一家人用电多,就会影响其他家,到时候下楼把电闸推上去就行了。
“你在家待着,我下去推电闸。”电闸在二楼,涂斗担心萧佳不知道电闸的位置,又看不清楼梯,准备自己一人去推电闸。
“我跟你一起去。”萧佳觉得不对,她起身,准备和涂斗一起出去。
她第六感特别强,总觉得这次跳闸有些蹊跷。
“不用啦,这黑灯瞎火的,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涂斗将萧佳按回原位上,自己一个人拿起手电筒走了下去。
楼道内很黑,涂斗按亮手电筒,昏黄的光照亮一小片路,他小心翼翼地扶着铁栏杆往下走。
走了两层楼,他成功地站在二楼电表箱的位置,果然那电闸是掉下来的状态。
他踮起脚,用力往上一推,咔哒一声,电闸被成功推上去。
“这样应该就好了。”他喃喃道,一转身,就看到一个黑影站在他身后不知道多久了。
骨碌碌——
手电筒滚落在地,黑影俯下身抱起被打晕的涂斗离开了。
“这么久了,涂斗怎么还不回来。”萧佳越发感觉不妙,“不行,我得去看看。”
她拿了钥匙,摸着黑下楼,楼梯间空荡荡,只能听到自己下楼的脚步声。
突然间她看到昏黄的光,萧佳快速赶过去,却只能看到落在地上的手电筒。
坏了……她大脑一片空白。
零零年,楼道没有普及感应灯,街道上没有安装监控,公安里面的对讲机也是能省就省,在这种情况下到哪去找人?
“季程警官,涂斗被抓走了。”她拿出对讲机,艰难地说道。
“你别着急,我在他鞋底放了定位器。”
“可是他出门穿的是拖鞋啊!”
“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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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涂斗脑袋生疼,他摸了摸前额,只感觉湿漉漉的,他放下手,看到掌心一片血红。
“下手真狠。”他小声嘟囔道,“我可是戴着假发呢,这都能摸到血。”
这是一个狭小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涂斗被扔到床上,身上还穿着他那身男装。他的脖子被拷上了镣铐,跟照片中的女生很相似。
房间内,白炽灯亮得晃眼,涂斗撑起身子,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对上对面那个亮着的监控器。
监控器转了一下,很明显对面是有人在一直盯着他。
不多时,一个大腹便便的油腻男就走了进来,他披着真丝睡袍,面色潮红,一股酒气。
他一进门,就色眯眯地打量着涂斗。
“他说得果然没错,你长得真漂亮,比我之前的娃娃都漂亮。”他五只手指头上都戴着巨大的宝石戒指,脖子上还挂着拇指粗细的金项链,一看就是突然发家致富的老板打扮。
“你抓我想做什么?”涂斗伪装出萝莉音准备套男人的话。
“想做什么?”他听了,嘿嘿嘿的笑,“当然是想做些能让你舒服的事情了。”
“来吧小姑娘,让叔叔香一口,叔叔保证你后半生吃香的喝辣的,每天都像在极乐世界里生活。”油腻男扑了过去,醉醺醺的他没有发现涂斗过于平坦的胸膛。
这声小姑娘彻底惹恼了涂斗,他现在都是素颜了!就带了个假发!他们眼瘸吗?到现在还没看出自己是男生?
一想到看到自己上半身还坚信自己是女孩子的萧佳,再看自己明明穿着男士睡衣还被误认成女生而扑过来的油腻男,涂斗怒火中烧,上去就是一脚。
这一脚的力气可是实打实的,踹得男人险些没上来气。
男人的醉意登时散了八九分,他从地上爬起来,怒极反笑:“小贱蹄子,晚上还穿着男人的衣服出来,这样你还给我装什么贞洁烈女!好!我到要看看你还能反抗到什么时候。”
他拿起一旁的大哥大播了个号码:“是我,让他们都进来吧!”
不一会儿,涂斗就看到几个壮汉走了进来,壮汉们先是对着男人喊了一声老板,就向涂斗围了过来。
“小姑娘,劝你安分点,我们下手轻点,免得你受苦。”一个壮汉看着涂斗脸上的血有些于心不忍地低声说道。
“是呗,上一个反抗的小姑娘都疯了。”另一个壮汉附和道。
剩下的几个人倒是满脸不在意,他们爽了就好。
想到照片里的小姑娘,涂斗怒火中烧,他脖子上拴着锁链很长,虽然不能让他离开房间,但是下床还是可以的。
他躲开壮汉抓他的手,站在床边,也不装了,声音低沉:“你们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走父亲的花旦路吗?”
壮汉被眼前涂斗那粗犷男音吓了一跳,哪在意他说了什么。
“因为我走的是武旦的路子啊!”他微微一笑,握住束缚住自己的链子,甩向打手们,一时间哀嚎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