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没有正式的席宴,所有人都围坐在花园烤肉烤羊,很像篝火晚会,不少少年郎和女郎们都在载歌载舞,有专门的技师舞乐,烤肉油滋滋的响还带着焦香的肉香,清风把火焰一会吹向东,一会吹向西,活泼的不的了,看表演的人也在推杯换盏,互相打趣逗闹,我的吉祥从下午开始就跑走了,不知道被元暨拐到哪里去了。

“让我尝尝你的酒,很香。”他在跟别人讲话没有听到,我干脆自已凑过去就着他的手把那杯酒喝了,很辣烈酒无疑,我平时贪杯也仅限于春日醉这类米酒。

太过辛辣我赶紧灌了两口我自已的,也是米酒类似的,甜甜的,只有淡淡的酒味。

“难受吗?”

“嗯嗯,不难受。”目前没有感觉,而且味道也压下去了。

底下跳舞的人越来越多,律清玟,堂淳也在下面,他们的集体舞动作比较简单,我看了几遍似乎也会了,而且我有点兴奋,那种微醺的感觉上来了,于是我拉着沅伊也加入了进去,集体舞就是有氛围感,快乐的多巴胺飞速分泌,所有的烦恼统统走掉,我们散开合拢,打散重聚,大家配合的很默契,在一次打散过程中,我把角落的丽殊也拉了进来,她动作不熟,我还带了几遍。

“夫君。”小乙一声呼喊唤回来神游的思绪,她明明跟他们跳的一样的动作,但是她跳出来就是多了一份美,侧身回眸都是那么温柔多情,这声不小,至少周围的都听到了。

“来了。”小乙似乎有些不稳了,估计刚刚酒劲上来了。

“我想吐。”才说完我就真的吐出来了,就是刚刚的酒。

“你好臭,走开。”我把行止推开了,沅伊和丽殊两个人才勉强扶住我。

“安乔,照看好夫人。”殷邪现在需要更衣,小乙全吐他身上了。

待殷邪换好衣服,小乙正坐那看星星,一动不动,圆溜溜的黑眼睛有点水汽,小嘴巴一开一合也不知道在碎碎念什么,看起来乖的不得了。

“还认识我吗?”周围很安静,因为刚刚乙夫人发脾气了,说他们好吵,吵的她头疼,不许他们讲话。

“嗯,夫君~”她说话很慢,调调很黏腻。

“对,我们回家好吗?”小乙摇摇头。

“为什么不回家?”

“闭嘴,你吵死了。”我只想看星星,小时候外婆带回去乡下,只要有星星她就要带我去看,外婆说星星都是念想,各种思念人的念想,我想我外婆了……

“怎么哭了。”

“我想外婆。”

“她在哪,我们去接她好吗?”

“她在那,很远很远的地方。”

“你跟我回家,我带你去,听话好吗?”

“好,听话。”

陛下把乙夫人带走了,留下的人也陆陆续续散了,可怜那些女郎们至始至终没有得到陛下一眼。

不过也是自那日后,没有谁再敢谏言让陛下选妃了,民间关于乙夫人的流言也慢慢散了,不过关于乙夫人盛宠的消息却也传的大街小巷人尽皆知。

我不记得我怎么回来的,半夜被尿憋醒而且我饿了,没有点灯,只有外室透进来的点点烛光,什么东西都只能大概看个模糊的影子,我摸索着从行止身上爬过,已经动作很小了,但还是把他惊醒了,他一动反到吓了我一跳,我爬到一半直接坐他肚子上了。

“我吵到你了吗?”看不清他的脸,我只能开口问他。

“嗯,去哪?”刚刚醒来,他声音还有些暗哑,他伸手出来扶了我一把,等眼睛适应黑暗我才看清他的脸,他看着我有点认真。

“去方便一下,你先放开我。”他双手掐腰有点紧,我很急,顾不得那么多只能自已动手掰开。这里就不得不夸一下这个时代匠人的智慧,他们已经有了原始的马桶雏形,也是引活水冲洗,不过是手动的,我习惯去卫生间,在室内用恭桶我觉得不好。

“我陪你去,把外套披上。”卫生间要走过几个隔间,里面是整夜点灯的,所以我也不怕。

“我可不可以吃点东西,我饿了。”

“嗯,少吃点好克化的糕点。”这些不用麻烦别人,我房间就有,稍微垫了一下肚子我就重新洗漱睡觉了,但是我发现我睡不着了,我想等他睡着了起来偷偷看会话本,于是我就假装睡觉。

终于等他呼吸平稳了,我悄悄爬了起来,我这次学聪明了,我蹑手蹑脚地从床尾爬下去。

“小乙,你又要去哪?”他的声音感觉离我很近,慢慢的有热源向我靠近,他又在轻轻舐咬我的肩膀,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勒住我的腰。

“你答应了三日不碰我的,走开。”虽然系统说过我不会怀孕,可是这个世界变数太多,我大姨妈基本准时,我估摸着这几日是排卵期,我还是怕的。

“你算算时间,过了吗?”他一睁眼就看见她匍匐在床尾,光洁的背部仅有两根细带装饰,真的也是多余,他就想给她弄掉才好。

“你这样会肾虚的,听话,明日还要早朝,赶紧睡觉。”

“我虚不虚,你不是最清楚嘛。”就算我背对着他,黑夜不能视物,我也知道他在咬我的小衣系带,每次碰触还故意舔我一下,前面就上下其手占尽便宜……

“睡会吧,下朝来看你。”行止一脸餍足地走了,我也睡不着了,还是看话本好了,至少今夜的目的算是达成了,虽然中间耽误了一些时间。

“剑影,把灯都点上吧。”今夜剑影守夜,我要看书,这个光线太暗会伤害眼睛。

“是,夫人。”

“你要看吗?都是以陛下为原型塑造的,特别逗。”

“夫人不必。”剑影不爱说话,整个人一点活力都没有,行止过来她都会回避。

“我先退下了。”她同意保护夫人是有私心的,她想看看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少主唯独对她情有独钟,可是除了性子有些许不同,其余方面都是一个普通人,也许心悦一个人就是没有道理可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