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 章 酒肉和尚加赌徒,佛祖来了都摇头
芥子弥暗爽,不过他转脸对着陈二泼了一盆冷水:“佛门神通,自有佛性,非佛门弟子,无法参悟到其中的奥妙,你们乃俗世之人,只怕学不得此神通。”
话音一落,陈二立即举起手,表决心道:“只要能学成,我愿意出家当和尚,从今以后皈依佛门,绝无二心。”
大黑狗紧跟着举起爪子,它也想当和尚。
芥子弥一脸满足,自已不费吹灰之力度化了两个,本古佛实乃功德无量。
于是笑了笑,“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们只要能诚心遁入空门,潜心精修佛法,不出五百年便可窥得其中奥妙。”
此话一出,陈二迷茫了,犹豫了一会,小心问道:“意思是…神通入门就需要五百年?”
芥子弥微微点头,接着又否定道:“也不尽然,悟性有高低之分,悟性高的五百年,悟性低的,恐怕此生都……”
正说着,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你无需多加担心,入了佛门,问心神通成与不成,只要你能一心向佛,佛祖都会保佑你的。”
他紧跟着又加了一句:“佛门的古佛我全都认识,假若你能拜入他们门下,那你的未来将…不可限量。”
言罢,芥子弥一脸畅快,静等陈二伏地跪拜,痛哭流涕的表示臣服,并为先前的大不敬,磕破头请求自已的原谅。
而后自已再抛出真实身份,吓他一吓,最后在他要死不活的百般祈求下,再勉为其难的收他做个半记名弟子。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一环套一环…哈哈哈…
阳谋无解,聪明无过于我!
芥子弥意淫,心里乐开了花。
哪知陈二骤然变脸,眼神嫌恶的瞥了眼芥子弥,怒目道:“你搁这忽悠傻子呢!”
“he~tui~”
一口浓痰落在了他脚上穿着的草鞋上,阳光一照,闪着亮晶晶的白光。
“he~~~”
大黑狗嘴角抽动,它也想啐一口。
陈二连忙起身止住大黑狗,愠怒道:“老芥是自家兄弟,我已经代劳了,你再这样就不对了。”
大黑狗眼珠一转,点了点头,抻脖子咽回去了。
無錯書吧陈二安抚好大黑狗,转过身看向芥子弥,黑着脸恫吓道:“老芥,这只是小小的警告,以后再敢跟兄弟耍小聪明,信不信我直接吐你头上。”
芥子弥傻愣愣不回话,此刻他正低下头看着草鞋上的一口痰,神情痴呆。
陈二眉毛一拧,上前抬手照头抽一巴掌,“你他娘的聋了,哑了?说话啊!”
芥子弥缓过神儿,抬头呆呆望着陈二,怔怔失神道:“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错了?错哪儿了?”
芥子弥一时茫然,想不起来自已究竟错在哪儿了?就知道头上挨了一巴掌,疼倒不疼,就是有点懵逼。
陈二见他不知就里,冷冷一笑道:“我来告诉你答案,自从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拿你当兄弟对待,而兄弟间就应该坦诚相见,彼此交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你呢?很多事瞒着我就罢了,现在又费尽心机的想度化我,如此种种,你太让我失望了。”
芥子弥幡然醒悟,顿觉愧疚不已:“我真知错了,是我不懂兄弟情谊,该死该死!”
“啪!”
芥子弥抽自已一巴掌,听声音挺实在。
陈二见状,背着手正言道:“好了,念你有心改过,我这次原谅你了,如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芥子弥轻擦额头,姿态放低,连声道谢。
见芥子弥被暂时晃住,陈二长松一口气,他的第一阶段目标完成。
此时,陈二迫切想摸清他的底细,只因这个和尚身上的秘密太多,有些事不得不防。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得知了大黑狗的秘密,众所周知四阶灵兽以下,都是无法用神识传音的,更何况大黑狗只是一阶灵兽,这个隐秘万不可让第三人知道,万一有人深究下去,轻者做成标本,严重的想都不敢想。
可眼下偏偏出现了第三者,这让他如芒在背,心中惴惴不安。
人心隔肚皮,看人看行为。隐患要么远离,要么除掉,别无选择。
接下来,第二阶段的试探开始。
陈二趁他心生愧疚之际,不停发问,芥子弥还算老实,一一回答。
一个时辰后,陈二对芥子弥有了大概的了解。
原来芥子弥不是本地人,他来自遥远的北漠佛国,是一个酒肉和尚,由于自已喝酒吃肉又不遵教化,被佛门一众高僧联合扫地出门。
北漠佛国待不住了,自已又无处可去,无奈之下横穿荒漠,最终流落至此,常年以摸骨相面,测算吉凶为生,至今已过一百多年。
等等等等…
陈二听后陷入沉思,前后推敲一番,觉得逻辑上没问题。
但是,芥子弥对具体问题回答的很笼统,特别是对细节上的叙述很粗糙,只是一笔带过,敷衍了事。
即便这样,陈二也没细问,真实与否自已心里有杆秤,他也不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谁都有隐私,不去触碰别人的底线,做到适可而止,方为君子。
其实说白了,陈二感觉很操蛋!他活了百十年,才知道还有个北漠佛国。
这他娘的,啥话还不随便他说,自已一无所知,又无从查证,只能干瞪眼。
陈二郁闷了一会,转头看向芥子弥,带着报复心态道:“照你这么说,你是佛门的败类?北漠佛国的耻辱?”
芥子弥老脸一红,“别这样说,别这样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心诚则可,其他的不重要。”
看他吃瘪,陈二笑得很安逸,随后转移到另一个话题,“刚才听你说,现在大须弥寺雷音殿的位置,以前是座大寺庙,那时的庙宇占地数百亩地,可仅仅过了百年不到,如今却只剩下一间,不知当时是遇到了何事?”
大黑狗侧耳倾听,它对离奇古怪的事,很感兴趣。
芥子弥眼角抽了抽,他本不想说,但兄弟问了,不说吧,有点说不过去。
“我今天告诉你关于原寺庙的大密,你可不能说出去。”
陈二和大黑狗郑重点头。
芥子弥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回忆起一百五十年前的往事。
“遥想当年,贫僧初来此地,凭着自身硬实力,年纪轻轻便执掌数百亩的庙宇,当时可谓意气风发,自信满满,贫僧曾发誓定要将佛教传扬四海,为佛祖长脸,为佛门争光。”
“不曾想,有一天贫僧到城中普度佛法时,遇到了武功超强的绝世强者,他们见贫僧只身一人,于是便起了歹心。”
“他们身为修士却不讲武德,联手布阵坑杀贫僧,手段之恶劣闻所未闻,他们使出浑身解数想置贫僧于死地。”
“但他们还是太小看贫僧了,贫僧佛门招数频出,一人挑了五个!奈何他们人多势众,贫僧与他们生死搏杀了两天两夜,最后贫僧落败,他们为了赶尽杀绝,纠集众多修士,连夜强拆了寺庙。”
芥子弥悲愤填膺说完,眼神畏畏缩缩,躲闪的目光中有自责,内疚,后悔…交替变换。
陈二冷笑,自已倒先露馅了,拙劣!
“说,实,话。”
“那个…我赌钱输了,拿寺庙抵了债。”芥子弥脸红耳赤,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二:“………”
大黑狗:“……”
“所以…只剩下一间!?…那些寺庙弟子呢?”
“没地方住,都还俗了。”芥子弥想死的心都有了,北漠佛国在中州大陆唯一的佛门,让自已两天搞倒闭了。
实在对不起佛祖啊!
“靠!”
陈二气噎,酒肉和尚加赌徒,佛祖来了都摇头。
大黑狗轻蔑一笑,哀叹:“朽木不可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