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此地方圆百里化为焦炭,两位老者和火凰不知去处。

数百散修无一幸存,林长生,许花花等人下落不明。

………

天蕴门,飞船上。

马三树动用无上秘宝,勉强保住了三人性命,此时飞船正朝云霞城方向驶去。

陈二经历此事,心情沉甸甸的,思绪良久,他终于做出个自降身份的决定。

“我愿意加入天蕴门,收你为师!”

马三树心疼地看着重伤的姚熙,回过头瞄了眼陈二,沉声道:“滚,老夫把你们送到云霞城,已算仁至义尽了,别逼我杀了你。”

马三树对陈二没点好印象,他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越发觉得自已眼睛没看错,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说不上来。

不管怎样,他心里总觉着陈二不是好人,看到他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拔剑冲动。

陈二自尊心受到打击,摸了摸鼻子蹲坐在一旁,不敢再提天蕴门的事。

大黑狗咧嘴偷笑,陈哥蔫了…

时间一晃,云霞城到了。

陈二和大黑狗被赶了下来,马三树挺讲究,临走前扔给了他一个储物袋,里面装有很多钱。

“陈哥,有钱了,那咱再也不用去冒险了。”大黑狗乐不可支,它很容易满足。

陈二拿着钱,却高兴不起来,“小黑你想没想过以后,咱们是继续苟活?还是轰轰烈烈的一路走下去?或是像那数百个修士一样,一眨眼就没了。”

“这个是弱肉强食世界,强者才有资格活着,即使咱想苟活,都不一定如愿。”

大黑狗陷入深思,经历过这么多事,这个道理它明白,往后的路还很漫长,决不能把活着的希望寄托在别人的怜悯之下。

打铁还需自身硬,无须扬鞭自奋蹄,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靠自已。

大黑狗明悟了,“陈哥!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陈二很欣慰,神采奕奕道:“咱俩去投靠大宗门,我看那里最靠谱,又不缺修炼资源,咱俩进了宗门后,只需慢慢熬时间就行。”

大黑狗眼睛一亮,兴奋的打转:“陈哥咱们去哪个宗门。”

陈二抱着膀子,鼻孔朝天:“哼,这不容易吗,肯定上林宗啊,我有认识的人。”

大黑狗神情一滞,这事它咋不知道,陈哥啥时候外边有人了。

“走,前面就是上林宗执法堂,小黑你就瞧好吧。”陈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摇头晃脑的走在前面。

大黑狗心里没底。

一刻钟后。

陈二被人从上林宗执法堂扔了出来,鼻青脸肿。

大黑狗断了一条腿,叫声凄惨

“呸!洛仙子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撒泡尿照照镜子,瞧瞧自已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身穿执法者长袍的中年男子厌恶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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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吴风,这样的人天天有,犯不着和他生气,不值当的。”另一人出言相劝,但自始至终都没看陈二一眼。

“今天暂且饶你一次,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别让老子再看见你,不识趣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吴风啐了一口,骂骂咧咧返回执法堂。

出师不利,一人一狗站起身蔫了吧唧,灰心丧气的往南木村方向走去,背影萧条而苍凉,有一种说不出的心酸。

深夜,南木村。

月白风清,有肉有酒。

“小黑,开吃!”陈二撕掉一只火凰腿,递给了大黑狗。

大黑狗张嘴没了,眼冒绿光扑上来就抢。

“玛德,你个傻狗!”

一人一狗你争我夺,满院子跑,打得不可开交。

没多时,整个火凰连渣都没剩下。

陈二剔着牙,一脸享受。大黑狗卧在一旁,鼾声如雷。

次日。

“小黑!我炼气期八层了!呜呼~”

“陈哥牛逼!我也……”

砰!咣当!噼里嘭啷…

之后,陈二拖着奄奄一息的大黑狗走到院子里,扔地上又补了一脚。

“tui~该死的大傻狗,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大黑狗瞳孔涣散,它想不明白人变脸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人心难测啊!

五日后,一则重磅消息传遍四面八方,地经阁两位太上长老生命垂危,事发突然原因不明。

此事一出,各界修士人心惶惶,纷纷猜测,各执一词,最后归结于练功走火入魔。

刚过了一个月,地经阁的事热度未降,紫霄阁也跟着出事了,李大爷的话成真了,紫霄阁被神秘大能一掌毁灭,死伤无数。

紫霄阁名存实亡,其他宗门见势噤若寒蝉,默不作声。各界修士甚至连议论都不敢,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李大爷也因为此事,身份暴涨数倍,走路的姿势都变了,以前小心翼翼生怕摔着,现在昂首阔步,虎虎生风。

“李大爷唉~一路走好,下辈子注意脚下。”陈二手撒黄纸,心情悲痛。

南木村村民全部出动帮忙把李大爷下葬,任务完成后,直接开席!

场面火爆,有说有闹。

陈二摇头苦笑,正所谓人吃土一世,土吃人一回,也许在某一天,自已和小黑也是同样的命运吧。

想到这里,陈二抬起满是油的手摸着大黑狗,“小黑可劲造,免费的不用客气。”

大黑狗没发觉,趴桌子上狼吞虎咽,同桌村民撇嘴嫌弃。

李大爷的死掀不起丝丝波澜,南木村的生活依旧,村头的情报交流中心照常进行,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管他地经阁太上长老是死是活,紫霄阁还是否存在,在小人物的眼里,高高在上的仙人也是微不足道的。

谈论他们,还不如讨论谁家媳妇红杏出墙了,谁家老母猪产了三十只崽,这样来的更爽快。

学会八卦,理解八卦,融入八卦。要想在南木村过得痛快,就得耳鬓厮磨,巧舌如簧。

陈二深得其精髓,靠着一张巧嘴,配合着无比夸张的表情,他在众妇女中的地位,稳如泰山,好评如潮。

有热心人高兴之余,还张罗着给他说亲呢。陈二每次都委婉拒绝,说自已穷困潦倒,又没本事挣钱,给不了人家幸福之类的话。

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陈二的话经过添油加醋的描述后,南木村的妇女们感动不已,只要看到他路过自家门口,一个个斜靠在门框上,挤眉弄眼,暗送秋波。

更有甚者,直接拦住他,眼含秋水的望着陈二,诉说着自已的相思之苦,表示每到晚上就会感觉身体潮湿,奇痒难耐,说着就挺着胸脯往他身上蹭。

陈二脸红心跳,吓得抱头鼠窜。

随着时间的推移,村头他也很少去了,因为老是有人摸他大腿,或有意无意的对着他舔舌头,抛媚眼…

陈二对此苦不堪言。

“唉~”陈二躺在院子里的石板上,双手枕在脑后,深深叹气:“男人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