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复完命退下。

出了皇宫路上,侍卫驾马提灯引路。

白墨坐在马车里,外头驾着马的侍卫在旁。

“今日多谢萧伯了。”白墨在车窗边缓缓道。

“少主何须如此客气,这都是我该做的。”中年男子颔首身上盔甲在烛光下泛着冷冽银光,粗粝的手抓着缰绳手臂上似火般的印记若隐若现。

“只是小皇帝没有亲眼见到王丞相的头颅不知会不会信?”

萧伯所言白墨自知其中言语,语气笃定:“会信的。”

看小皇帝的态度恐怕早知道文王和王丞相勾结一番周折不过是寻了正当由头除了两人罢了。

而且现在王丞相死了,摄政王手握兵权如今可谓是一人独大。

小皇帝自不会让自己皇位受到威胁,此番下来他便是小皇帝最好的仪仗。

………

翌日。

顾玦搂着香软的少年,冷白的长指将额角的碎发拨至少年耳后,“陛下该起了。”

怀里少年似听见着剑眉蹙起翻身不理。

顾玦将人捞回怀里,垂头贴在他耳畔轻喃,“陛下。”

少年在他怀里蹭了蹭,睡意朦胧的嘟囔,“在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顾玦凉薄的唇扬起抹好看的弧度,一脸宠溺看着怀里的人。

就这样,顾玦派人去宣旨免了今日的早朝。

昨夜文王带兵入宫和丞相行谋逆之事,一夜间可谓是传得满城风雨。

王丞相和文王两人皆伏诛,朝中人人无不惊愕惶恐。

睡过了沈宴卿也不急,顾玦拿着衣服他软绵绵的配合着抬胳膊起身。

里衣松散歪歪斜斜的挂在身上露出雪白的肌肤。

顾玦眸色晦暗。

拿着外袍将人裹上,系上腰带。

少年乖乖巧巧的抬眸望着他,“我渴了。”

宫人忙奉上温热适中的水。

沈宴卿喝了好几口才放下冬日里干燥,樱粉唇微抿着染上层水光,诱人采撷。

喉结发紧,顾玦整理着少年衣襟呼吸声微重。

沈宴卿似察觉到什么,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将氅衣给他披上顾玦便快步出去了。

宫人将早膳摆好,顾玦才带着一身寒意回来。

怕过了寒气给沈宴卿,顾玦便没坐他身旁。

“这么冷,到外头去做什么?”瞧他那张令人畏惧的俊脸,冻的有些青沈宴卿盛了碗热粥。

“陛下不知臣为何去外头?”顾玦反问。

沈宴卿将热粥递给他,然后嘱咐着,“朕怎么知道,把粥喝了。”

“对了,昨夜可有人来过?”沈宴卿突然想起。

“是,白大人来过说是已将丞相就地伏法了。”顾玦喝着粥,慢条斯理的说着。

并没有提及白墨将王丞相头颅带来一事。

也不是他不想提,只是觉得没必要。

“他倒是一点不留情。”沈宴卿小口小口的喝着粥,对此似乎是在他意料之中。

碗里倏地多了些绿色蔬菜,沈宴卿嫌弃的拨开咬了口肉。

还是肉好吃!!!

某人冰凉的目光投过来,沈宴卿拧着眉还是夹了筷子菜进嘴里。

哼!

真把老子当兔子啊!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