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如何?”冷肆俊美的摄政王一改往日的清隽禁欲的面孔,拧着眉看身上这件月白色锦袍似不太满意。

南易和丰息看着一屋子换下的衣袍面面相觑。

王爷从早朝回来便开始选衣服。

难道是陛下嫌弃王爷了?

“怎么不说话?”顾玦端详着身上衣袍。

“属下不敢妄言。”丰息和南易异口同声道。

顾玦也不指望这两整日舞刀弄枪的人给他些什么见解,“罢了,让派去的人盯紧文王和王丞相一有动静便来告知本王。”

“是。”

“是。”

今日要陪陛下用午膳可得快些进宫去。

上书房。

少年垂眸看着案上书卷,侧脸轮廓线条流畅,干净柔和。

窗外冷光骤然洒进,悄然落在少年身上温雅矜娇。

南宫瑾抬眸望不经意瞥见少年白皙颈间处隐晦的吻痕。

“陛下今日便到此。”南宫瑾合上掌中书卷,眸色黯然。

“嗯。”少年语调清然,带着些漫不经心。

南宫瑾抬手做礼恭送君王离开,望着少年身影将从视线中消失,他还是没忍住上前。

“陛下外头风雪重,不如在尚书房小憩一会待外头雪小些在回养心殿。”

沈宴卿停下步刚要开口,却被一道冷然凛冽的男声打断。

“陛下还有重要奏章要回养心殿过目,塞外来的耽误了太傅可吃罪的起。”

顾玦修长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一袭月白色长袍,清贵雅致,不似朝堂之上阴翳雷霆一身戾气,多了丝温润。

修长的骨节撑着伞柄箭步到帝王跟前。

“既如此,便快些回去。”沈宴卿发了话,南宫瑾也不好再多言躬身恭送他离开。

顾玦微侧目看向身后的南宫瑾,凉薄的唇轻蔑地扬起抹好看的弧度,两人并肩离开。

顾玦掌中伞朝身边少年那边微微倾斜,替其遮住风雪。

养心殿。

“塞外的奏书呢?”沈宴卿看向小林子道。

被这么一问,小林子一脸懵。

“下去吧。”顾玦开口道。

“是。”

扭头沈宴卿看向顾玦,心中已猜中:“没有奏书?”

“确实没有。”

他开口,声线沉稳。

沈宴卿横了他一眼,:“你骗朕!”

“臣若不这般讲陛下打算在尚书房小憩多久?”男人漆黑如墨的眸色微沉,冷白的手掌将他温凉的手拢进掌中,一脸冷意。

瞧他这副模样,沈宴卿忍不住想逗逗他,故作思量,“嗯,怎么着也得待上一会儿吧。”

“毕竟外头雪下的是有点,…”

嘶!

手被男人攥的生疼。

“疼!”沈宴卿拧着眉,疼的想把顾玦手给甩开。

“忍着。”

顾玦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将人扯进怀里,滚烫的呼吸洒在他颈间,沈宴卿不由往后缩,没成想下瞬痛意便袭来。

男人劣性的咬上他瓷白修长的脖颈。

艹!

玩脱了。

“你又发什么疯!”沈宴卿吼道。

听到他的声音顾玦才停下,眸色深邃的盯着少年白皙脖颈上的牙印。

那处是昨夜留下痕迹,今日却淡了。

“陛下待旁人总是和颜悦色的,怎的到臣这里便总是横眉冷对。”顾玦一脸戾色好看的长指掐着沈宴卿下颌,让他看他。

“旁人可不会像条疯狗一样随时冲上来咬人。”沈宴卿瞪着他,细长的眼尾绯红。

这样扯着脖子好疼…

“他们自然不敢,因为你是我的!”他死死盯着他,幽暗阴翳的眼眸犹如深渊似乎要将沈宴卿吞噬。

睫羽轻颤,漂亮的眼睛里水光盈盈似下秒就要夺眶而出。

顾玦低首在他唇上啄了下,清寒的语调缓和些许,“以后别去尚书房了,南宫瑾能教你的我也可以。”

温热的眼泪倏地滑落下来,顾玦身形一顿有些生硬的哄。

“卿卿乖别哭了。”

“你凭什么咬我!”沈宴卿说着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着。

“还咬那么狠!脖子都快给你咬断了!”越说越觉的委屈,明明都跟他回来了。

“还凶我!”抬手沈宴卿在脸上胡乱擦了擦脸上眼泪,不让他碰。

“连哭都不行吗?”

顾玦心疼的紧,权势滔天的男人此时也有些无措,“没有。”

“要不陛下也咬我一下解解气。”顾玦说着还真伸长脖子要给他咬。

沈宴卿撇过头去,“谁要咬你!”

本来就怕疼,现在整张小脸疼的有些泛白。

“我去让人传太医来。”顾玦转身就要去喊人。

“站住!”沈宴卿将呵斥住。

脖子上给人咬了让人瞧见人了也太丢脸了。

“寝殿柜子下面有药。”沈宴卿冷眼瞧着他。

闻话顾玦箭步冲去寝殿,拿着快步拿着药出来。

沈宴卿,:“给朕。”

“是臣让陛下受伤了,上药这等小事自该我来做。”顾玦拿着药,轻轻将其抹在雪白肌肤上那处泛着血痕的牙印上。

少年拧着眉,疼的紧。

想来药还是顾玦放的,这货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一会儿一个模样。

嘶!

“你轻点!”沈宴卿扭头瞪他。

“好。”顾玦轻应声,微微点头。

一会儿要吃人,一会儿倒乖觉。

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片刻药上好了,顾玦将药放置一侧。

“陛下我可以抱你吗?”男人喉结滚动,嗓音沙哑。

“朕说不可以,你就会不抱朕了吗?”沈宴卿冷眼的盯着他。

男人不言,用行动证明。

将人抱腿上稳稳坐着,男人下面抵着他。

变态!

沈宴卿小脸一热,挣扎要下去却被顾玦强制的摁在腿上。

“别生气了,好不好?”顾玦哑声道,一手揽在少年细软的腰上。

沈宴卿扭过脑袋暂时不想跟他讲话。

但这样扯的脖子疼。

“就怪你,疼死朕了!”沈宴卿举起拳头就往他身上砸。

男人矜贵暴戾,手握滔天权势此时却声都不带吭的任由他砸。

沈宴卿砸累了手上动作停下,只听耳边传来男人低哑关心的声音,“手疼不疼?”

这话一出沈宴卿再想说什么也没再开口。

顾玦在他颈间缱绻贪恋地蹭了蹭,“陛下我会乖的,别去太傅那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