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往内殿去的顾玦,沈宴卿拔腿往殿外去。

正好见着小林子搀着雍容华贵太后进来。

身体的记忆让沈宴卿下意识拱手作礼。

“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帝快起来。”太后慈祥的笑着道。

“是。”

起身沈宴卿坐在太后一侧,“这天越发的冷了,西南进贡来了一批上等的银雪狐皮朕差人给母后送去。”

宫人端上茶盏。

“皇帝有心了。”太后浅笑着,视线不经意瞥见沈宴卿手腕上的红痕,片刻不着痕迹的挪开。

太后身边的嬷嬷从镶着玉的食盒里的拿出雕花青瓷碗,颔首奉上。

看这着还不错,沈宴卿接过,“这是?”

“回禀陛下,这是太后亲手做的红枣莲子燕窝。”

“劳母后费心了。”沈宴卿尝了口,确实不错。

太后看了眼身边嬷嬷,示意宫人们出去。

沈宴卿没看太后,细长的手指持着瓷白的小勺,吃着碗里的燕窝。

太后并非原主生母,而是先皇的皇后。

原主生母记忆里好像是生沈清玥时难产死了。

“皇帝,哀家听闻你不准人用将皇后仪仗将皇后葬入皇陵?”

听着太后的话沈宴卿放下手里的琉璃玉碗,薄唇轻言,“是。”

“她即已入宫,怎能遣送回去。”太后皱起了眉,神色不悦。

这个皇后,可是她亲自为皇帝选的。

当初她跟丞相许诺,让他说庶女做皇后。

日后待她儿文王杀回皇城必奉他家嫡女为皇后。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给王丞相一个交代唯恐日后文王回京时得不到王家支持,从中使绊子。

毕竟这朝中能牵制住摄政王的只有王丞相一族。

“大理寺卿已查明,王丞相之女在进宫之前便患了隐疾,他却依旧将人送进宫来,如此居心叵测…”

“皇帝,大理寺卿分明就是受人指使!”太后有些急了打断了沈宴卿的话。

话落对上沈宴卿那双漆黑沉静的眸子尾音弱了下去。

“指使?母后指的是?”沈宴卿明知故问,眸色清冷疏离。

“哀家说的自然是摄政王,他拥兵自重不将皇威放在眼里连皇后都敢谋害,罪该当诛。”太后严正义词的说着。

望着内殿方向沈宴卿挑眉冷笑。

“看来母后对于朝政颇有了解。”沈宴卿不冷不淡道,精致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太后眸光缩了下,换上慈祥笑脸“皇帝说笑了,哀家不过是听旁人提了一嘴,怕摄政王以下犯上。”

“母后教悔朕谨记于心,不过圣旨已下就没有再收回的道理,即以这般朕会派人到丞相府好生将其安葬。”

太后还想说什么却被沈宴卿一句,“朕还要去上书房,外头雪大朕派人送母后回去,等过些日子儿臣闲下就去慈宁宫请安。”

话都到这个份上,太后只好笑笑连连应下。

099飘在沈宴卿身边,[宿主我们这是去哪儿?]

沈宴卿:[上书房。]

099,[可是攻略对象还在内殿等您呢,您不管他了吗?]

沈宴卿冷酷无情道,[不管。]

想着腰还隐隐做痛,他才不要回去呢。

宫人恭恭敬敬的替他撑着伞,遮挡着风雪。

但还是淅淅沥沥的落了一些在他墨色的发冠上。

突然站定,沈宴卿想到什么。

“小林子。”

“奴才在。”

“传太医到内殿看下摄政王手伤如何了,在者让摄政王把奏折都处理好做好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