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蕊转回头看了下祁易文给自已安排的大房间,心里五味杂陈,上一世狼狈的逃到海城来,她只住得起阴暗潮湿的出租屋,这一世她提前认识了祁易文,还以祁易文的私人助理的名义来到了海城,住在了海城数一数二的小区里。
她先把没昨天没来得及整理的东西拿出来,整理好东西,她才从房间里走出去,两人是上午九点到海城的,祁易文带她回到这里两人吃了饭,他就先出去忙了。现在就韩清蕊自已一个人在家,客厅很大一个人在家她也比较放松,她溜溜达达的到处看,当然她只在客厅看了看,其他房间她没有贸然的进去看。
来到阳台这里,她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大阳台,这里只放了一张桌子和两个椅子就再没其他东西了,可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阳台,坐上椅子往椅背上一靠,看着那蔚蓝的天空放空脑子,她就这么坐了一下午。
韩清蕊坐在阳台上一坐就是一下午,看着天边泛黄的夕阳在心里感叹,这落日真漂亮啊!
等一下,落日!太阳快落山了,韩清蕊慌慌忙忙的找手机,才想起来自已手机放在房间里了,又跑回去拿起手机一看,下午五点半快六点了。
祁易文出去前说了什么来着!他说六点半前自已要回来吃饭,让她做饭等他。
韩清蕊拍拍脑袋,赶紧去厨房看还有些什么菜,今天上午的时候祁易文在美团上买了菜,她们中午就拿那些菜炒了几道菜,不知道现在还剩些什么。
此时的祁易文正坐在祁家老宅的沙发上,老神在在的喝茶,他到老宅的时间挺久了回来后什么也不说,就静静的坐着喝喝茶,祁峥嵘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就说上几句,可也丝毫没透露他这次回来是因为什么事,祁峥嵘看着眼前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长孙,心道不好。
不知在这种安静的气氛下坐了多久,祁易文感觉时间快到了,才不紧不慢地拿起一旁的公文包,从里面拿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祁峥嵘。
祁峥嵘将文件接过来拿在手里,那颗不着不落的心终于落了一半,拉开茶几下的柜子拿起老花镜戴上后才打开牛皮纸袋看起来。
不多时,祁易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他拿起来划开接通键:“喂。”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到了,现在在门口。”
祁易文面无表情的应了声好,便挂断了电话,坐着静静等祁峥嵘看完文件,才道:“走吧,人在门口了。”
祁峥嵘在没看文件之前心底隐隐约约也有了底,不过他还是抱着一丝期望,想着再怎么着,祁荣天和祁易金也不可能干出杀人放火的事吧,可他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敢跟境外势力勾结将违禁品运进国内,这事不比杀人放火大。
祁峥嵘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此生他最痛恨的就是通敌卖国的人,竟不曾想自已家养出了两个不是东西的玩意。
看着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的两人,他恨铁不成钢地握着拐杖在地上重重地跺了两下,胸膛起伏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会撅过去。
但祁易文知道不会,他这个爷爷他最清楚内心有多强,做事有多狠。
祁易文道:“给您看的文件是备份,资料我已经交到上面了,这会来带人的也差不多要到了。”
听到这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祁易金挣扎起来,喊道:“爷爷,爷爷你要救救我啊!我是被祁易文冤枉的,我是被陷害的啊。”
祁峥嵘站在台阶上不为所动,眼睛望向虚处,悠悠地开了口,道:“易文啊!我明白你这些年的不甘,也明白你对我的不满,这次的事就全交给你处理吧!爷爷老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祁易文握紧拳头咬紧牙,他当然不满他们一家子做的那些事。
记忆如泉水般涌来,外公刚过世时他们看在外公留下的关系网对他们母子还是一如既往,可每每当集团遇到难处时,他们都会让妈妈去找外公曾经的故友帮忙,一次两次还可以,可次数多了再好的关系也会被磨掉的,妈妈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妈妈也开始拒绝不再去找人帮忙。
这些人看见妈妈身上没有利益可图之后,便露出了他们的真面目来,理所当然的他妈妈也被这些人厌弃了。
有一天妈妈突然把他叫到房间来说了很多话,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问他想将来想进集团还是另外创业,他当时才七八岁用一腔稚嫩的声音说道:“我长大了就进公司,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都闭嘴。”那时他虽然还小但他隐隐约约也感觉到了家里人对妈妈的不满。
妈妈听了后,温和地笑着点点头,道“嗯,我的阿文长大了一定能去集团里做事!”
想必那时妈妈就发现了祁荣天和祁易金他妈已经搞在一起的事了吧!
说起祁荣天和祁易金他妈的事就复杂了,他爸的初恋情人是他小叔后来娶的老婆,那时他爷爷的事业正处于上升期,他爸跟个普通家庭的女人处对象那家里是万不能同意的,后来他爸在家里人的逼迫下才不得已娶了当时的市长千金也就是她妈妈回了家。
也不知道那女的怎么又勾搭上了他小叔,还坚决娶了那女人,那女人嫁给他小叔之后一直很安分,只不过他那个好叔叔不是个省油的灯,把那女人娶回来没多久,便又在外面乱搞起来了,他爸起了怜香惜玉的心,便经常去探望那女的,后来他小叔出意外死了,他爸就更顺理成章的照顾起了那女人。
小叔死了之后没一个月他那便宜小婶就查出了怀孕,那女人跑到祁家来说要把孩子生下来,她以后都不改嫁了,祁家当然想把祁荣德的孩子留下来,于是那女人就留在了祁家,还生了个儿子就是现在的祁易金。
祁易金生下来他就对这个堂弟就喜欢不起来,他十三岁那年妈妈突然疯了一样去老宅闹,让祁家近乎在海城丢尽了脸面,对他们这种重视家族脸面的人来说这种事绝不能忍,但是那时她小舅已经在海城官场站稳了脚跟,祁家不敢动他妈了。
后来他问他妈原因,他妈怎么也不肯说,在家把自已关了一个月没出门,他妈不告诉他,那他就自已查,他就卯着一股劲自已查,自已查不到就去找舅舅帮忙,他了解自已的妈妈,他妈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去闹。
舅舅也在暗地里查她妈妈这件事,他去找舅舅那天舅舅刚收到资料坐在办公室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