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逍遥小神仙,上了天也就是干点不大不小的活。
三清祖师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的,菩提祖师每天飘来飘去,各家道观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
我就一个葛优瘫,瘫在云朵化成的小山包上不起来。
偶尔还能扇扇风,顺便偷摸一个小桃子吃吃,这日子过的是真滋润。
“唉,你说这小神仙的日子,过的还真滋润嘿。”
林霄直接用道袍擦了擦嘴角的桃汁,嗯,不愧是仙桃,真香,只可惜个头不大。
这东西还是天上每年给小神仙发的年终奖,人手一个,不多不少。
当然个头大的,八成都是上面吃的,关自已什么事情。
什么样的工资干什么样的活。
咂吧了一下嘴,林霄突然心血来潮,想要看看自已家道观的徒子徒孙怎么样了。
都过了好几年了,每年的信仰之力倒不少,刚刚好维持自已在天上的悠哉日子。
这要是哪天突然不够了,总感觉自已会失去现在这么悠闲的铁饭碗生活。
“捡了一只小猫?不错不错,还是很有善心的,这算是行善积德了吧。”
林霄将自已的神识往云端下坠落,一下子就来到了自已的神像面前。
道观里到现在也供奉着自已的神像,虽然不算高大威武,多少也是个慈眉善目老人家了。
当然,林霄当年飞升的时候可要年轻一些,把神像弄得老一点,纯粹是因为太年轻的话没人信。
反正自已的道号没变,信仰之力还是会来到自已身边的,不多不少。
看着自已神像面前的香炉里还有几根香插着,大概是刚才有人来求过什么。
只不过心不诚,自已没收到信号,无所谓了,反正每天都是这样。
心诚则灵,但如果真的能完全灵验,这个社会搞不好又要搞什么反封建文化了。
总之就是不吃牛鬼蛇神那一套,但自已都是老神仙了,这总不能是什么假货吧。
假一赔十,要不然把太上老君拉下来溜溜?
算了,人家那是高层人士,高攀不起,自已对自已的身份地位要有一个最基础的认知才行。
林霄没有继续神游天外,而是继续看着道观。
突然,他的目光放在了一只蹲在蒲团上的小猫咪身上。
自已看着那只猫,而那只猫也看着自已。
四目相对,气氛,似乎变得有点尴尬了起来。
“额,猫,能看见我?”
附在神像里面的神识眨了眨眼,那只三花猫也跟着眨了眨眼。
黑溜溜的大眼睛和自已对视了一会儿,三花发出了轻微的喵呜声。
但站在蒲团上巽字位的她,发出的居然是可爱的小女孩的声音。
“你是谁呀,和这个大石头长得好像。”
夭寿了,自已能听得懂猫叫的声音了?
不对,这只猫坐在蒲团上,蒲团上还有和自已连接的一丝丝关系。
她居然真的可以和自已沟通?
果然猫的眼睛确实可以看到很多普通人眼里看不到的世界。
这让林霄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
不能和凡人这么交流,那和猫猫交流不过分吧。
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能听懂猫语的人不成?反正他不信。
但自已是小神仙,听得懂好像也不算过分。
“我就是这个大石头里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三花猫似乎是有点惊讶,但却没有害怕的样子,反而越是靠近,越感觉有种心安的气息。
也没有因为初次和陌生人交流而感觉惊慌害怕。
“我叫三花,是这里的人给我取的名字,好听吗?”
“好听,那以后就叫你小花了。”
“不行的,小花是另一只猫,还有一花,二花,我是三花。”
好家伙,这是把道观开成撸猫的地方了吗?
不过好像也不是不行,至少这样,道观里的香火至少不会断,难怪这段时间的香火持续的还不错?
这些徒子徒孙干得还不错嘛。
就在林霄这么想的时候,突然从道观外面跑进来两个穿着校服的学生。
浑身湿哒哒的,跑起路来都是浑身湿透,到处都是水。
也不奇怪,外面下着大暴雨呢,这天气能在外面跑的,这两人也是挺牛。
“唉,师兄,你怎么就没算到今天下大暴雨啊,你看看你整的——”
女生将披散在脸上的头发散开,露出了略显稚嫩的娃娃脸,眼里满是无奈。
而男生则是甩了甩头,颇有一种狗狗甩干身上水渍的神韵。
给三花吓得立刻从蒲团上走了下来,喵喵叫了几声。
有些奇怪的是,这几句林霄没听懂,不过看着甩到三花身上的水迹,骂的应该挺脏。
“别说了, 是师兄学艺不精,咱们找个地方先把衣服换了。”
“在这之前,先给我找个毛巾,我要把头发擦擦。”
那娃娃脸的女生有些无奈,将身上的校服脱了下来晾在了一旁。
而男生在四下看了看后——
直接走到蒲团旁边,先是对着祖师爷的神像拜了拜。
“多有得罪,祖师爷莫怪——”
“等一下!臭小子你要干嘛!”
当然,林霄的声音是传不过去的,因为他现在就只是附身在神像上。
最多就是震掉一点神像上的灰尘。
而他下一秒就看到,男生从蒲团上拿起那黄色的八卦图,将反面拿过来给师妹丢了过去。
“先用这个擦擦吧,祖师爷不会怪罪咱们俩的,先应急用着,过会儿去后院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行,那师兄你过会儿先去拿着伞回家吧,我记得在侧院里面有一把折叠伞。”
看着手里蒲团上的毛巾,也不管这是不是三花踩过的,女生还是用干净的一面擦起头发来。
而看到这一幕的林霄,真的是恨不得立刻招雷给这两个小东西脑袋来一下。
这是用来收集信仰的,你们拿来擦头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深吸一口气,林霄默默的安慰着自已几句。
“这是我家徒孙,就算有点不懂事也不能打不能骂,自家孩子得忍一忍……”
忽然,他又看到那只三花跳到了供桌上,在自已脚边扒拉了几下。
似乎是察觉到自已听不懂它说什么。
于是又从供桌上跑了下去,跑到女生身边拍了拍她的裤腿。
似乎想让她把手里的方巾还给她。
林霄看的是一脸的无语,这都叫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