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穿着他的小恐龙睡衣，兴冲冲的跑回卧室，“爸爸，你看我的尾巴！”
余笙转过身，扭动小屁股，身后的小尾巴随着他左右摇摆，很是可爱。
叶炜晟逗余笙“你叫什么龙啊？”
余笙煞有其事的回答道，“我叫宝宝龙！”
“宝宝龙你好，我是你的爸爸龙！”
“爸爸龙？”
余笙爬上床，看着走进卧室的余霁，“妈妈，爸爸是爸爸龙，那你就是妈妈龙喽！”
余霁笑眯眯地看着父子俩，“嗯！”
“耶，爸爸龙，妈妈龙，宝宝龙，我们都是大恐龙！”
呃…
余霁笑容一顿，这形容…不好吧！
余霁看一眼床头的闹钟，已经快十一点了。
“好了，宝贝，现在开始进入睡眠模式！”
“收到！”
余笙立正敬礼，然后拉开被子躺进去，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叶炜晟。
余霁看向叶炜晟手里的故事书，“找到了吗？”
“找到了！”叶炜晟将小恐龙那页展开给余霁看了看。
“嗯，就是这个，你念吧！我先出去收拾一下。”余霁将卧室的灯光调暗，便出去了。
叶炜晟坐在床头，开始照着故事书上给余笙念睡前故事。
叶炜晟念得认真，突然听到余笙说，“爸爸，你怎么不学恐龙叫，妈妈都会恐龙叫。”
“呃…”
“爸爸不会，不如你教教爸爸？”叶炜晟虚心求教，三人行必有我师嘛。
“就是嗷呜…”
叶炜晟学着余笙的样子“嗷呜”了一声。
想象着余霁“嗷呜”的样子，一定跟余笙一样可爱。
余笙很满意，嘻嘻笑了两声，爬起来凑到叶炜晟耳边神神秘秘地说，“爸爸，你想不想看我和妈妈的宝贝？”
叶炜晟挑眉，这母子俩的宝贝？
“你愿意给爸爸看吗？”
“愿意，你等一下。”
余笙爬下床，打开衣柜，从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相框，贴在胸前走向叶炜晟。
叶炜晟好奇什么样的照片，是他们母子俩共同的宝贝。
“喏！”余笙将相框递给叶炜晟。
叶炜晟伸手接过来，里面是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叶炜晟仔细回想，这应该是他上大二还是大三的时候余霁给他拍的照片。
照片里的叶炜晟留着短短的碎发，脸还略显青涩，穿着一件白色T恤，坐在体育馆里的观众席上，眼睛注视着前方，应该是在看什么比赛时被余霁偷拍的。
那个时候的叶炜晟完全就是一个阳光大男孩。
难道这就是余笙说的那张照片？
“宝贝这就是妈妈给你看的那张爸爸的照片吗？”
“嗯！爸爸，你看这个爸爸是不是很帅？”
“这个爸爸？他不是我吗？”
“他是你吗？”以前他说是的是时候，他们都跟他说不是…
“这个是爸爸年轻的时候，你就只有我一个爸爸，知道吗？”
余笙拿着照片左看右看，“你年轻的时候还是很帅的嘛！”
叶炜晟心梗，“爸爸现在不帅了吗？”
余笙上下打量了叶炜晟一遍，“现在也有点帅！”
还好，还有点！
“那妈妈年轻的时候岂不是比现在更漂亮？”
“妈妈现在跟年轻的时候一样漂亮！”
余霁虽然已经生了孩子，但是外貌看起来还真跟大学时期没什么两样。
只是眼里没有以前那么明亮了，大多时候是淡如水的清眸，偶尔会露出一丝疲态和忧伤。
大概是一个人带孩子，被岁月磨平了棱角。
“为什么我没见过妈妈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我在哪里？”
“妈妈年轻的时候还没有你！你还没有出生。”
“我没出生那我在哪里？妈妈那时候没要我吗？”
“呃，宝贝，不是妈妈没要你，而是你还没来到妈妈身边。”
“那我在哪里？”他还这么小，什么都不会，不在妈妈身边，他跑到哪里去了？
此时余笙的小脑瓜子里有一万个为什么，懵懂的大眼睛里，有着满满的求知欲。
“……”
这个要怎么跟他解释？说他还在爸爸身体里？还是一只小蝌蚪？
这问题超纲了呀，宝贝！
“宝贝，这个问题，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余笙嘟着嘴，显然是不满叶炜晟的敷衍，“好吧！”
余霁收拾完走进来，看着坐在床上的一大一小，“怎么还没睡？”
余笙求知欲的小眼神看向余霁，妈妈肯定知道，“妈妈，你年轻的时候，我在哪里？”
“啊？”
余霁看向父子俩，他们不是在讲睡觉故事吗，这又是聊了啥，触发了余笙的知识盲区？
“爸爸说，你年轻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那我去哪儿了？”余霁白了叶炜晟一眼。
让你讲睡前故事，你讲什么人的由来。
“宝贝，你还记得妈妈给你讲的，小蝌蚪找妈妈的故事吗？”
“记得！”
“因为那时候你还是一只小蝌蚪，还没有找到妈妈，所以你还在外面游啊游，到处找妈妈呢。”
叶炜晟眼睛一亮，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故事呢！
虽然他也想到了蝌蚪，但是蝌蚪非彼蝌蚪。
余笙似懂非懂，“哦，还是我眼光好，没有找青蛙当妈妈，找到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妈妈。”
………
“好了，快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幼儿园，起不来我可是要打屁股的哦！”
“哦哦，我睡觉了！”余笙翻进被子里。
叶炜晟让开位置，余霁帮儿子掖了掖，隔着被子轻轻拍着，不一会儿就传来余笙均匀的呼吸声。
“出去吧！”余霁起身小声地招呼叶炜晟去客厅，关了灯，轻轻带上房门。
余霁看着叶炜晟手里一直拿着的相框，“给我吧！”
叶炜晟递过去，“什么时候拍的？”
“不记得了！”
那时候她手机里全是她和叶炜晟的照片，叶炜晟属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怎么拍都好看，她走到哪儿拍到哪儿。
“怎么选了这张照片？”他们还有很多合照的。
“不好看吗？”余霁对自已的拍照技术还是相当满意的，模特选的好，拍出来的照片每张都好看，她就随便洗了一张。
“好看！”要是他们的合照就更好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