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立和平止雨踏上了南下之行。
“止雨公子,上次匆匆一别,不知道你可寻到风公子了没有?”
“寻到了,可是他就像被人施了什么迷魂术,除了那妖女潮子汐,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他就是不肯同我回来。而且,而且……”
“如何?”
“而且他好像和那个妖女私定终身了!”平止雨有些难以启齿。
“看来真如当日羽哥哥猜测的那般,风公子定是中了潮姑娘的情降术!”
“我猜也是!所以在没有想到破解之法之前,不敢贸然带他回来,况且潮氏那群人歹毒狠厉,我若轻举妄动,还不知道又闹出什么乱子,所以就先回了中原!”
“那你如今可有对策?”
“我听说如若为其输入至阳之力,或可一试,我担心自己修为不够,如若立兄肯助我一臂之力,说不定可行!”平止雨想到寒江立所修元炁至纯至阳,比起自己的真气或许更为合适!
“如若不弃,定当尽心竭力!”寒江立自是不会拒绝,先不论情分,毕竟还需合力抗敌。
两人策马扬鞭奔赴岭南。
行至江南一处驿馆,两人点了一桌小菜,要了一壶当地的好酒荷花酿,小酌起来。
“止雨公子,一路过来,可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寒江立为平止雨斟了酒,正经问道。
“嗨,你我年岁相仿,我们之间就别公子来公子去的了,不如,直呼我止雨吧!”平止雨是性情中人,寒江立又何尝不是,两个人早就彼此难受的不行,终究还是平止雨先开了口。
“那好,那便也称我为江立。”寒江立也轻松了下来。
“江立啊,你刚才说我是否注意到一路过来有没有什么异样,我发现此处的人天刚要黑就大门紧闭,街上行人寥寥,却也神色慌张,想必是在躲什么可怕的东西?”平止雨分析道来。
“不错,我们当年研学之时,此处曾是繁华之地,如今却略显凄凉了!”寒江立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平止雨刚欲开口,只见门口一绿衣男子匆匆赶来,满眼惊恐之色,一直朝门外左顾右盼,似乎怕什么追上他一般。
随着一阵阴风呼号,门外飘进来几片纸钱,正巧有一片落在那人的头顶上。
他试探性地将落在头上的东西拿下来,定睛一看,瞬间瘫倒在地。
这人挣扎着爬起来去关门,嘴里嘟囔着:“别杀我啊,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为何要缠着我不放!”
这男人刚把门掩上,却只听砰的一声,门被什么撞开了一般,只见两个出殡用的纸人嗖的一下飞了进来,还没待众人看清楚,就把那人架了出去。
众人躲在角落吓得大气不敢出,唯有寒江立和平止雨相视点头,追了出去。
他们多少也是修道之人,对于阴煞之气还是有些嗅觉在的,所以他们跟着那股煞气一路追踪,直到追至一处密林,便发现了那人的尸体。
那人体内的法力和血液已被吸干,而后又被尖利的武器刺死,身形面容干枯如朽木,眼窝凹陷,嘴巴张开,似乎死前非常惊诧。
看这死相,确实和坊间传闻的恶鬼杀人如出一辙。
“止雨,这人看衣着应是江氏子弟。即非大恶之人,如果那恶鬼真的是,真的是羽哥哥,那便是毫无缘由,他为何要杀他?难道他已经失去了理性?”
寒江立既希望是哥哥,又担心真的是他。他自然清楚寒江羽在北疆一战已经走火入魔,但是他又不敢面对失去理智的他。即便他成了大恶之人,他也不可能对哥哥下得了手。
“江立,你也别太过忧心,虽然这杀人的手法和坊间传闻的那位黑衣男子颇为相似,但也不能判定他一定就是羽公子!”平止雨自然是要先安慰寒江立,毕竟在确定真相之前,他也不愿意相信那个一身正气的如玉公子会变成杀人如麻的恶鬼。
“你不必安慰我,我一定亲自证明羽哥之上哥的清白!”寒江立暗下决心,不管他到底是人是鬼,是不是哥哥寒江羽,他一定要找到他!
“我们先回去吧,既然他偏偏到我们眼前去杀人,说明他并未刻意避着我们,甚至还可能故意让我们注意到他,所以,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我们再继续上路!”平止雨分析的也有道理。这杀人恶鬼身法如此厉害,想要杀掉此人易如反掌,又何必非要等他进了驿馆,又把他掳走,这明显是有故意的成分。
“你说得对,我们一日未搞清楚他的意图,他定还会出手,我们明日便继续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