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雪扬起手软软的推开他。

“去你的,敢……敢指责我,皇后皇上都说一家人不必拘谨,想喝就喝,别……别客气。”

夜北寒:“……”

他作为皇上的儿子,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呵,白担心一场。

夜北寒冷哼一声。

“别人说什么你都信,说不定现在他们就在说你不懂规矩了,蠢!”

这个“蠢”字,让姜灵雪很不高兴。

在知秋的搀扶下走到他身前,抬手挑起他的下颚。

这一幕吓得知秋一个激灵,主子这是调戏北侍从?

“主子,你清醒点儿……”

姜灵雪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仰头盯着夜北寒轻笑一声。

“小子,你……胆儿很肥我知道,但是现在你再惹我不开心,我就让皇上把你‘咔嚓’了。

处理一个小侍从太容易了,所以你得乖,听见了吗?我的丑……丑保镖。”

说着笑眼眯眯的用手,轻拍了两下他的脸颊。

夜北寒眉头微拧的看着她,绯红的小脸像苹果,醉醺醺的眸子有丝迷离。

不由得想起那一夜,两人缠绵的场景。

她的身体就像是能让人上瘾的毒药,让人难忘。

他嘴角扬起浅笑,低沉道:“在下一直都挺乖的,我的王妃娘娘。”

若是在房里,恐怕已经将她那张嚣张的嘴给堵住了。

知秋赶紧拉着她往府内走。

“主子快进去吧,摸外男的脸不好,你要摸就摸奴婢的,奴婢的脸也光滑的。”

……

琉璃院里,白雨箐绣久了腰酸背疼,眸光时不时看向外面一眼。

“也不知道姜灵雪会被怎么处置?都傍晚了也没听到什么风声。”

知春笑容满面道:“小姐不必忧心,她这次不死也会脱一层皮,睿王再怎么说也是皇帝亲儿子,不能有污名在身。

这姜灵雪就是个不受待见的外人,罪责自然全由她来承担,放心好了。”

白雨箐闻言,嘴角的笑意加深,心里的郁结也随之而散。

“呵呵……她平日气焰嚣张,就是作茧自缚,以后这个府邸就是我做主了。”

主仆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琉璃院。

府邸的绿植都不错,许多都比较名贵稀有,空气都无比清新,令人舒畅。

白雨箐摘了一片翠绿的树叶

“住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现在才发现,府邸的风景真不错。”

知春巧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小姐人不仅精神了,看上去也更美了。”

话音刚落下,她的脚步就一顿,脸上的笑容也僵住。

白雨箐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

知春指着前方,“她……她她她……”

白雨箐顺着所指方向看去。

只见前方,姜灵雪在知秋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往风庭院去。

姜灵雪醉眼朦胧,笑容绵绵甜美,抱着酒坛子嘟囔。

“你的脸摸着不……不一样,我……就想在他脸上捏、揉、掐、啪啪打……”

她晃眼看见了目瞪口呆的白雨箐主仆两。

冷哼一声,抱着酒坛子的手又紧了紧。

“别肖想我的宫……宫廷御酒,皇上说这是送……送给我的。”

说完扭头就走,生怕别人抢走酒坛子。

她左脚靠右脚,每一脚都让人心惊肉跳。

突然夜北寒的身影冲了过来。

“堂堂王妃,连走路都走不好,还能干点儿什么?蠢!”

话是冷硬又不礼貌,但动作倒是温柔小心。

白雨箐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她不仅没有受到惩罚,皇上还……还赐宫廷御酒。”

想到夜北寒嘴硬心软的扶着姜灵雪的场景,心里堵得难受。

知春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一脸担忧。

“小姐,来日方长,别太激动。”

白雨箐已经感觉头犯晕,皱了皱眉。

“扶我回房。”

回房间后,她就乱发一通脾气。

将茶壶水杯都往地上摔,满地的瓷器碎片。

知春不敢靠太近。

“小姐,别摔了,这……这已经是地五套茶具了。”

每次白雨箐心情不好,就会怒摔屋内的东西,桌上的茶具就是首当其冲。

白雨箐喘着大气坐下,面色清冷。

“五套又怎样?哪怕摔碎十套,小北哥也不会说什么,这是他欠我的!”

知春:“?”满头问号。

这些茶

北侍从何事?

说得好像北侍从是府邸的男主人一样。

现在白雨箐在气头上,她也不敢继续问什么,安静的蹲下捡地上碎片。

白雨箐却在这时,捡起地上的碎片往手臂上划。

无处发泄的情绪,在这一刻得到释放,手臂的疼痛胜过了心疼,终于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小姐,你别想不开呀。”

知春立马上前夺下碎片。

呼……

白雨箐长舒了一口气。

“疼习惯了,无碍。”

风庭院寝卧。

姜灵雪躺在床前,没一会儿就因为酒精作用下睡着。

知秋听了夜北寒的吩咐,去熬醒酒汤。

此时房里,就剩下他们两人。

夜北寒坐在床沿上,将手伸向了她的脖子,做出掐脖子的动作。

“可恶的女人,真想就这样把你送走。”

手上的力度慢慢加重,触碰在手掌上的细腻肌肤让他手顿了顿。

拇指不自觉的摩挲着她的脖颈,慢慢滑到她的脸颊轻抚起来。

所有女人的脸颊摸起来都这么舒服吗?

手指停留在她嫣红的朱唇上,喉结微微滚动。

夜北寒的眸光移向她随着呼吸起伏的胸部,体内窜起一股火热。

“咳咳……醒酒汤来了。”

知秋的声音突兀的从门口传来。

夜北寒立马收回那有些不太安分的手,一脸平静。

“进来吧。”

知秋此刻心脏“砰砰”直跳,不是因为心动,而是害怕。

因为她刚刚看见夜北寒轻薄主子了,很害怕会被夜北寒灭口。

無錯書吧

她端着醒酒汤有些腿软的走了进去。

夜北寒让开了位置,幽幽问道:“你……刚刚看见了什么?”

知秋心头一紧,端着醒酒汤的手抖了抖,故作镇定道:“我……我什么也没看见呀。”

这个回答夜北寒很满意。

嘴角勾起邪邪的笑意,语气轻缓幽冷。

“没看见就好,若是看见……”

话到此处就停下,手腕转了转,传来“咔嚓”声响。

分明什么都没有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知秋脸色都白了,腿软的跪坐在床前,带着微微的哭腔。

“主……主子快醒醒,喝点儿醒酒汤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