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骁看着陆远舟很是心烦,本来就把他放在了最后的位置,现在倒想找个由头把他赶出去。

“陛下,臣女愿意,陆将军此话周全。”

“准。”

温知意抬起眼帘,没有想到男人如此利索的答应,看见男人那委屈的样子,温知意心里有些动容,轻轻的眨巴了眼睛。

刚刚走出门外的时候,陆远舟就迎了过来。

“知意,前些天都是晚儿的错,我替她向你道歉。”

没有得到回应,陆远舟心里毫不着急,甚至还有一些得意的感觉又道。

“知意,近来风大,我为你精心挑了一件披风,我这就去为你拿来,城门外的风更大。”

温知意转头不耐烦道。

“从前怎么没发现陆将军竟然如此聒噪。”

而且在转过身的时候,刚好看见站在门马车旁大着肚子的女子,几乎是一瞬间,温知意撇过头。

“披风带来了吗?”

“带了带了。”

陆远舟顿时像一阵风一样朝着那马车跑过去,完全看不见,一直站在马车前面等着他的女子。

温知意也刚好在男人从马车出来的时候,恰好走到了马车旁。

“知意,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改天我再去给你重做一件,我记得以前你最喜欢这种款式了。”

夏听晚站在一旁,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瞪着拿过披风的女子。

温知意看着披风摇了摇头,原本以为会是新兴的披风,却没有想到是在几个月前在将军府丢弃的那一件,不过这件小一些,确实是新的。

“在看见这件披风的时候,我都有些不自觉的会想起一些往事。”

温知意嘴角扬起戏谑的笑容,随后将那披风丢到地上,毫不在意的从披风上踩过去,上了自家的马车。

陆远舟心里有些着急,没来得及解释,刚想跟过去,身后的女子抱住了自己的腰身。

“将军,晚儿这几天身子还是不适,将军不如就多陪陪晚儿好不好?这些天晚儿一直做噩梦……”

话还没有说完,前方的马车窗帘突然掀开,陆远舟推开身后的女子,跑了过去。

而就在跑过去的时候,马车也刚好开动了,刚刚或许只是一阵风刮开。

夏听晚原本没有受很大的力气,好好看着男人如此的样子,原本已经站稳的脚跟轻轻的歪了一下,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啊……”

一声惨叫拉回陆远舟的思绪。

转过身来只能看见女子哀嚎的在地上躺着,浑身是血。

将军府。

“将军节哀,您与夫人还如此年轻,日后肯定还会有孩子的。”

陆远舟眉头紧蹙,心里没有一点内疚和自责,轻轻的摆手示意着大夫离开,看见床上的人没有一点像刚失去孩子的样子。

“那天准备了血袋,会不会今天也是?”

心里复杂的想着,刚想转过身离开,身后那虚弱的声音响起。

“将军……难道现在还不能多陪陪晚儿吗?难道晚儿和腹中的孩子就当真如此不重要吗?”

陆远舟拧眉,转过身来坐到床边,心情却依然很是复杂。

床上的人一边说这话,一边自然的扶上自己的腹部,而下一秒就像受了惊吓一样,惶恐起来。

“将军,我的孩子……”

陆远舟看着面前的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慌乱的将人拉到怀中。

“晚儿,以后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的,只不过是跟这个没有缘分。”

温知意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踏足这里,在刚抬脚进来的第一步,这院子里的一切都太过熟悉,有些压的自己喘不过气。

“陆将军和夫人还真是感情深厚,如此拙劣的演技,也能吸的陆将军连连鼓掌。”

陆远舟听着从门外传来的声音,将正瘫在自己怀中的人平缓的放在床上,随后很快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走到从门外进来的人身旁。

“知意,你愿意回来了?”

温知意无语。

“我只是想好人做到底,来帮陆将军擦擦眼睛,也并非是为了陆将军,也是为了当年的我。”

陆远舟有些不解,而下一秒,辞月鄙夷的拿着一身沾着血水的衣裙扔到地上。

“这是……”陆远舟疑惑不解道。

温知意觉得有些好笑“陆将军不熟悉,夏夫人难道不熟悉吗?这不是你养了六七个月的孩子吗?”

陆远舟眉头蹙的更紧,但如果事实当真如此,也证实了自己刚刚内心的想法。

“我自知姐姐不喜欢我,可是姐姐没必要在我如此最痛苦的时候,来戳我的心窝子,如果姐姐不相信的话,大夫也没有走远。”

夏听晚怒吼着,眼泪不自觉的在眼角滑落,看起来委屈极了。

温知意看着床上的人如此动情的表演,竟然忍不住鼓起掌来。

“夏夫人当真是好演技,让人不得不佩服,只是夏夫人回来的匆忙,我瞧着你还没有来得及洗去身上的血水,恰巧我也带了大夫,不如让他瞧瞧这地上的血和夏夫人身上的是否一样?”

夏听晚神色有些慌张,刚刚那强势的底气瞬间消失不见。

“姐姐既然打算针对我,我又怎么会是姐姐的对手?既然如此妹妹如今身子虚,就更加不是姐姐的对手,就随姐姐去说吧。”

温知意神色自若,气定神闲道。

“我今日并没有带任何大夫,辞月去把京城中有名的大夫全部请来,今日我心情好,有时间跟夏夫人一醉方休。”

辞月刚刚转身,陆远舟抬手阻止了人要走动的脚步。

“不必,我信你。”

夏听晚有些怔愣,刚想抬起被子下床,看见那从未见过的眼神,一瞬间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知意,今日家事耽搁,我们去城外吧。”

温知意没有回应,转身离开了,看着这一幕,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总觉得上辈子的自己,还在这个房间中看着自己。

二人骑马前行。

“知意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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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不起的不是我。”

温知意淡淡的说道,将马骑得更快一些,不想跟男人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