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贵妃:“人不可貌相,不能只凭借一张嘴。”

两人越说声音越大,屋内充满了火药味儿。

皇帝对于两人的针锋相对,已经见怪不怪。

他立马打圆场。

“你们说的都有理,都没有错,先别争论,让睿儿他们自己说。”

随后威严的看向夜风睿。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所言非虚?”

此时姜灵雪已经跪得有些疼,心里就想他能快点。

她侧首看过去,提议道:“最好的证明就是你身上的伤啊,把衣服脱了不就好了?”

众人:“……”

咳咳……

皇后轻咳了两声。

“灵雪,不管男女,在这种场合脱衣裳都不太合适。”

姜灵雪闻言,立马想起,这个年代的思想是比较保守的。

她脑子转了转,立马起身道:“那我出去,父皇看不就行了?”

膝盖跪得生疼,早就想起来了。

皇帝闻言,点头。

“这个主意不错,女眷就出去等候。”

姜灵雪闻言,面露喜色。

“是,父皇。”

转身就要往外走,走了两步后突然停下。

礼貌恭敬的站在一侧,笑盈盈道。

“母后与母妃先请。”

皇后优先起身,娴雅端庄的走了过来,面色温和道柔声夸赞。

“灵雪是个懂事的,哪怕没有学过什么礼仪,也如此规矩懂礼,本宫甚是喜欢。”

亲昵拉过姜灵雪的手,一起走出偏殿房门。

锦贵妃随在身后,怨毒的眼神仿佛要将两人剜出一个窟窿。

哼!既然喜欢,为何不让她做太子妃?

偏偏塞进寒王妃来膈应人!

偏殿很快就剩下李总管,皇帝,夜风睿三人。

皇帝叹声走到了夜风睿身前,伸手将其扶起。

“起来说吧,不必老是跪着。”

夜风睿起身后,眉宇轻蹙道。

“父皇,儿臣所说的确是真的。”

说着解开了腰带,将上衣褪下。

很快布满疤痕的身子展现在皇帝的眼前,可以看出有的伤疤明显刚痊愈。

皇帝看着这些疤痕,手指轻颤抖摸了摸。

“这……你这是遭了多少罪?为何不曾告诉朕?”

夜风睿心里冷哼:现在倒是眼里有他这个儿子了,曾经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表面还是温润有礼。

“父皇政务繁忙,这些伤也不碍事,比二哥在战场上与敌人生死搏斗好太多了。”

提起夜北寒时,皇帝脸色就沉了下去。

“哼,不提他也罢,若不是他高傲自大,目中无人,也不至于惨败,更不至于丢了性命!”

夜北寒常年在边境的缘故,皇帝对他的了解也是旁听来的。

凶残暴虐,嗜血冷漠,风流成性……

这些不好的评价,都是夜北寒身上的标签。

夜风睿安慰道。

“父皇,或许二哥也有苦衷,战场上的较量谁也说不准。”

皇帝看着这个儒雅懂事的儿子,心里倍感欣慰。

也是在夜北寒去世的消息传来后,他才将注意力放在这个儿子身上。

皇帝亲手为他拉上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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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旧伤又是怎么回事?”

夜风睿沉默了片刻,弱弱说道。

“是……是小时候下人留下的,就是母妃去世后。”

不用再多说,皇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件事夜风睿说谎,小时候的确是在被人欺辱下长大的。

小时候反抗不了,就试着在被打中寻找快乐,渐渐养成受虐倾向。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

“苦了你孩子,朕做主送你十个护卫高手,以免在遇到危险。”

夜风睿内心一喜,“多谢父皇。”

偏殿外面,皇后一直亲昵的拉着姜灵雪聊天,而锦贵妃则是在一旁冷站着。

皇后:“灵雪,其实本宫挺羡慕你的,乡下虽苦,却胜在自由自在。”

姜灵雪淡笑道:“很多人都羡慕母后,不仅是整个东阳国最尊贵最美的女人,还是父皇最宠爱的女人。”

站在高位之人都喜欢阿谀奉承的话,皇后成功被取悦。

呵呵……

皇后掩嘴笑了笑。

“你这小嘴儿跟抹了蜜一样,抛开这胎记不说,你也是一个美人胚子,本宫最意外的是,你竟然还会医术。”

这的确是她意外的,早知道会医术,还不如纳进太子府做个侧妃或者妾室。

这样一来,还能给太子好好治疗调理。

姜灵雪看了一眼冷脸的锦贵妃,心情十分不错。

立马拿出一个很小的瓶子,递到皇后手里。

“母后,这个是特别好用的药膏,你嘴角的痘痘擦上一次,第二天就能消下去。”

换皇后闻言,一脸喜色。

“哟,这么好?那本宫绝对要试试。”

锦贵妃白了一眼儿。

“切,也不怕用了烂脸,宫外的东西有什么好的?”

皇后将药膏放到贴身大宫女手里,阴阳怪气道:

“本宫怎么闻着有一股葡萄的酸味儿?灵雪闻到了吗?”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说锦贵妃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姜灵雪只是掩嘴淡笑了一下,没有言语。

锦贵妃:“!!”

这时房门被打开,离总管恭敬道:

“陛下已经确认,请几位主子进去。”

话音刚落,几人又重新走进大殿。

皇帝见都进来后,开口道:

“睿儿身上的确有刚愈合的伤,还挺严重的,这件事就此作罢,让人澄清一下即可。”

锦贵妃闻言,还是不太甘心,柳眉轻蹙的走到皇帝面前。

“陛下,她会医术也不一定是真的,哪怕会医术她始终也是女子,还是有损声誉。”

姜灵雪见她不依不饶,心里有些郁闷。

“母妃,敢问你身体不适时,有没有叫过御医?御医是男子,难道给你看了病就有损你声誉了?”

此话一出,个个哑口无言。

这宫里虽然有一女医官,但大部分人都信任男御医的医术。

锦贵妃噎半晌道:“不一样,他是脱了外衣的,你看了他的身子。”

姜灵雪不卑不吭的反驳。

“街上打铁铺子的铁匠还光膀子呢,或者说就因为我不该看他身子就见死不救,不还恩情?”

锦贵妃气急,指着她的鼻子:“你……”

话未说出口,夜风睿就对着姜灵雪拱手。

“王嫂抱歉,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到了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