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他们几人一夜安睡,就连平日无比警觉的寒江羽都睡得无比安心。

在潮氏那段时间,大家要么高度紧张睡不安稳,要么寻人无果难以入眠,如今,终于可以略微放松一些。

次日一早,又是无比丰盛的早膳。可见,平氏一族对于寒氏两兄弟的友好态度。

玄云飞在潮氏被抓的事件给大家敲了警钟。出门在外,他们还需慎之又慎,另外最好不要单独行动。

用过早膳后,平氏兄弟就即刻赶来。要想与父亲相见需得赶早,晚了可能又有事情要处理。

寒江羽几人整理一番,便跟随平氏兄弟前往族长所在中正殿。

只见平氏族长平台安伏在案前看着书信,眉头紧锁。

“这玄氏现在越来越过分了,往年都是拨给2万战车,今年却只有五千了,眼下潮氏虎视眈眈,如果不做好充足的准备,那到时恐怕平氏危矣!”

平台安将手里的书信奋力丢出门外,怒目圆睁,暴跳如雷,险些砸到寒江羽的头上。

平台安见有人来,赶紧起身查看。

只见平台安身形挺拔,一脸正气,一撮山羊胡,两鬓微微白。

“想必这便是寒氏两位公子吧?失礼失礼!”

平台安见两人身穿白衣和紫衣,自然猜到两人定是寒氏两兄弟。

身旁的一位玄衣女子,一位碧衣少年,那自然是玄氏大小姐和江氏三公子了!

平台安对寒江羽和寒江立礼遇有加,亲切备至,对玄云飞和江昱却有些爱搭不理。

果然是亲爷俩,平氏族长和平氏二公子还真是相像。

江昱见平台安对自己不甚热情,便不自讨没趣,找个由头出了中正殿,前往后花园游玩去了。

玄云飞却已听到平台安对玄氏的不满,即是如此,便更应该留下解释前因后果了。

“台安叔叔,我们没事,想必您是遇到麻烦事了?”寒江羽故意引出话题,以便于玄云飞化解误会。

平台安瞅了一眼玄云飞,有些不好开口。

玄云飞自然看出了他的顾虑,率先解释道:“台安叔叔,方才听到我玄氏在战车上为难于平氏,作为玄氏大小姐,我深感惭愧。不过这事也是事出有因,我父亲被潮氏夫人挟制,我现在也是有家难回,玄氏全族基本都在潮汕萍的控制之中,所以战车一事本不是玄氏本意。如果我有机会回到玄氏手刃杀我母亲的仇人,自然会悉数补上。”

玄云飞一副请罪的姿态,也算是诚意满满。

平台安见此,便立刻收起愁容,扶起弯腰请罪的玄云飞。

“云姑娘快起身,我近日不知为何总是烦躁易怒,方才失礼了!”

平台安又换了一副温柔和善的面容,邀请诸位就坐。

“本来,平氏、玄氏和北荒自五大氏族崛起以来,便达成了共识,互通矿产资源、武器装备、战马与战车。因为江氏和潮氏无论经济还是军事实力都远超我们三个家族,所以我们必须抱团取暖,才得以换来三族数百年安宁。”

“可是这两年玄氏总是以各种缘由拖延时间,甚至不肯按原定数目交付战车,所以我才愤怒至此。”

“眼看潮氏一族蠢蠢欲动,玄氏却总是拖后腿,我才不得不着急啊!”

平台安一脸忧虑之色,很明显,他对潮氏的行为已经有所耳闻。

“云姑娘,既然你毫不知情,我自然不能把气怨在你身上,不过,如今玄氏已有内忧,还需赶紧解决,不然恐有外患啊!”

平台安分析的不错,潮汕萍如今掌握了玄氏的命脉,一旦潮氏翻脸,那玄氏倾覆只在一瞬,平氏和寒氏自然也岌岌可危。

“台安叔叔,云飞此番就是为此而来。我和两位哥哥刚从岭南赶回,已经对潮氏的行动有了一些认识,所以特地赶来提醒台安叔叔,一切小心谨慎。”

玄云飞要想夺回玄氏,拯救父亲,少不了平氏和寒氏的助力,当下,必须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台安叔叔,羽儿此番也是想来给您汇报我在琼岛调查的马匹离奇死亡一事,确实是潮氏所为,如今,北荒和狐山接连遭遇潮氏的暗算,那平氏恐怕也已危机四伏。所以,我们兄妹几人才着急赶来。”

“是啊,台安伯伯,我们在潮氏听说那潮汕齐擅与暹罗降头师勾结,你们可要万事小心,尤其要多提防可以近身的人,不知道哪一个可能就是潮氏安插的耳目,如果这些人想加害我们,那真是防不胜防!”

寒江立的这番话倒让哥哥寒江羽有些意外,看来此次出行,他倒也进益不小。

平台安点头认同。

“诸位贤侄,你们的好意我心甚慰,不过平氏族长和少主身边向来没有过外人,这一点应该不必担心。”

“可是,阿言?”平止雨对这个莫名其妙而来的妹妹始终不太放心,虽然她这几年对平氏忠心不二,但她的出现始终透露着诡异。

“阿言?不会!她在平氏已经5年了,在我心里,她早就与我们亲如一家,她不可能的。”平止风与妹妹平止言一直亲密无间,打死他也不会相信平止言会是潮氏的耳目。

听哥哥如此说,平止雨便也不再多言。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近来脾气暴躁,睡眠不好,也容易疲累,兴许是老了吧!”

平台安说完,便觉困倦不已,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平氏兄弟已经见怪不怪,其他人都大为震惊。

寒江羽帮助平氏兄弟将平台安扶到床上休息,几个人便返回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