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上了英招的背,只见英招一个挺身直冲元霄。吓得寒江立大喊大叫,玄云飞也紧闭双眼,不敢往下看。
江昱在一旁早已笑得停不下来,似乎已经忘记自己第一次乘坐英招时的窘迫。
“我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就这样走了,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好歹我们也一起出生入死过!”
江昱对着寒江羽一脸嗔怒,责怪他就这样离开。
“既然早晚一别,见与不见有何区别?”寒江羽的脸上划过一丝落寞,也许对他来说,所有人不过皆是过客。
“你这人好生无趣,那我们早晚有一天都会死,那就不好好活着了?”
“人不能那么现实和悲观好吧,我们需过好当下每一日,且行且珍惜。”
江昱虽然年纪小且贪玩,却好似活的比谁都通透。
江昱的话虽然随意,却直戳寒江羽的内心。是了,人活一世,本不应该只有守卫北疆、抵御狼族这一件事情。
“喂,你为何不说话,我是哪里说错了?”江昱见寒江羽神色沉重,还以为自己又口无遮拦了。
“没有,你说的很对,我确实活得太过于单一了!”寒江羽抬眉莞尔一笑,似乎冰封的雪山融化了一般。
“就是嘛,你笑起来多好看,干嘛没事就板个脸。”
两人看着吓得龇牙咧嘴的寒江立笑得更开心了!
寒江羽的笑如春风十里,而江昱的笑若夏日骄阳。
适应了一会的寒江立和玄云飞也便不觉得那么可怕了,他们静下心来在云霄中欣赏天上地下的景色,果然妙不可言。
观云霄纤云不染、触手可及,日光如金、灿灿其辉。俯瞰山川湖海苍翠连绵、峰峦叠嶂,云海翻涌、波澜壮阔。简直美不胜收!
英招的速度果然极快,骑马至少十天的行程,三五个时辰也便到了。
他们在海岸以北停下休整,贸然闯入岭南海域恐怕会被当成海贼,进岛需从长计议。
几个人在南合州寻了处驿馆住下。此处距离琼海岛屿最近,也最方便探听虚实!
寒江羽几人到楼下用午膳,顺便听听这岭南的新鲜事!
“唉,你们听说了吗?暹罗秘术师阿赞摩纳又来了!你可不知道那阵势,古代的皇帝出巡也不过如此啊!”一个酒客跟同桌共饮的人说。
“据说十里长街全部铺了红毯,用纯金打造了梯子,就为方便他上下坐骑。”另一个住客接道。
“他坐骑是什么啊,还需要梯子?”
“他的坐骑叫长鼻白象,身高三丈,鼻似蛟龙,铁背铜身,那阿赞摩纳是个降头师,又不会功夫,所以得靠外力从白象身上下来。”
“哦,原来如此!可惜啊,我们身处北岸,只能当奇景听一听了!”
众人失落摇头。
“唉,几位大哥,方才听你们说那阿赞摩纳的事情,我们几个也想见见世面,不知道如何才能到琼岛上去啊?”
江昱端着酒壶上前,给那些酒客添了酒,套套近乎。
“你们是外地来的吧,难怪不知道。琼岛是族长居住的地方,自然戒备森严。要想登岛,须得有商牌或者邀请函才行。”
“商牌是什么?邀请函又是邀请的哪些人?”江昱继续问道。
“岛上的吃穿用度都需要从内地运过去,所以每三天都会有一只大型商队带着各色货物上岛,他们都有潮氏商会统一发放的商牌。”
“至于邀请函,潮氏每七天会举办一次异人大会,各地的能人异士只要有些本领、通过内地初选的,都可以到岛上去参加异人大会,据说被留下的异人可以享尽荣华,此生无忧。”
“可惜啊,我们这些人就是普通老百姓,既无经商的资本,也没有什么异能傍身,所以啊,这辈子恐怕去不了琼岛了!”
“是啊,听说琼岛之上金砖铺路,雕栏玉砌,到处都是宝贝,此生无缘咯!”
这些酒客满眼失落。
“谢谢各位大哥,小弟的一番心意,还望诸位不要推辞,祝各位生意兴隆!”
江昱见这些人想要经商却无资本,拿出一锭金子赠予各位,以表谢意。
“哎呀呀,小兄弟太客气了,这多不好意思!”几位住客赶紧起身行礼致谢!
“诸位大哥不必客气,还望吃好喝好,小弟先告辞了!”
众人又行了一番礼才罢!
江昱回到座上,斟酒自饮。
“乐善好施本不是什么问题,但这毕竟是岭南,行事还需低调一点,别被有心之人盯上!”寒江羽一边喝了茶一边提醒道。
“哦……”江昱本以为会受到一番夸赞,却迎面一盆冷水,有些不太高兴。
“不过昱兄还真是出手阔绰,果真是富贵乡里的公子哥啊!”寒江立一副羡慕的样子。
“我不过是看他们去不了琼岛,想帮他们一把而已嘛!就招来你们这么多话!”江昱委屈巴巴。
“你可知一锭金子对于普通人来说什么概念?兴许这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钱。他们如何分配,会不会产生纷争?人的贪欲无止境,也许你的善行会引发血光之灾,还会引火烧身!”寒江羽见他不知悔过便与他分析利弊。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平时一锭金子也买不了多少东西啊!”
众人见江昱如此,便摇头不提。
不多时,便听街上一片嘈杂。
几人出了驿馆一探究竟。
“杀人啦,那边死了两个人,满地的血,太可怕了!”一个瘦弱的男子边跑边喊,其他行人也都尖叫着跑开。
寒江羽几人上前去查看,发现被杀的两人就是方才驿馆闲聊的酒客。
江昱大惊失色,还未来得及说话,一群凶神恶煞的人便围了上来。
“就是他们,把他们抓起来!”带头的人是驿馆的另一位酒客,很明显,他见财起意,杀了两个同伴,并且喊了帮手准备抢夺财物。
“你这个家伙,还真是贪得无厌,不光杀了同伴,居然还要来害我们!”江昱对他的行为气愤不已,也暗自责怪自己不该惹事。
“废什么话,快乖乖把你们身上所有的金锭子拿出来,否则你们性命难保!”为首的那人叫嚣起来,一脸恶臭。
“你这个混蛋,真是不知悔改!”江昱飞身而出,一剑削了那家伙的脑袋,其他人吓得撒腿就跑。
只听远处有一队整齐有素的人马赶来,寒江羽拉了江昱赶紧躲避。寒江立和玄云飞也跟着躲了起来。
“你杀了人,本该负责,只是我们这次有任务在身,还不能暴露。”寒江羽示意他们不可出声。
最终,那些人没找到嫌犯,便以互伤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