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净水蛊和白银舍利蛊，方源，你别太过分！”
古月赤炼已经是涨红了脸，虽然古月赤城在开窍大典上作弊，但方源先前已经敲了一万元石的竹杠。
古月赤炼本以为事情会到此为止，毕竟方家此时也算古月族中有名有姓的大户。
却不想方源此时却再度狮子大张口，索要赤脉不久前在贾家商队中标得的二转净水蛊与白银舍利蛊。
净水蛊倒是不贵一千元石拿下，白银舍利蛊可是花了足足两万五元石。
但元石还只是其次，两种蛊虫都是罕见蛊虫，是古月赤炼靠自已这张老脸，动用贾家商队那边的人情，这才为孙子求得净水蛊与白银舍利蛊。
方源此举，无疑是在古月赤炼的底线上蹦迪。
“过分？有你们对父亲做的事过分？”
古月方源面对涨红脸的古月赤炼，只是微微轻笑。
只不过，此刻方源表现出的嘴脸，却是与方源半小时之前在擂台之上表现的气度截然不同。
一听方源听到古月方文的陈年往事，古月赤炼突然变得沉默不语。
古月赤炼不是古月漠尘与古月博那样的野心家，但古月一族的大势却容不下古月方文，所以古月赤炼明知扣在古月方文身上的屎盆子是莫须有的罪名，但还是选择沉默，做了古月谟尘与古月博的帮凶。
方源旧事重提，倒是拿捏住了古月赤炼，让古月赤炼冷静下来。
但内疚归内疚，古月赤炼并不打算自已犯的错让自已的孙子去承担。
若是没有这白银舍利蛊与净水蛊。被拔苗助长的古月赤城想要突破三转，至少需要四十年时间打磨，才能抵消自已在赤城空窍中留下异种真元的副作用。
赤脉的古月赤明与赤心虽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赤脉家主只是一个二转，古月赤城将会面临难以想象的压力。
“赤炼家老，欠的债该还了，我方源也愿意和你赤脉签订毒誓蛊。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这次之后，我古月方源会帮你赤脉对抗漠脉。“
“就凭你？”
古月赤炼丝毫不给方源面子，直接讥笑道。
这还是建立在今天方源力斩二转大地熊，以二转初阶之身展现出三转初阶实力的前提之下。
否则按照昨天之前古月赤炼对于方源的印象，古月方源充其量就是方正的跟屁虫，一个只会敲竹杠的无知小儿，连听他讲话的兴致都没有直接将其赶出赤府。
而这就是方源顿感天地开阔原因之一。今天之前古月家权贵们都只觉得方源是方正名义上的哥哥，实际上是方正的一条狗。
有了实力显露，纵使方源没有展现什么政治能力，单依靠今天的战绩就足以取得跟古月赤炼这样的实权人物的对话资格。
面对古月赤炼毫不遮掩的讥笑，方源也是云淡风轻，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娓娓道来自已对于局势的分析。
“赤炼家老，你们在家老会上帮了方正一把不错，但充其量也就算锦上添花。漠脉对方正的投资可是雪中送炭。这是族中局势，您赤脉劣势很大啊。”
古月赤炼只觉有点意思。
“接着说。”
“赤炼家老今年八十有五了吧？”
“你什么意思，你在威胁老夫？”
古月赤炼眯起双眼。
方源则是微笑摆摆手。
“赤炼家老多虑，小辈这是为您赤脉考虑，不要动火气嘛。”
眼见古月赤炼平和下来。
方源才继续说道；
“赤炼家老今八十有五，但漠尘家老才六十出头，古月博也才六十五。蛊仙之境已是遥遥无期，市面上的寿蛊又不是我古月一族能够染指。
十五年后，您百年大限至。你赤脉何人能扛大旗？三转初阶的古月赤城？
無錯書吧古月赤城扛得起吗？有这个能力吗？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古月赤明与古月赤心能坚守本心，认您古月赤炼的遗言，不去争夺赤脉嫡位，赤脉上下团结一心。古月漠尘的手段与古月博的手段，三十出头的古月赤城能抗住吗？”
赤脉的青黄不接一直都是古月赤炼的一块心病。否则以古月赤炼前半生的刚正不阿，断然是不会想到在开窍大典作弊，再以自已的真元强行拔高古月赤炼修为这种馊主意的。
古月赤炼被击中软肋，正如方源所说，即使古月赤城得了净水蛊与白银舍利蛊。古月赤城还是守不住赤脉偌大的家业。
此举不过是让赤脉衰败的速度略微减缓，二转高阶和三转初阶赤脉家主在古月谟尘与古月博之间。没有质的区别，都只是玩具，只是后者更难玩而已。
这还是建立在古月赤心与古月赤明没有争夺嫡位的野心基础上，若是这两人有二心。赤脉就会迅速沦为古月谟尘与古月博嘴里的肥肉。
古月赤炼听到这里已经是略显老态，不见了刚才的强硬。因为方源说的句句是实话，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那把净水蛊与白银舍利蛊给你，你古月方源就能助我赤脉守住基业？”
古月赤炼这话已经不见了赤脉之主威势，只剩下一位忧心后辈老者的无力之感。
“守不住！”
古月方源斩钉截铁回答道。
“你！小子是来故意消遣我古月赤炼来的？”
古月赤炼眼中已经有了几分怒意。
“赤炼家老无需动怒，赤脉颓势已经不可阻挡，就算我方源骗您老人家，说能守住。您老人家能信吗？所以方源此次前来并非帮助赤脉守住基业，而是为赤脉献言献策，求取破局之法。”
方正说的这话倒是在理，就算方源舌灿莲花，古月赤炼还没有老糊涂到就这样把白银舍利蛊与净水蛊交给方源的地步。
古月赤炼与古月方源相谈到此，已经对眼前这个十六岁不到的年轻人大为改观。
此刻的方源早已不是了半刻钟前古月赤炼心中的那个无知小儿。
“既然你古月方源前来，想必你肯定是有了能让老头子我心甘情愿将二蛊赠予你的办法了。别卖关子了，说说吧，后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