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叽叽喳喳,在室外的树上开心地交流。

还是没有穆峰的一点消息,莫金贝又是一宿未眠。这事情太大了,金贝没有告诉自已的父母,只是告诉了大表姐。表姐听到消息,担心她吃不住,就把孩子托付给公婆,寸步不离地陪同她。

莫金贝茶饭不思,呆呆发愣的模样,表姐心疼,却也没有办法。只好一直劝说:”你也休息吧。朗朗乾坤,法治国家,还有穆峰也是聪明人,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说,你身体不能垮,要处理事情呢。”

“姐,没事,你放心,我清楚自已的身体状态,三天能撑过去。穆峰,但愿他不会有事啊,没有事不应该回来了吗?看来,——会不会是什么大事?”莫金贝探询道。

这时,表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表姐一看是自家老公打来的,赶忙接起了电话。

“喂,老公……”表姐急切地答道。

表姐的话刚一出口,就被手机那边的人打断了。莫金贝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紧紧地盯着表姐,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無錯書吧

只见表姐的脸色由紧张渐渐变为欣喜,她对着电话说道:“好,好,我们知道了!”

挂了电话,表姐转过头对莫金贝说:“金贝,穆峰有消息了!你姐夫报警了,正在按照警察指示筹钱转钱!”

莫金贝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站起身,问:“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姐夫的意思,他先转钱,稳住控制穆峰的人。一会儿你姐夫过来,我们再商议进一步行动吧。警察那边,你姐夫让我们不要干扰,等等消息。”

已经困乏至极的莫金贝,现在眼皮沉的垂下来,睁不开眼睛了。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孩子,又有难处了吗?五台山五哥邀请了我们几个,结伴云游四方已经有几天了,你那个方向忽然有冷气袭来,看来难处不小。我在远处,只给你出个招:明日,寻你家西南方向的桃枝一支。丑时,在家中卧室,面向西南方向,把桃枝用力连挥动三下,便能鞭挞凶相,一切向好。”慈祥的老奶奶手持老龙拐杖,慈爱异常。

“谢谢老奶奶,谢谢老奶奶指点……”莫金贝忙不迭的道谢,下意识地要跪地答谢,不料想咕噜一下从座椅滑了一个趔趄。

睡梦中的情形金贝记得清清楚楚。她和表姐商量,由表姐去找寻家西南方向的桃枝——这个倒也不难。

警察打来电话,询问莫金贝有没有和谁结怨,又和谁有仇。

莫金贝从前一天晚上就想,一直没有觉得结下仇怨。平时夫妻两个人社交比较少,主要轨迹就是家里和工厂。要说有,就是冉珂,可是穆峰没有承认对不起她,倒像冉珂敲诈穆峰的。再说,电话联系冉珂的情况,莫金贝反复倒带一样拒绝了好几遍,冉珂的反应来看,她确实对穆峰的遭遇不知情。

这边莫金贝寝食不安,度日如年,不知道该如何才做,才能协助警察速速救人。

话说那边穆峰因为二百万答应地痛快,事情有了转机。

“一百万打到账户上了吧?还有一百万?不要着急,得稍等等。我们的财务制度,就是会计权限是一百万,超过一百万需要负责人盖个章子。制度就是制度,制度是为了管人的,负责人正好在家的话,几分钟的事情;恰巧都不在家,那真得等等了。钱不会少你们的,时间晚了拿钱给你们补,晚一个小时5万,怎么样?”

穆峰看着牛仔帽和瘦高个两人半信半疑又惊又喜的模样,趁机进一步为自已争取机会,争取拿钱来解决问题的机会。

瘦高个慢悠悠地走近牛仔帽,耳语了几句。牛仔帽转身走到穆峰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语气一扫冷酷,亲热地说:

“兄弟,你别记恨我们俩哈。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冒犯到您——您真是大方,大人不记小人过,您一定也是个好人。”便伸手为穆峰松开了捆绑的绳子。

穆峰抽出自已的双手,揉搓揉搓,又动了动被跺坏的脚趾,疼得吸了一口气。

“你被逼?谁逼你的?说来听听。”

“前些年,我被周围的朋友引诱,走上了赌博这条贼船。开始赌本五元十块,逐渐到了到一百块几百,没想到越输越多,现在真是输急了眼。

我也想,总有办法改改赌桌上的霉运吧?有朋友引见了当地非常有名的一位神家,他曾经支给我一招,刚开始还真管事儿,——兄弟,你搓麻将还是打牌?”

穆峰摇摇头,牛仔帽得到了钱,放松了戒备,热络地继续说:

“那这个招,说了也无多大妨碍,只要我的牌友不知道就行。三支烟,嗯,就三支华子,点燃了分别冲向你的牌友;中间有个宝贝——”

牛仔帽骤然停下来,神秘地说:“有个宝贝——男爷们用的,套套,避孕套,必须是红色的!”

牛仔帽说到这里,自已得意地笑起来,穆峰也感到意外,不禁笑起来;瘦高个倒没有任何反应。

“这几天,输的太多了,债主老黑不好惹,正好一个大哥给我这个买卖,就是抓你,然后,然后——你知道大哥要求的最后结果吗?”

“莫不是还要我的这条贱命?”看到牛仔帽放松了戒备,信口开河无底线地爆料,穆峰笑着说。

“哎,兄弟你还真说对了!要你销声匿迹,从人间消失。你看,那铁锹,坑挖好了;瓶子里,汽油!其实,我就是想要点钱还还赌债,然后老婆孩子一起过过日子,不想要你的命。钱,你给了,就不要大哥的了,他的活就不用按要求了。”

“兄弟,你真的收了老百姓的钱,不还了?还有偷排污水,周围老百姓遭殃,癌症村就是因为你的问题?如果真这样,兄弟你不是好人,留下你命,你也活不痛快。你说呢?兄弟,做人嘛,总得有点人心,人性不是?”

这个人骨子里真不是太坏,可他不知道自已现在绑架勒索,还能和老婆孩子过平安的日子吗?

他那要我命的大哥是谁?我究竟得罪谁,竟然到了要我命的地步?穆峰不得其解,还得周旋着逃生。